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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吴邪手里地舍利子准确地打中了地上的凹槽——原本李斯躺的位置。 张起灵反身就是一刀狠狠地往吴邪头上招呼过去。 吴邪面不改色地拉了拉胖子:“点火,烧他们啊,发什么呆?” “咔嚓”一只手骨掉到地上。 吴邪垂眉:“啧。” 脑后忽然一阵重击。 吴邪拧紧了眉头,手肘往后一戳,快速退到张起灵身后。 张起灵心情忽然挺美丽,所以决定给这孩纸一个痛快的死法。 李斯空洞的嘴一张一合,脸上挂着半腐烂半白骨的肉,行动诡异地神速。 张起灵掂了掂黑金古刀,成重斩姿势霍地砍在了李斯的胸膛。 胖子端起枪,“啪啪啪”几个扫射,成功...地打在了李斯的脚下:“卧槽,天真我下不去手啊。” “...” 胖子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站着不要动了,蛊反噬的话,会变成蛊人的。”吴邪似乎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严肃的事情。 胖子一声怪叫:“小天真你不能这样!” “我们这么多年的革命情谊呢?我们这么多年相濡以沫的忠诚呢?” “啪”李斯被腰斩。 胖子吞了口唾沫,哈哈... “啪”李斯被碎尸。 胖子抽了抽嘴角:“卧槽,好多粽子!” 大门前前赴后继地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白衣粽子。 三人眉头一皱,集体退入门内。 所以他们并没有看见—— 李斯的碎片慢慢地腐蚀成黑色。 从碎片里悄无声息地长出许多朵黑色的花。 门内空荡荡的,正对着他们的一尊棺椁是空的。 “我一进来就是空的了。”胖子急忙举双手表忠心。 “双龙戏空棺。”吴邪面无表情地将舍利子打在棺椁的缝隙处。 “这里,好像还不如出去。”吴邪下了判断,看向了张起灵。 “这里。”胖子抢先回答道。 胖子看着人很粗犷,其实心思细腻着呢。 张起灵手腕有伤,如果出去必定伤的更重,那还是留下来面对未知的困难吧。 吴邪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包绷带,随手砸给了张起灵,然后在墙角坐下。 胖子凑过去:“天真怎么想?” 吴邪低下头,五颗舍利子在手指间腾挪翻转。 “小哥回来了,天真不打算表白吗?”胖子笑得贱贱的。 “你能保证从这里出去吗?”吴邪面无表情地反问回去。 不能给的幸福还是扼杀在摇篮吧。 胖子翻了翻白眼:“天真还是死脑筋。” “蛊王。”吴邪回过头,看着胖子轻轻唤了一声。 “什么鬼玩意,你不要吓胖爷!”胖子恐怕自这次下斗之后会对虫子有恐惧症。 “你脸上。”吴邪随手在胖子脸上扬了扬,“这是几?” “哈哈,你不要把胖爷当学龄前儿童,你穿开裆裤的时候,胖爷我早就...”胖子脸色瞬间变了。 “诺,说吧,我穿开裆裤的时候你在干嘛?”吴邪摊了摊手,一脸笑意。 胖子暗自咒骂了一声:“死虫子。” 胖子眼前是花花的一片。 蛊王对毒最为擅长,毒又最擅长致幻。 “你该庆幸这不是金蚕蛊。”吴邪懒洋洋地把舍利子扒开,撬开胖子的嘴就塞进去。 “哼,不要以为胖爷没读过书,金蚕蛊在苗疆也灭绝很久了吧?” 读书教这个? 吴邪不置可否。 “有东西来了。”张起灵本来在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睛。 “还是个大家伙。”吴邪勾起唇。 当环狗毛茸茸的大脑袋从墙壁里面钻出来的时候,张起灵眉头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然后起身,掂了掂黑金古刀,全部的神经绷到了极致。 胖子端起枪“啪”地就照那玩意的脑袋来了一梭子。 金属质的子弹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吴邪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张起灵猫起腰,正要绕到环狗的视线盲区,被吴邪拦住了。 吴邪不傻,他不会看不出来张起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也不会看不出来胖子端枪的姿势有明显的停顿。 胖子在那只粽子手里吃了什么亏,他没有说,并不代表着很容易。 张起灵斩李斯看起来很容易,但是一贯冷静的张起灵怎么会犯李斯诈尸的这种低级错误。 吴邪没有问那三个小时里面发生了什么,并不代表着他一点也不知情。 张起灵回过头冲他摇了摇手。 那么吴邪你看过自己了吗? 从头到脚没有一块好肉。 眼睛,耳朵,鼻子,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拼命地往外面流血。 吴邪,你看过自己吗? 沟通无果。 “咔嚓咔嚓”被关上的门忽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胖子龇牙咧嘴地端起枪。 那门后可是关着好多粽子,这要是被顶开了,这墓室里的人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花。” 吴邪缓缓吐出了一个音节。 他忘了。 苗族的蛊,蛊养花。 会这种技术的人,在秦朝的大地上,虽说少,但也不是找不到的。 那些粽子恐怕一开始就不是冲他们来的,而是那花的,肥料。 “哗啦”轻而易举地破门而入。 一根黑色的藤蔓抽着长长的银色水渍,目标明确地向吴邪而来。 胖子只瞅了一眼,全身的鸡皮疙瘩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子蛊对母蛊的自然反应。 吴邪手里的舍利子慢慢地蒙上一层水汽。 吴邪总算明白第三次走在墓道里那些湿气是干什么的了。 母蛊的生长需要足够的湿度。 恐怕那个时候,李斯已经起尸了。 而墙壁那边,黄色的兽首下有一圈叮当乱响的铃铛。 但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环狗的下身和人一模一样,只着了一条蓝色的短裤,光着脚丫。 吴邪退得很快,仍旧被甩了一巴掌,身上涩涩地发疼。 环狗手里执笛,小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胖子咂着嘴:“这狗真他娘的邪门!” 张起灵看到他手里的笛子,瞳孔紧缩:“那朵花!” “蛊母!”吴邪几乎是同一时间喊了出来。 蛊母在那朵花里! 那只环狗能控制那只蛊母! 吴邪看了一眼眼睛滴溜溜在张起灵身上打转的环狗,咬了咬下唇:“胖子你们对付那只,这朵花,交给我!” 根本来不及提出反对意见。 吴邪完全是拼了命地将手里的五颗舍利子全打了出去。 苗疆的老人曾经告诉过他。 若是遇见蛊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