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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每年这个时候都大扫除。” 梁椿低头喝水,低头时想他们如果做朋友,也应该是比别人都贴心的朋友。 “你最近干嘛呢?” 丛青哲略略提了几句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梁椿问完就有点后悔了,以他的小心眼他其实根本听不得这些。 酒过三巡之后,梁椿耳框发红,解开衬衫的扣子,丛青哲一眼就看见他胸前的戒指。 “你订婚了?” “算是吧。” 丛青哲拨弄了几下碗里的菜,装作无心的样子,“她怎么样?” 这时候梁椿突然想起第一次顾经鸿拐弯抹角问丛青哲时的情景,提了下嘴角,坐在对面的丛青哲都看在眼里。 “他是我对门,后来就认识了。” 他们AA结了帐,出了大门,丛青哲从兜里掏出烟,自己叼住一根,“要不要?” 梁椿戒了好几天烟了,咬了下牙没忍住还是接了一根。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你以前那么那么反对我抽烟。” 丛青哲说有一阵了。 他们在路灯下抽烟,梁椿静静地看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毛衣包住时隐时现的喉结,大衣下劲瘦的身型,他时至今日还能理解他当初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人。但不会再心动了。 前几天才和张良夸下海口,他最擅长的就是做选择,这现世报来的也太快了吧。 天冷,他们打了一辆车,先送丛青哲再送梁椿。丛青哲在临下车前,贴了一下梁椿的侧脸,“我走了。” 梁椿没躲的开,丛青哲也不贪心,说完就下车了。 车渐渐开远了,梁椿在车上回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才转过来。 回到家时顾经鸿已经回来了,头发湿湿的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望向梁椿的眼神满是疲惫。梁椿脱掉大衣,看见累的无话的顾经鸿。 “吃饭了吗?” 顾经鸿点点头。 “赶紧睡吧。” “我明天还要早起,今晚我就回家睡了。” 梁椿的衣服换到一半走出来说好,顾经鸿走了,家里剩梁椿一个人。手机响了一下,是丛青哲问他到家了没。 丛青哲会时不时找他,不讲过分的话,只聊一些天气电影之类的事,第二次丛青哲约他的时候,梁椿和顾经鸿说了。 顾经鸿皱着眉说,“你想见就去见。” 梁椿本来也不太想和丛青哲有纠葛了,顺水推舟地说他对象介意,就不见了吧。 第三个知道丛青哲重新和他联系的人,是梁椿的心理医生。梁椿以为心理医生会建议他和丛青哲见面以后,彻底了断,但心理医生和顾经鸿说了一样的话,“你想不想见他?” “不想。” 这个人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本身,丛青哲和他曾经暗无天日的和他见不得人的紧紧捆绑在一起。想起这个人的痛苦远大于回忆的快乐。 就在梁椿打算和丛青哲就此打住之后,顾经鸿突然说想约丛青哲一起吃顿饭。梁椿五官皱在一起,不明白顾经鸿在想什么。 “我得见见这个人。” 梁椿坚决反对,顾经鸿心里有点异样,“你那天背着我跟丛青哲出去喝酒了吧,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他在顾经鸿目光的压力下,迫不得已掏出手机给丛青哲打电话。 “丛青哲,你周末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出来吃顿饭吧。” “还有我的男朋友。” 丛青哲说,“哦,男的啊,行,一起来吧。” 梁椿坐车去赴这场尴尬的三人局,顾经鸿在他身旁看不出表情。顾经鸿去时丛青哲已经到了,茫茫餐厅里他一眼就看见那个男人,平头、瘦削、挺拔,用食指扶眼镜。 梁椿走在前面,和他打了招呼,介绍了对方。顾经鸿想起贺祈之前说的那句话,说他看起来是挺像梁椿喜欢的。 他现在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俩身上有一种共通的气质,不好概括,只能模糊的描述为某种脆弱的少年感。原来梁椿日记里写的人就是他。 丛青哲一看就是个骄傲还有些刻薄的人,但他看向梁椿的眼神是信任,一个骄傲的人卸防之后的脆弱感,能有多珍贵就有多迷人。 丛青哲大大方方地主动点了餐,然后介绍自己的工作,说自己是和梁椿认识了许多年的好朋友。三人吃的还算愉快,谈了谈职场上的事聊经济形势,像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普普通通的结束了饭局。 梁椿去结账,他们俩在门外抽烟,丛青哲开始聊梁椿。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梁椿不在,丛青哲的语气变得尖锐。 顾经鸿摩挲着自己的戒指,“为什么联系梁椿。” 丛青哲吐一口烟直截了当的说,“我们在一起比你更合适。” 他心里骂一句,你他妈根本不值得梁椿,“我知道你们以前在一起十年,但你们分手了。现在这个人是我的,我不会放手的。” 梁椿如果听见也许会生气,但梁椿不在,他可以自私的把梁椿归为自己的所有物。梁椿推门准备出来了,顾经鸿踩熄烟,“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梁椿了。” 他也碾熄了烟,撂了最后一句狠话,“他心里还有我,我亲了他,他可没躲。” 开车回家的路上,梁椿还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嚣张。各个方面都提醒着他,顾经鸿现在心情不好,不要惹他。 顾经鸿偏头看他一眼,“你以后不准联系他了,你自己知道吧。” “嗯。” “别人给你烟你也不准接,医生让你戒烟你得听话。” “哦,知道了。” 顾经鸿情绪不太好,他能感觉得到。梁椿看他要回家,也转向自己家,被顾经鸿拽过去,“回我家。” 他沉默的进了家门,梁椿也跟着进了卧室换衣服,小心翼翼的看着眼色。顾经鸿光着上身走过来,抓着梁椿的臀部让他靠近自己,“我不问你就用见朋友糊弄我啊?” 梁椿比顾经鸿矮半个头,只能仰着头看他,“我。” 顾经鸿抬起他的下巴,发出一个疑问的鼻音。他现在气得要命,他本以为,结果这个丛青哲是个什么东西,梁椿为了他,竟然连死都想过了。这股不能说的火气和丛青哲临走前那句挑衅的话彻底点燃了顾经鸿。 “我,”梁椿干的时候压根没觉得是事,如今心虚的不行。 他压低了声线,“你想让我发火吗。” 梁椿一直知道丛青哲是顾经鸿的死穴,但没想到顾经鸿会这么生气。 “我得罚得多狠,你才能长记性?”顾经鸿掐着他的下巴逼迫梁椿和他接吻,梁椿不敢攀着他只能费力的垫着脚尖。 对方丝毫没有体恤他的意思,肆意地掠夺口腔里的空气,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身。梁椿一软,可下巴又被人掐着,摇摇晃晃地站着,脚尖掂的快要抽筋。 刚换上的衣服被扒下来,顾经鸿拎着梁椿甩到床上,梁椿退到床边时小腿磕上床板,痛的一窒,还没缓过劲接着又被砸进床里。顾经鸿脱了裤子紧跟着上了床,梁椿被顾经鸿吓住了,阵阵发痛的小腿也不管了,惊恐地看着他直往后躲。 他扣住脚踝把人拖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