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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家对此已经有了预知。不得不说,快活王楚傲飞的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居然将救了牛轲廉一事,瞒得滴水不漏。 本来,以相爷的神通个大,不难得知牛轲廉的消息。然而楚傲飞的保密手段也是非常厉害的。他带着楚天阔隐居武南山二十多年,而不被相爷皇后现,可见他的厉害之处。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相爷放松了警惕,他的目标用与精力用在制造百姓舆论上。现在,居然让牛轲廉做为证人出现,真是失误。 等侯证人上堂之际,相爷和孙山两人面面相觑。烟香甚至还看见相爷的目光,愠怒地瞪向孙山,眼里满是责备之意。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很快,衙役将牛轲廉从后堂带了上来。 当相爷亲眼所见鲜活的牛轲廉,出现在公堂之中时,他那脸上的表情转变可真是精彩绝伦。 起初,是一脸震憾的神色,仿佛被当场打了一棒。明明那日在相府的花园,已经让下人将牛轲廉打死了,怎么他还能好端端出现在这里? 然而,短暂的震惊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恼怒与愤恨。这样牛轲廉都还没死,看来是相府养的下人太没用了。那些下人不是跟牛轲廉串通,就是一群窝囊废,连个人都打不死。他还恨起老天来,仿佛是老天爷故意跟他作对似的。 恼怒过后,相爷浮起一丝恐慌。他如此对付牛轲廉,却没有将牛轲廉弄死。而牛轲廉上堂来,显然是与他对着干的。之前,他器重牛轲廉,很多事都交代牛轲廉去办。也不知道牛轲廉掌握多少他的把柄。相爷不由得暗自捏了一把汗。 不管什么样的情绪,都无法左右相爷,因为,他很快就恢复如初,并未像常人那样自乱阵脚。主要是相爷内心强大,况且他也相信,光凭牛轲廉一张嘴也奈何不了他。即使牛轲廉听说相府的内幕,那也无关痛痒。 牛轲廉是在夏豪死后,相爷才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于夏荷的死,牛轲廉又能知道多少?牛轲廉入相府时,夏荷之事早已过去。 若说夏豪知道夏荷的内幕,相爷倒是不奇怪,而牛轲廉嘛?呵呵,相爷阴鸷一笑,即使牛轲廉知道,那也是不怕的。道听途说也能成为呈堂证供的话,相爷觉得自己颠倒黑白的本领,可丝毫不逊色别人。 烟香看着相爷一闪即逝的异样神色,很快被镇定所取代。她不由在心里怒骂相爷是只老狐狸。连牛轲廉出场都未能吓到他,果真是深沉无比。不过,她觉得,相爷很快就会惊慌失措了,因为牛轲廉手中有证物。 她要睁大眼睛看着相爷,看他究竟还能嚣张多久。 牛轲廉站在公堂上,一眼就望见他的仇人相爷。那一刻,他的双眸流露出仇恨,整张脸因愤恨而有些扭曲,他咬牙切齿盯着相爷。虽然嘴上没有言语,但他早已在心中将相爷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要不是拼了命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他要拿起律法武器保卫自己,他要为楚天阔他们伸张正义,他真想痛快怒骂相爷一番。 大难不死,再次相见,不再是主仆,不再有恩情,牛轲廉对相爷只有仇恨。 看见牛轲廉仇视相爷的目光,夏文萱心中一惊。她自是知道,牛轲廉作为证人,要指证她爹的。此时,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喜是忧,只觉脑子一片空白。 “来人,给牛轲廉赐座!”大理寺卿段子生一挥手,示意衙役搬椅子上来。 堂上的衙役,有一人领了命,回复:“是,段大人!属下这就下去搬椅子来。” 闻之,相爷不满地干咳了一声,对孙山使了个眼色。 孙山心领神会,他身为相爷的陪审,都只是站着,凭什么要给牛轲廉赐座? 牛轲廉虽是证人,左右也只是平民百姓,有什么资格在公堂上坐着回话?不用相爷示意,孙山都想反对,这下有了相爷指令,他 更是张牙舞爪起来。 孙山以一副骄傲的姿态,耀武扬威:“段大人,为何要给证人赐座?”他的潜台词就是,证人就该跪着回话,他不敢这么公然挑衅。 这问题问得真是极好!烟香忍不住想给孙山鼓掌了。 那名领了命的衙役,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候段大人再次差遣。虽说他是听命于段大人,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得不听从堂上其他人的意见。 堂外的百姓们,皆是一脸好奇地望向公堂这边。他们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牛轲廉。对他们来说,牛轲廉并不陌生,上次开堂就见牛轲廉与相爷为伍,怎么今日好像变成两人为敌了? 因为事先大理寺卿段子生有交代,审案期间不能大声喧哗。加上那么多的衙役官差把守着,他们不敢再闹,心里有疑惑也不敢贸然张扬,更不敢大声说话。 整个公堂内外秩序都很好。 见孙山挑起话题,段子生感觉无比满意,他还真巴不得相爷他们问起此中缘由呢。 烟香不由得掩嘴偷笑。她的笑,在相爷看来无比碍眼。 相爷以十分厌恶的目光,轻蔑地瞥了烟香一眼。瞬间,他有些反应了过来,段子生要赐座给牛轲廉是怎么回事了。他这才懊恼自己疏忽大意了。都是刚才情绪起伏变化,才会让他如此失策,后悔为时已晚。 不过,相爷暗自咬牙,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这是公堂,稍微有言语不慎,即会招来麻烦。堂上那么多对手想整垮他,他可不能麻痹大意。 段子生当着满堂的听众,以及堂外围观的百姓,陈述了赐座理由:“牛轲廉原本是相府总管。前几日,不知缘由的差点被相府的下人打死。他晕死过去后,被当成死人拉去了乱葬岗。幸亏是烟香和东方红施以援手,将他救下并送至快活王府。亏得快活王府的李愁容医术了得,才救回牛轲廉一命。” 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听着段子生说话,没有人出言阻止与反驳。就连相爷也是带着一脸懊恼的神情听着。 “牛轲廉带着重伤出堂作证,精神可嘉。现在基于牛轲廉有伤在身,赐他座,乃是出于人伦道德考虑。”段子生看向孙山,提高了声音问道:“但不知,这理由孙山可满意?“ 一番话,顶得孙山哑口无言。他一向自认自己的口才了得,却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他不由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相爷。 相爷抿了下唇,长出了一口气,终是没有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段大人表面上再说赐座的理由,实际上在调转箭头对准了他。 那一番话,那一番解释,无不在强调牛轲廉受伤了,是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