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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待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啊?既然你发现这里出了事情,怎么不向老魏报告?” “吾辈踏入结界之后,此地早已成了一片荒芜,主人命吾辈在此待命,静候肇事者的回归。”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这里守株待兔,抓犯人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线索?” “除了汝,并无嫌疑者现身。” “你在这里待多久了?” “是年九月中上旬迄今。” “老魏是从八月份开始就没有收到这里的消息了,你九月才过来等在这里,嫌疑人早跑了吧?” “主人之命不可违。” “话说回来,你吃饱了饭没事做,跑来研究所做什么?研究所里又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此话一出,面前的男人抿口不语了。 “不会吧?你要找的东西就在研究所?到底是什么东西?”林夕雾稍加思索了片刻,说道:“我懂了,该不会是无头新娘吧?新娘的脑袋在研究所里进行研究?但你不知道是上海哪个区的研究所。” “汝只说对了一半。”男人直视着林夕雾的眼眸,他的眼神好似在说:不要深究下去了。 林夕雾也不想追问,便话锋一转:“说起来,这里的血很浓郁,你有看到研究员的尸体吗?” “皆已成了灰烬。” “那么这血的气味还没散尽啊?是因为凶手所布置的密闭空间的关系吗?” “或许如此。” “你一直待在这里,平常睡在哪里?吃什么啊?” “吾辈的蝙蝠可从外部觅食,吾辈无需睡眠,只需闭眸假寐片刻即可。” “那你不是很无聊吗?玩不玩手机游戏啊?” “吾辈活了千年,早已习惯了孤独,何况还有蝙蝠作伴,怎会无聊?” “你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要不我今晚和你一起边吃边聊,等到天亮了,我再回去向老魏汇报这里的情况。” “觅食的蝙蝠还未归来,若要促膝长谈,随吾辈换个地方罢。” “好,你带路,你……”林夕雾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你可以叫我林夕雾。” “吾辈乃西。” “奶昔?好名字。” “非也,应是东南西北之西,除吾辈之外,另有三位眷属,名为东、南、北。” “反正就叫你奶昔了,奶昔,你要不要加入我的吃货组啊?” “吾辈只效忠于紫堇大人及其妻儿。” 正当名为西的男人要将林夕雾带去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之时,外出觅食的蝙蝠也飞回来了,蝙蝠带回来了不少新鲜的鲜血,让林夕雾嗅得直咽口水。 “这血闻上去好香,虽然没有玫瑰味道,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此乃人类幼儿之血。” 林夕雾虽然听到人类二字,但心中并无抵触,反正只是血而已,又不是肉,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喝两口了。 西将林夕雾带至自己的休息地时,递给了他一个有些破损,但还可以用用的烧杯:“吾辈拾来的,可用其饮血。” 西说着,自己拿起另一个烧杯,让蝙蝠将血液倒入了其中。 研究所被炸了之后,他找来了一些勉强还可以使用的东西,在此生活。 林夕雾也毫不客气地满上了自己的烧杯,然后放到嘴旁,喝了一大口,随即,评论道:“没有想象中的甘甜,大概是我喝惯了我哥的血吧,还有股玫瑰清香。” “令兄可是玫瑰氏族之眷属?”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之前威尼斯亲王告诉我,我哥的心脏是玫瑰氏族的血见愁,所以才会在身体里制造出玫瑰味的血液。” 西闻言,大惊失色,他立马拜倒在林夕雾的脚跟前:“请原谅吾辈方才的失敬之举。”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单膝下跪求婚呢。你突然之间怎么了?快点起来吧。” “从此刻起,吾辈将视汝为主人之一。” “为什么?你不是紫堇的家仆吗?” 林夕雾最终还是没能知道对方所言的意思,他与西聊了很久,一晚上下来,他觉得自己的说话方式也被同化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在下终于明白了古人为何要‘恨鸡鸣’,期待日后还能与汝这样畅谈一宿。那么,就此告别。” 林夕雾曾经看到‘恨鸡鸣’这三个字的时候,向林佳翼请教过这个问题,当时林佳翼的回答是:干了一夜,还没完事,鸡就打鸣了,能不恨吗? 这解释真是通俗易懂,当然这恨的其实是别离。 当林夕雾走出了结界,回到了正常的世界时,一下子就恢复了原来的说话方式,他去附近的早餐店,买了六个肉包,两杯豆浆,老板还以为是两个人的份,就多给他了一个塑料袋。 林夕雾用完早餐后,又在青浦区迷了很久路,一直到这日下午,才成功回到了嘉定区,他来到了魏老大的住处,向他报告了研究所的事。 魏老大面露悲哀之色,缓缓道:“恐怕这是过激的反对者所为。” “反对什么?血族与血猎联姻吗?” “那人应该知道紫堇在寻找什么,才会把目标对准研究所,青浦的研究所,防卫太过薄弱,那里的负责人总是开除自己看不顺眼的保安,这下只能重建了。” “原来是他们自己作死。说起来,奶昔他也在各地的研究所寻找着什么,老魏,你们到底把什么东西藏在研究所了啊?是新娘身上的一部分器官吗?” “虽说是身上的一部分,但又不是。” “奶昔也是这么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还是别打探为好。” 好在林夕雾没有强迫症,非得把话听完才舒服,几天之后,他就把这事给忘了,老魏为了防止他继续打听此事,就把青浦研究所的善后处理工作交给了仙贝。 *** 国庆的最后一天晚上,林夕雾从林佳翼那里接过了一张印有自己名字的邀请函,当时林佳翼刚从云南旅行回来,连旅行箱都还没放好,林夕雾也正巧迷路到了浦东新区,两人便一齐来到一家餐馆吃晚饭,叶至豪则先拿着自己的行李,搭乘出租车回黄浦了。 林夕雾拿着邀请函左看右看,然后道:“这张的画风怎么和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该不会是你骗我,自己去印刷了一张吧?” “我有骗过你吗?” “你敢说你没骗过我吗?比如以前我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学校里以班级为单位,组织唱国歌比赛,老师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张乐谱和歌词,上面有标注男女轮唱,你还骗我说‘男唱’和‘女唱’打错字了,不是口字旁,应该是女字旁的。你识字比我早,我读书少,就信了你,陆哥还在旁边笑而不语,你们太坏了,自此之后,我一直以为口字旁的‘唱’都是不对的,默写词组的时候全部错光,老师罚我抄词组,我依旧认为自己是对的。” “小时候的事就别拿出来提了。” “可是这入场编号000到底是什么鬼啊?你一定是不知道我的入场编号,所以随便弄了个数字。” “我当时看到这个入场编号的时候也很诧异。” 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