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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宴会在哪里?况且想必是保密极严的,我们三个大活人,怎么混进去?”程北坤总是能把事情四思考到落地的层面。 孔言之说:“每次举行都会换场所,最近的一次在拉萨。这消息是我一个族人告知的,她嫁给了个美国政要,也在邀请之列,自是有办法争取到随从名额。” 程北坤:“我只怕自己一露面,就被抓了。” 孔言之不在意地耸肩:“改变自己的容貌,并非难事,程先生的演技我是信得过的。” 杜宇兴奋:“难道你会易容吗?” 孔言之反问:“难道你觉得,我真的长成现在模样的吗?” 杜宇仔细打量过他的眼角眉梢,很耿直的说:“不觉得,孔爷爷的气质和声音,都像个大美人。” 孔言之不禁微笑,然后把手搭在腿上:“我这也算是临时起意,二位没有义务陪着我冒险,入不放心,我们可以就此别过,一周后再会和去巴黎便是。” 程北坤思索了下,答应:“和你一起走一圈也无妨。” 杜宇追问:“那什么时候易容啊?我要变成什么样子好呢?纠结!” 孔言之看他:“小宇的眉眼过于叫人记忆深刻,不如改做个女孩子,更加意想不到、掩人耳目。” 程北坤:“……” 杜宇嘿嘿笑:“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癖好的?” 孔言之不由困惑:“?” 第138章 诺亚舟14 杜宇对孔言之的话还是以皮居多, 并未想此人行动力当真那么强。 三人在名字都念不全的西亚小镇稍作休息, 孔言之便妥妥地设计好了乔装之相, 也不知从何处搜罗到个巨大的化妆箱,洗洗手就准备开搞。 事到临头, 杜宇方才紧张:“孔爷爷, 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我不想穿裙子。” 旅馆的房间很小, 窗帘紧拉着, 屋里的光线昏暗。 程北坤正坐在沙发上翻阅网上关于自己失踪的消息, 闻言淡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和孔先生都没这个身体条件,性别的改变确最容易混淆人的观感。” 杜宇犯怂:“可性别不一扫描就扫描出来了?” 孔言之:“能打点之处我自不会含糊,你无需太过担心。” 杜宇叹了口气,垂着手坐到他面前:“那好吧。” 孔言之这才带上手套, 细心鼓捣起面前不知名的膏体。 杜宇好奇:“易容不是带个人皮面具就完了?这东西靠谱吗?” 程北坤:“你到底看过多少交智商税的电视剧?” 杜宇撇嘴。 孔言之淡笑:“我只是对化妆之术略通一二,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神奇, 要叫你失望了。” 杜宇摸摸头, 想也是正事要紧, 便老实下来。 柴吉在旁默默注视,黑亮的圆眼睛一闪一闪。 孔言之抬眸瞥了这机器人两眼,虽知它在偷偷录像,却没点破。 毕竟彼此都是萍水相逢,程北坤万事小心,倒也没什么值得反对的地方。 雕模、上妆、更衣。 看起来非常简单的三个步骤, 却足足花费了孙言之整个下午。 最后完成的时候,杜宇到镜子前面一瞧,差点把自己吓了个大跟头:眼前这位穿着小旗袍、披散着长发的少女极为陌生,原本亲和力十足的容貌,变得稚气中带着微微的冷艳,妆虽不浓,却叫人无法想象他本来是个男生。 程北坤笑了笑:“和在游戏里的女装模样又不同,我与你擦肩而过可能都认不出来。” 孔言之叹息:“要的就是如此效果,最近你二位太过招摇过市,辨识度过高。倒是程先生在接触ld世界之前,深居简出,十分低调。” 程北坤:“我也愿低调自由,可是这回没有我站出来,诺亚公司势必要在华夏畅行无阻了,讲真,陈烟火的计划被搅乱,十二宫的社会效力在人造人科技的冲击面前,实在杯水车薪。” 孔言之认真看他:“你是个了不起的人,其实不管发生什么,程先生都有能力自保并且活得很好,没想到却愿意做出牺牲、又为之冒险。” 程北坤从来不喜欢啰嗦矫情,只是淡声说:“我不是一个人活着,我不能只为自己。” 孔言之瞥过仍在镜子前看热闹的杜宇,会意笑笑,抬手对大佬说:“麻烦你也坐过来,让我稍加装扮,我安排了族人用私人飞机来接,今晚我们就能混入那极乐之宴。” 程北坤欣然起身:“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虽然孔言之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世,但神秘的孔家遭遇危机后,努力在世界各地开枝散叶确是事实了,无论是在这种西亚小国、还是更重要的地方,有那么一两个用得到的棋子也并不叫人意外。 当天傍晚,杜宇等人成功坐到了飞行器上。 他好奇百分百,总是打量开飞机的年轻男生,没城府的追问道:“你也是爷爷辈的吗,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青春永驻啊?” 男生尴尬一笑:“我今年才二十五,你说笑了。” 程北坤也是意外得了孔言之这个人脉,自然舍不得搞砸,赶快拉住皮皮雨警告:“你不会改变自己的声音,就开始做个哑巴,省得到那里露馅。” 孔言之对大佬的稳重还是比较满意的,递过两个简单的档案:“今夜我扮演一位姓金的商人,你们是我的弟弟和弟媳,这三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我的装扮也是照着他们的相片改良,应当不会引起怀疑。还有这个——” 他又拿出个有冰冻功能的小盒子:“进入极乐之宴要从指尖抽血,让我来为你们做个小机关。” 话毕,孔言之便拉过杜宇的手,将块带着方针指纹的人皮状东西黏在他的食指上,把血用微针注入。 程北坤打量:“我从电影里见过这种行骗方法,没想到孔先生竟然能把它变为现实。” “只要能抓住李锦云的把柄,送她去西天,多动点脑筋又算得了什么?”孔言之温文尔雅地说着恐怖的话:“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不惜一切代价。” 杜宇问:“孔爷爷,那你见过李锦云吗?” 孔言之犹豫了下,点点头。 杜宇:“她是个怎样的人啊?” 孔言之:“自然是个非凡之人,是个纵然你知道她做了太多缺德事,却还是很难讨厌得起来的存在。” 杜宇眨眨眼:“那你怎么就讨厌她?” 孔言之:“我不是讨厌,是恨。” 杜宇噤声,他心中自然也有千头万绪,可面对这么纯粹尖锐的情感,却仍旧有些陌生。 如今的飞行器提速太多,短短三个小时,飞行器便成功地在拉萨的机场降落。 雪域高原的空气稀薄,程北坤走下飞机后自然有非常明显的不适感,可孔言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