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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宽慰,突然注意到有脚步声靠近,侧耳听了听,低声道:“快别说了,你爹过来了,我扶你出去。” 谢兰止正哭得带劲,又酒意冲头,完全没意识到他的警告,嚎道:“什么爹!我没有爹!他们不认我,我也不认他们!” 覃晏耳中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干脆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是你自己的爹,是这边的爹,你父王!” 谢兰止扒开他的手:“什么狗屁父王!他不是我亲爹老子!” 这一声干嚎可谓山崩地裂,覃晏听见诚王的脚步声变得又急又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再次将谢兰止的嘴捂住。 谢兰止不等他开口就狠狠将他手扒开:“你们凭什么给我按头认爹,欺负我孤魂野鬼是不是?唔……唔……告诉你们,老子不认!野爹不认!” 覃晏眼角直抽,见他还要发疯,脑子一热,干脆捧着他的头对准他动个不停的嘴吧狠狠亲下去。 “……”谢兰止倏地瞪大眼。 覃晏被自己的举止吓一跳,忙将他松开。 谢兰止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角红红的像染了桃花,眼神无辜又茫然。 覃晏忽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连忙避开视线,磕磕巴巴地试图解释:“我……我……” 这时诚王怒气冲冲地冲进屋子。 覃晏看看两人还待在净房,尴尬地咽了咽口水:“我们出去……”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惊雷乍响。 “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正在愣神的谢兰止吓得差点肝胆俱裂,跳起来朝覃晏扑过去,“啊啊啊啊啊啊——” 诚王冲进净房,就看到谢兰止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在覃晏身上。 覃晏:“……” 作者有话要说: 短篇,隔日更,更新时间:18:18:18。 给新读者的背景提要: 有穿越通道,主角谢兰止是穿越的,谢兰止有个好朋友也是穿越的,他们可以穿来穿去,还可以带货,而且皇帝罩着他们不会拿他们祭天,所以看到古代出现铅笔素描本啥的不要太过惊讶。[doge] 看完这个还可以去隔壁看,那篇日更,更新时间:21:21:21。 第2章 第二章 谢兰止有事没事就要去流云医谷玩耍,留宿那里的时候经常和覃晏同床共枕,这些事诚王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会儿看自家儿子扒在覃晏身上,他完全没往别处想,只一门心思想着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子。 “臭小子!”诚王气得头顶冒烟,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谢兰止,“你说谁是野爹?你给我下来!下来说清楚!” “啊啊啊啊啊啊——打雷啊啊啊啊啊——”谢兰止扯着嗓子嚎,“爹什么爹!我没爹!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可怜小白菜!” 诚王气得差点吐血:“我不是你爹,那谁是你爹?你外面还有个爹不成?连你入土多年的亲娘都要编排,我看你是浑身骨头痒了欠打了!” 谢兰止唱起来:“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 覃晏:“……” 诚王气急败坏:“来人!快来人!给本王把这个忤逆子扯下来!”说着捞起袖子,“本王今天要亲自动手!给我家法伺候!” 覃晏忙劝和:“王爷,他就是喝多了……” “啊——”护卫还没冲进来,谢兰止就发出一声惨叫,同时手脚收紧力道死死缠在覃晏身上,号啕大哭道,“我亲爹不会打我!我是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好少年,我家没有封建主义大家长,我亲爹从不家暴!你不是我亲爹!” 覃晏被他的魔音贯耳折磨得头都大了一圈,想把他扯下来又于心不忍,怕他真被拖去祠堂挨打。 诚王被他嚎得脑袋里热血直往上冲,大把年纪受不得刺激,气喘咻咻地差点厥过去。 总管在旁边劝:“王爷,小公子喝醉了酒胡说八道,您跟他计较那些干什么?等他酒醒了再教训也不迟啊!” 谢兰止还在嚎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起来心酸又悲恸:“没人要我了,再也没人要我了,我以后就是孤儿了……” 诚王刚被劝下去的怒火又冲上来:“听听!听听!哭得跟死了爹一样,还说自己是孤儿!这话置我这个亲爹老子于何地?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人扯下来!” 护卫们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小主子这会儿扒在云三公子身上,云三公子还有意无意地护着,他们上手硬抢肯定是抢不过的,再说云三公子也得罪不起啊,人家可是当今天子的师弟,身无一官半职,却是比自家这个吃闲饭的王爷还有地位。 没看王爷到现在也就嚷嚷着把小主子扯下来,都没开口让云三公子主动交人嘛?王爷不开口,他们这些当差的哪儿敢开口? 谢兰止还在痛哭流涕,边哭边车轱辘说自己是孤儿,覃晏看诚王那边似乎挺尴尬的,又担心谢兰止嘴里不把门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干脆悄悄给谢兰止点了昏穴。 谢兰止声音戛然而止,头一歪,枕在他肩上睡着了,四周瞬间陷入寂静。 总管一脸紧张:“哎哟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覃晏装模作样地给谢兰止把了把脉:“喝太多,醉……醉死过去了。” 覃晏不擅长说谎,一说谎就心慌气短,好在王府众人对他不算熟悉,没察觉到他的异常。 没了谢兰止的嚎哭,诚王总算把怒火压下去,他摆了摆手:“快把人拖到内室去!好好给他擦洗擦洗,一身酒气!” 这是不准备打了,覃晏连忙将谢兰止松开稍许,让他脚落地,几个护卫小厮围上来将人接过去,扛猪似的扛进了内室。 覃晏不放心,想过去看看,被诚王移步拦住。 诚王这会儿总算冷静下来,想到儿子一回来就借酒消愁,还把周围的人都支开,直觉事情不简单,他便邀覃晏入座,打算好好打听一下。 结果覃晏一问三不知。 “回王爷,此事在下并不知情。” “兰止并未提及此行经历,光喝酒了。” “在下也一直追问,他什么都不肯说。” 都说老实人最难防,覃晏人在江湖,却是书生气派,看起来温温吞吞、一脸纯良,即便不擅长撒谎,也能撒得人心服口服。 诚王还真信了,无奈地叹口气,最后说:“外面电闪雷鸣、不宜出行,云三公子今日就在王府住下吧,你们年轻人易推心置腹,还请多多开导犬子,免得他借酒浇愁,再想不开做出什么荒唐事。” 覃晏恭敬应下:“是。” 诚王离开后,覃晏走进内室,下人们已经伺候过谢兰止擦洗更衣,室内酒气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