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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于出警时携带。” 出警…… 舒乐愣了愣。 Ryan点了点头,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点了点舒乐腰间:“早期,大概二十多年以前了,这批勃朗宁被你们国家购入作为警用枪。” “这把枪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作为遗物被德姆斯·弗德丽卡留在身边的。” Ryan朝舒乐摊了摊手,同样疑惑道:“不过她为什么要把这支枪给你,我就搞不懂了。难不成是婆婆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他说着说着就high了起来,自顾自的道:“嘿,你别说,还真挺贵重!这可算是古董枪了!” 舒乐:“……” 给你尝尝古董枪的滋味好不好? 虽然Ryan这幅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样。 但出于那对神经病母子的推测,舒乐总觉得也许事情还真的就像是他说的这么回事。 于是,腰间枪套里的那支枪顿时便烫手了起来。 舒乐直起腰,将那支枪从枪套里拔了出来。 借着快艇上昏暗的灯光,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圈。 枪面上写着生产的年份,一个早已经泯灭在了历史中的数字。 但除了那一枚烙印数字,整支枪看上去都被保养得干净而明亮,和新枪并没有什么两样。 就仿佛这二十多年的时光在此停驻。 从此不再向前。 Ryan又将脑袋探了过来:“要不等到了岸上你问问德姆斯夫人把这支枪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非亲非故拿死人的枪,在我们这行可不太吉利。” 舒乐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还未待开口—— 一道惨白的光线便从快艇的背后不远处直射了过来。 光线实在太强,顷刻间将这一片海域印得仿若白昼再临。 舒乐心下猛的一沉,立即转头向后看去。 然而身后的海域却依旧是安静一片。 就在这时,不紧不缓的声音从舒乐的头顶上飘了出来。 那声音温柔却阴冷,伴随着夜色中的海水腥味,直冲冲的浸入舒乐的耳廓中。 “宝贝,向上看。” 舒乐霎时抬头。 一架直升机悬空在快艇侧后方,而裴绍之就站在拉开门的舱门口,面含笑意的看着他。 紧接着,裴绍之启唇:“乐乐,你要出去玩,怎么不向我知会一声呢?” 夜风实在太凉,舒乐登时打了一个寒颤。 坐在驾驶座上的Ryan显然比舒乐还慌,立即按下了加速的按钮。 顿时,快艇便像是离了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然而不管快艇怎么加速,直升机就像是幽灵的影子,永远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像是在等待舒乐最终崩溃的时刻。 Ryan猛地手切换了档,整艘快艇急停一下,速度紧跟着掉了下来。 舒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近乎尖锐的道:“怎么了?” Ryan挠了下头发,同样不安极了:“不行。刚才那个开法油耗太快了,我们坚持不到对岸的。” 舒乐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甚至希望这艘快艇立即沉默,也不愿意多看裴绍之一眼。 可偏偏裴绍之的直升机又下降了高度,几乎只和舒乐的快艇留了最基础的保证安全的五十米距离。 裴绍之朝舒乐伸出了手,嘴角在笑,可笑意却完全未答眼底。 他的笑是冷的,眼睛是冷的,舒乐甚至看到了他那条笔挺的银灰色西装裤脚上一抹未干的褐红色痕迹。 那是血。 裴绍之幽声道:“乐乐,你主动过来,我不罚你。” 舒乐坐在快艇上抬眼看向他,没有说话。 裴绍之嘴角的笑容渐渐深了几分,他张了张口,越发轻声的道:“三……” “二……” “一。” 他摇了摇头:“宝贝,你再次没有珍惜我给你的机会。” 舒乐勾了下嘴角:“这样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你要干什么?!” 一个攀岩勾准确的从直升机上落下,牢牢嵌进了快艇的船面上。 厚重的绳索从攀岩勾一直连接到直升机上。 下一秒,裴绍之握住了那条攀岩勾。 他脱去了西装外套丢给了机上的随性心腹,只剩下内里的一件马甲和白色衬衫。 白衬衫的线条紧绷,勾勒出他姣好的肌肉形状。 只可惜从头到脚舒乐都不愿意再欣赏裴绍之一眼。 裴绍之双手戴着一双防滑手套,轻而易举的紧抓住那条攀岩链固定住了自己。 他朝舒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然后摇了摇头:“既然你不愿意主动回来,那我只能亲自抓你回来了。” “你别下来!” 舒乐倒退了一步,抬头死死的盯住了裴绍之。 然而裴绍之怎么会听从舒乐的意思。 他挑起嘴角一笑,将另一只手也覆在了攀岩勾上,后跟抬起,眼见着就要顺着那条攀岩勾滑下来。 而就在这时—— 一声沉闷的枪响划破了寂静的海面。 直升机上的其他人在短暂的茫然之后飞快的判断出了开枪的人。 几乎是立刻,一支支黑漆漆的枪口从直升机上指向了坐在快艇上的舒乐。 舒乐飞快的给□□再次上膛,漂亮极了的脸上全是厌恶。 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紧张,只瞧得出漠然的冷静。 老式勃朗宁的枪口直直对准了直升机上的裴绍之。 舒乐无比缓慢的道:“裴绍之,来去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曾经教过你的。” 裴绍之轻笑了声,道:“你是跟我说过。可是舒乐,我更加清楚如果今天放你走了,日后更没有好相见的时候了。” 舒乐摇了摇头:“你别逼我。” 裴绍之却抬了抬下巴,指向舒乐手中的枪:“那是我母亲给你的?” 舒乐一怔,没有想到裴绍之在直到被弗德丽卡骗了之后还能这么快的冷静的找过来,丝毫看不出一丝恼羞成怒的神色。 裴绍之也并不在乎舒乐有没有答复,而是接着道:“那把枪是我父亲在中国工作时的配枪……是他的遗物。” 舒乐瞳孔猛缩了下,没有说话。 裴绍之柔和的笑了起来:“乐乐,用我父亲的枪打我,你会忍心吗?” 白衬衫下的肌肉显现出来,他握住攀岩勾的手紧了紧,双脚呈一个标准的下投式姿势,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你当然不会忍……” “砰——!” “砰砰砰——!!!” 惊厉的枪声将柔和的月色撕了个粉碎。 连带着一起被撕碎的,还有裴绍之那张英俊的脸上,最后一抹温柔极了的笑容。 再被子弹贯穿的一瞬间,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 只感觉到像是胸口一下子空了,冷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