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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的女子陪伴吗?再说她从不露面,好奇心也很强的。” “玉夫人说,他的琴音有毒……” “她说的啊,不一定全对。”何逸飞拿软布擦了擦剑,“第一次听,确实勾出了很多东西出来,又很模糊,于是还想再听,回忆得更清晰一些。我听了三次,回忆了三次,突然就明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人都死啦骨头都烂啦,使劲回忆有用吗,就解脱出来了。玉夫人是听得太少,听多的人最后听到的是超脱,跟她抽芙蓉烟不是一回事。” “你觉得……丹若他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怪物。”何逸飞的回答让张青阳心一惊,“一个来历不明,性别不明,力量不明的怪物。” “是吗……” 何逸飞盯着张青阳看了会儿,突然站起来:“走吧,该回去了。” 一路无话。 册封天骄的地点在未悔观的祀堂里,寥寥几十个牌位,历代未悔峰峰主都在上面,春观澜还请了山乌做见证人。 张青阳第一次见到山乌,山乌年纪不小,神情温和,见到他的时候吗说了不少鼓励的话。 何逸飞一直是冷冷的,仿佛在看戏。 张青阳不知道七峰现在怎么样了,想来春观澜作为现任峰主,又是化神强者,必然会卷入到七峰内的事务中。他逼迫他和何逸飞进入云空幻境三年,也是让他们避开风头的一种手段。 仪式不复杂,对历代峰主三跪九叩,发誓永不叛宗,听命师长,表率后辈。随后何逸飞脱出天骄印,转移到张青阳身上。 天骄印乃是一种特殊的法器,通体银白,略微透明,宛如一捧银白的水凝结而成,质地柔软,一碰肌肤,如雪见春阳般融化,在皮肤上落下一片银白的印记。 “以后你便是未悔天骄,不可再像之前那么散漫无为了。”春观澜揉了揉张青阳的脑袋。 天骄作为最高层次的弟子,能享受、调用的资源都是其他弟子的三倍,自然责任也越大,无论在哪一场战斗中,天骄都必须在最前头。 还要处理很多其他事务,资源钱财的总分配,矛盾的裁决,甚至……立场的站队。 张青阳前脚刚出未悔观,后脚连华峰天骄就来了,连华峰天骄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姑娘,笑容甜美,怀里抱着一只同样可爱的糯米团子,看不出是什么妖兽。 姑娘细声细气地说:“假如我师父跟正钧的打起来了,你会怎么做?” 杏仁大眼眨啊眨。 张青阳机智回答:“我师父请了你师父做册封我为的见证人。” 这是一句陈述句,陈述客观事实,本身不带任何立场,可爱的姑娘理解出了别的意思,满意而去。 “看你还挺聪明的,我就放心了。” 何逸飞一身便装,似要远行。 “你去哪里?” “去海外。”何逸飞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小师弟啊,你很有天赋,到了元婴后,就不要再在雍州待着了。雍州的修仙环境太糟糕,几千年都出不了几个化神,更别提飞升。重灵两个接连化神,对年轻弟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天地灵气减少了?” “废话。” 何逸飞踏上飞剑,冲他摆摆手:“走啦!我在凉州等你啊!” 何逸飞走了。 张青阳坐下来,看山下云气漫卷,草木霜华,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本存稿太多了,想尽早完结这本开新文。 求个收藏和作收,争取早早到v线,入v当天能一口气三更呢,想想就有些小激动呢! 第53章 谈恋爱吖 宏灵国都一如既往的热闹。 街上多了很多沸沸扬扬的传闻:太子要选太子妃了。 修士的终极目标是飞升, 飞升就必须斩断与凡间的一切联系,但凡天赋异禀, 有希望飞升的人, 总会尽可能的减少与世间的联系, 以便飞升时能不带任何牵挂地离开。 只有飞升无望,甚至境界进步也无望的人, 才会早早结成道侣,设法连同道侣之力强行拔高自己的修为,这也只是一个修士最后的挣扎了。 太子天赋异禀是众所周知的事, 但他身份实在特殊。 他是太子。 亦有人说, 太子妃的传闻是别有用心的怀王指使几个宗族故意传出来的, 目的是拉太子修行的后腿,同时借助姻亲在太子身边埋钉子。 张青阳吃完一壶茶,慢悠悠走出茶楼,思考着明璜会让他什么时候入宫。 他现在是未悔天骄,七峰内又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身份敏感, 不太可能按正常的臣子入宫的程序来。 明璜没让他等太久。 一色茶庄的的小厮给他送了一壶海雀舌, 青瓷茶壶下垫着一块雪白纱布。张青阳展开纱布, 扔进水壶里,纱布现出淡淡的蓝色字体, 指甲一般大小,进宫的计划写得十分详细。 外地进贡的茶叶往往先经过一色茶庄的验收筛选,挑出品质最好进贡。由御林军押运入宫, 当中有一色茶庄的人负责与皇宫贡茶院的人核对交接账目。 张青阳作为茶庄副掌柜的小跟班,正大光明的跟着御林军进入了皇宫。 皇宫朱墙高大,楼阁深深,走在宽敞的宫道上,总觉得很压抑。 还有股飕飕的凉气,在宫殿上盘旋。 贡茶院人不多,要干的事很多,御林军一包包地拿出茶包,分类清点,副掌柜和院长共同点数,点清数目后,还要一包包拆开核对斤两品质,每包还要抽检一点泡开品尝是否色清味正,这些活计没有两三天干不完,没干完一色茶庄的人谁都不许走。 入夜,张青阳披上副掌柜给他的斗篷,跟着小黄门悄无声息地离开贡茶院。 太子居住的东宫今夜早早熄了灯,一片黑咕隆咚。 约见的地点在宜雍殿,太子接见心腹臣子的地方。 五年之后是三年,差不多九年,朦胧的喜欢让明璜不太确定自己对张青阳的感情。八年,他经历了很多事,熬过一场又一场有惊无险的大风大浪,太忙了。他一直站在他心底里,却随着岁月流逝笼上一层雾,他知道修士的每一步需要闭关的修炼都是漫长的,急不得,他也等得起,就是,就是……很焦躁啊。 他的心砰砰直跳,从未有如此紧张过。 他进来了,脚步很轻。 “明璜?” “我在。”他站起来,差点弄翻了椅子,窘迫得无地自容。 他走过来,看了一会儿。 “好久不见。” 明璜紧绷的心情忽然放松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带点沙沙的质感,他的容颜依旧,模糊的记忆一下子拭去了蒙上的灰尘,与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