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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她却无可奈何,又无法跟人提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因为想得太多快到天亮才睡着,第二天起来,夏初霁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陪林老太太吃了午饭,又去陪林老太爷说了会儿话后,她的表嫂宁秋容来了老宅,说要带她在临城转转。 夏初霁本不想去的。 林老太太说:“知道你有孝心。你外祖父刚刚睡下了,跟我这个老太婆在一起你也没意思。好不容易来一趟,跟你表嫂出去转转吧。” 宁秋容让司机开着车带她们在城里兜了一圈,见夏初霁因为老太爷的病心情低落,就带她去林家的几个酒铺转了转。 临城最有名就是林家的新临酒。除新临酒外,林家的酒铺还卖别的酒,比如留城的南华酒。 参观完酒铺后,车在一条街的街口停了下来。 临城有条街叫正安街,整条街上都是成衣店和裁缝铺,十分受女性喜爱。 夏初霁刚下车就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 那人说了句“抱歉”,脚下没停。 夏初霁匆匆一眼看到了他的表情,皱了皱眉。 那是攻击倾向。 她回头,只见撞自己的那个人还有两个同伴,他们似乎是在跟踪着前面一个背影有些清瘦的人。 就在这时,被跟踪的人突然回头,像是在查探情况,目光正好隔着一段距离跟夏初霁的撞上。 那是一双很阴冷的眼睛,看一眼就让人觉得遍体生寒,但同时,这双眼睛的主人长得十分清俊,年纪看上去不大,精致五官中带着一丝残留的阴郁少年感,十分独特。 他看了夏初霁一眼,很快把头转了回去,加快脚步。 夏初霁也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睛。 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被人撞疼了吗?”宁秋容问。 夏初霁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很明显,那人遇到了麻烦,在被人追踪,但是这跟她没有关系,她不打算管,也没能力管。 老式的袄裙已经不时兴了,正安街上卖的都是旗袍和洋装。 夏初霁本是陪着宁秋容逛的,没有买衣服的打算,但是宁秋容说什么都要让她买。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表嫂什么也没送给你,送你身衣服当见面礼。这里的款式肯定比不上不列颠的,你别嫌弃就好。” “表嫂这是说得什么话?”盛情难却,夏初霁只好答应。 紫藤给她做的旗袍她还有没穿过的,所以她不打算买旗袍了。 她在一家洋装店里看中了一条浅蓝色的长袖裙子,款式中规中矩,正适合她去上课穿。 这家店里的客人很多,但是招待的人很圆滑,几乎每个客人都能顾上。“小姐眼光真好,这条裙子很衬你。” “我也觉得不错,去试试尺寸吧。”宁秋容说。 夏初霁拿了裙子去了试衣间,刚关上门准备脱衣服,就听到后面的帘子发出声音。 有人! 她解扣子的手一顿,转身,只见一个男人飞快地从帘子后出来捂住她的唇,掐住她的脖子,压低着声音语气狠厉地警告说:“别出声,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你。” 夏初霁呼吸一窒,喉咙难受得让她有些想咳嗽,不过忍住了。她惊讶地发现这人竟然是之前在街口与她无意间有过对视的那个人。 这么近的距离,她更加深切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阴沉之气,明明眉宇间还带着少年的模样。 “居然是你?”掐着她咽喉的人也认出了她,“你能保证不喊人我就松开你。” 夏初霁立即点头。 捂在她唇上的手终于松开了。试衣间很小,站两个人非常挤,再加上他想控制着她,两人几乎是贴着的。 她此时已经顾不上男女之防了。她努力调整了下呼吸,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以防他误伤自己。 “我不动,也不会叫,你不要紧张。你是被人跟踪了吗?”说着,她伸出手,试图轻触他的手臂。 在梵桥大学的时候,她跟老教授研究过,在交谈时轻触对方的手臂,可以无形中拉近距离,增加信任感。 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手臂时,那人身体猛然僵硬了一下。随即,他掏出一把刀抵在了她的后背上,在她的耳边说:“别耍什么花样,你再动我杀了你!”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带着寒意,让夏初霁冷得发抖。她见不得枪、刀这些伤人的东西和暴力的场面,脸色开始发白。 这人多疑、警惕,根本就是亡命之徒! 他像是游离在狼群外的刚刚成年的头狼,孤僻阴冷,全身散发着攻击性。 试衣间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感觉到身后的人紧张了一下,她猜测应该是找他的人。 第22章 插班生 背后顶着把刀子的夏初霁紧张地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仅仅只隔一个门板。 “人好像不在这儿,走吧。” 伴随着交谈声,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了。 “出去,不要耍花样。”身后的人在她耳边低声警告说。 感觉到刀口扎到了自己的衣服,夏初霁僵硬了一下说:“不能出去。” 随即,她又抿了抿唇小声补充说:“他们没有走,相信我。” 刚刚追踪的人说话时声音的音量并不平均,说谎的痕迹明显,很可能是故意引蛇出洞。如果他现在出去,不仅会被抓住,还会连累到她。 毕竟是关乎性命的事情,她身后的人果然不动了。 “初霁,你试好了吗?”外面突然传来宁秋容的声音。 夏初霁感觉到抵在腰上的刀又近了,好像要刺穿她的衣服。她暗自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尽可能平静的语调说:“表嫂,我试了下,挺好看的,有些大了。” “那给你换件稍微小一点的。” “好的表嫂,我先把裙子换下来。”说完,夏初霁觉得背后的刀逼得没那么近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外面又传来了跟刚才很类似的脚步声。 这一次,在试衣间里只能隐隐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比如“明明进来”、“真的不在”、“走吧”。 脚步声消失,夏初霁舒了口气轻声说:“这次真的走了,我可以出去了吗?” 没听到身后的人回答,她在不激怒他的情况下,缓慢地回头。 不出意料,她对上了那副阴沉得不透光的眼睛,里面带着审视和提防。“外面都是人,现在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帮你只是怕你连累我。” 她刚刚的反应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该有的,让人不得不怀疑。阴冷的少年慢慢收起刀,说:“出去。” 那让她脊背发寒的刀终于收起来了,夏初霁的脸色好了些。 她拿起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