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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薛白把人按进怀里,抱着幼清躺下来,垂下眸问道:“既然只是去曲风溪避暑,为何连斗篷也一并带上了?” 幼清答不上来,他慢慢钻出薛白的怀抱,闭着眼小声地说:“我睡着了。” 薛白亲了亲他发红的耳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开口道:“睡着了还能从本王的怀里钻出来?” 幼清犹豫了一会儿,又自己小心翼翼地蹭回薛白的怀里,假装无事发生。 薛白低笑着把人抱紧,“……傻清清。” 幼清又想踹人了,可是他得忍住,稍微想了想,幼清决定晚上趁着薛白熟睡,再来揉他的脸。 说自己的坏话,脸太大! 尽管薛白已派人打听清楚幼枝受罚的始末,并且得知幼枝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幼老爷与赵氏见不到人,自然放不下心来,免不得一阵担惊受怕,尤其是爱胡思乱想的幼老爷,几乎一夜未眠,他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幸好薛白隔日便提出要带幼清进宫一趟。 幼老爷平日对薛白百般看不上,这会儿只得别扭不已地说:“……有劳贤婿。” “无妨。”薛白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岳丈和岳母往后若是再想带清清外出避暑,最好尽早告知本王。昨日本王本可立即带清清入宫,只是未能找到人。” 幼老爷含糊其辞道:“这是自然的。” 赵氏皱了皱眉,似有所觉地瞟向薛白,薛白与她直直对望,神色平静又坦然。 幼清一觉醒过来,幼老爷和赵氏左一句交待右一句叮嘱,直到他被塞进马车里,人都还是懵的,等到幼清好不容易反应了过来,又凶巴巴地盯着薛白,他想起来昨晚大仇未报,中途自己先睡死了过去。 薛白喂了他一颗荔枝,“还想睡?” 幼清不理人,不过荔枝倒是乖乖地吃下了肚,吃完再接着跟他生气。 薛白把人送到瑶华宫,自己并未留下,幼清巴不得不见他,高高兴兴地去找幼枝,而一早就得了信的幼枝让点翠在外面候着他。 甫一推开门,幼枝尚斜倚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书卷,她的罗裙单薄似鲛绡,轻轻柔柔地铺陈开来,趴在身侧的猫睡成了一滩。 幼枝轻抚着手边的波斯猫,笑吟吟地唤道:“清清。” 幼清好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呀?” “陛下带来给娘娘作伴的小狸奴。”点翠笑嘻嘻地说:“平日可凶啦,碰都不让碰一下,只有睡着的时候是可爱的。” 幼清才不关心这个,他脆生生地追问道:“能不能吃?” 点翠被难倒了,“应该不能的……。” 幼清毫不犹豫地说:“不能吃就不可爱了。” 点翠忍不住笑着抱怨道:“小公子见什么都只想着吃。上回娘娘送了一只白孔雀给小公子,那么漂亮,还稀罕得紧,小公子也只是问能不能吃,要怎么吃,娘娘回答说不可以吃,小公子还嫌弃它嫌弃得不得了。” 幼枝撑着下颔若有所思地打量幼清几眼,轻笑着开口道:“点翠,你瞧清清像不像这只小狸奴?玉盘珍馐只能哄一时高兴,金山银山更是爱答不理,任你身份再怎样尊贵,不喂它东西吃,就不许你闹他玩,除非是自己凑上来讨人嫌。” 点翠恍然大悟道:“娘娘这么一说,小公子还真是这样。” 幼清用手指头戳了一下睡得四脚朝天的波斯猫,嘴硬道:“不像不像不像。” 幼枝却打趣道:“连睡相都是一样的差。” 幼清小声地咕哝道:“话本里都是骗人的。阿姊被禁了足,根本就没有哭得吃不下饭,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笑话我。” “话本?”幼枝抬起头,染着蔻丹的指甲捏住幼清的脸,“书都没见你读完几本,你还能翻开话本?” 幼清得意洋洋地说:“我读不完,但是可以去茶馆里听说书人讲。” 说完,他又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阿姊是不是也觉得天好热,可以不用出门的话,做梦都要笑醒了?” 幼枝没有答话,只是笑着摸了摸幼清的头,“小机灵鬼儿。” 幼清纠结地瞄了几眼波斯猫,半天终于忍不住了,他睁圆眼睛不满地埋怨道:“阿姊摸它和摸我的姿势是一样的。” 他补充道:“我们根本就不像,我、我睡得才没有它这么丑!” 幼清这副气鼓鼓的模样把幼枝逗乐,她正弯着眼笑,门外的宫人却在此时高声喊道:“庄妃娘娘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今天又被抱了,好生气。 薛白:给,荔枝。 幼清清(大度):暂停生气吃一个荔枝的时间。 第22章 不多时,庄絮照款款走来,“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话音刚落,她的眼神一瞟,意外地在此处见到幼清,又轻轻地笑了,“臣妾怎么说见到了王府的轿子,原来是王妃也在这里。” 幼清跟她不熟,不想理人,倒是幼枝放下手里的书卷,微微点了点头,却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庄妃。” 她从美人塌上坐起,又把打盹儿的小狸奴抱到怀里,轻轻抚摸着它的后脑勺。庄絮照打量了几眼,走近来问道:“姐姐,这可是前几日波斯使臣献给陛下的狸奴?” 幼枝“嗯”了一声。 “真是可爱。”庄絮照欲伸手来碰,她的手腕从衣袖里露出一小截,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衬得肤色白皙不已,“波斯使臣就带来了这么一只,陛下立即给姐姐送来了。” 幼枝瞟了一眼,手捂住波斯猫的脑袋,弯着眼睛笑道:“它不爱别人摸。” 庄絮照状似疑惑地问道:“为何?” “因为脾气太坏了。”一旁的点翠挽起衣袖,胳膊上有几道结痂的挠痕,“都是逗它玩,让这个小家伙给挠的。” “这样呀。”庄絮照垂下眸,柔柔地说:“臣妾还以为是姐姐不愿让别人碰,毕竟这只小狸奴是陛下亲自抱来给姐姐打发时间的。” 稍微停顿片刻,她又道:“陛下一有什么稀奇玩意儿,都会往姐姐这边送,好生让人羡慕。” “是吗。” 幼枝云淡风轻地说:“不过是一只波斯狸奴罢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庄絮照向来最恨幼枝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闻言眉眼里的笑意淡了些,“羡慕的是陛下处处念着姐姐。” 说到这里,她蹙起了眉,终于道明了自己的来意:“陛下对姐姐一片真心,姐姐怎能如此糊涂,竟同那下人行了此等苟且之事,让陛下颜面无光。” 幼清不太开心地咕哝道:“阿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才不要你管。” “清清。”幼枝抬起眼,示意他不要出声,而后自己笑吟吟地问道:“何等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