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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机的。双手忽地没力,手机直勾勾的砸在身旁的座椅上,陈南山拽紧拳头,心中还抱有一丝期待,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贺秋鸣会这样。 没理由,没由头。 出租车司机看陈南山一脸失落,以为他是失恋了,还出口安慰了两句。陈南山苦笑,捡起手机,没有搭话,而是睁着眼开窗外这条和贺秋鸣走过好多次的路,心里越发想他了。 车一到贺秋鸣住的地方,陈南山抓住一百塞给司机,就打开门飞快的下了车,往贺秋鸣住的那一栋房子跑了去。进了小区一楼,两个电梯都还在往上升,陈南山不知道这还要多久,所以稍一纠结,打开一旁的安全通道,想也不想的飞奔上楼。 贺秋鸣住的高算什么,他爬上去会喘不过气又算什么,只要能早一点看到贺秋鸣,他会怕这些吗? 陈南山久不锻炼,才爬了七八楼就不行了,大声的喘着气,腿也酸的不行。可是只要一想到早点上去,说不定就能早点看到贺秋鸣,从而散了心中的担忧,这一切就是值得的。 他到贺秋鸣住的楼层已经是五分钟后,原先的激动此刻已经平复下来,甚至还有些紧张。陈南山看着贺秋鸣家的大门,心中不知怎么就有些抗拒去敲门,心底甚至还想干脆明天再来吧,说不定贺秋鸣今天没在家。 只是心中另一个念头却在提醒他,让他立即去敲门。 陈南山心里清楚,今天不得到个答案他是不安心的,而且他这样着急跑过来,不就是想知道贺秋鸣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想听贺秋鸣说他还在吗。想到这陈南山不由笑了一下,在心底他还是相信贺秋鸣的,他相信他过去摁门铃,等会会有人过来帮他开门的,然后还笑着让他进去,笑着问他要吃什么。 陈南山摁了门铃,里头没反应,但他嘴上还挂着笑。他又摁了第二遍,里头依旧没有回应,陈南山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他在心里为贺秋鸣找了个理由,然后继续摁了好几次。 一次都没有反应。 陈南山手抖了起来,心里蹭的慌乱,他喃喃这不可能,不信邪的再摁了一次,好在这次里头终于有了声音,陈南山听到拖鞋摩擦地板的声响。他忽地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还没缓过来的心脏,扯嘴笑了笑,很低声说了一句,“他还在,贺秋鸣没有不要陈南山。” 然而当大门打开,陈南山脸上的笑立马僵住,心也重重的摔了下来,疼的他嗓子都发颤了。陈南山看了眼门牌,再看给他开门的人,声音嘶哑的问,“你是谁?” 开门的男人也是一愣,没明白怎么还会有人出现在门口,而且门外的人略显狼狈,脸上是端着的是不相信的神态。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年轻男人还是认真回答了陈南山问的问题,“我来看房。” 四个字定了陈南山不愿相信的事实。 年轻男人看到陈南山突然悲伤下来的脸色,以为他也是来看房的,侧了侧身问他,“要不你也进来看看?” 他和女朋友在一起四五年,今年三月就准备结婚了,可是两人一直没有买房,然而家里人觉得女生跟着他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就想着两人有个固定的小窝。只是这里的房价太高,他们两个刚工作一年的社会新人完全买不起,又不想找家里人帮忙,一商量就准备买二手房。 本来他们是没抱希望能看到合适的二手房的,因为二手房总不可能太新。可是世界上还真的有意外,而他们就遇到了这样一个惊喜,且在看房后越看越满意。中介说这房子才买没多久,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原主人搬走了,这房子就只有卖掉了,年轻男人和女朋友商量着就这栋了,正跟中介商量价格,门铃就响了,紧接着他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 明明心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可是陈南山看着眼前景象,不知怎么就笑,还是扯扯嘴角笑容很大的那种。 原来是这样。 先前看到的一些记忆涌上脑海,一个个的串起来,连成的真相让陈南山心惊,就像一杯硫酸泼在了心上,酸疼的同时还觉得滚烫,烫的眼泪都要藏不住了。办公室里看到的中介二字,卧室里听到的交易,原来当真的一直只有他一个人,贺秋鸣早就打好了要走的计算,在和他相处的同时计划着离开。 陈南山瞥了眼站着陌生人的房间,顿觉这不再是他熟悉的房间,苦笑了下转身离开了。爬楼带来的酸软这时全显现出来,陈南山失神的锤了锤腿,欲缓解下腿上的酸软,可是越锤腿就越难受,而且不知怎么的心也跟着酸了起来。 他没去坐电梯,跟来时一样走了楼梯,但是陈南山没有立马下去,而是在楼梯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陈南山看着手里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手机,耳边是那对小情侣和中介交流的声音,他终于控制不住的低下头,伏在膝盖上遮去已经通红的眼睛。 原来都是假的。 几年前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陈南山摸了摸眼角,哑着声音嘀咕了一句,“贺秋鸣,为什么我还是好喜欢你啊?” ...... 这两天姜曼春的状态好了些,白日清醒的时间也长了起来,有时还能和陈南山打打趣儿。陈南山是打心底开心,每天都尽力在照顾她,用忙一点的生活来麻痹会疼的心脏,只是他看到姜曼春身体好了些,又想起那日贺秋鸣的话,心中止不住的发慌,他想回去看看贺秋鸣。 所以在姜曼春睡着后,陈南山叮嘱了守夜的护士,让她帮忙照看一天,他明天再回来,然后离开医院去火车站了。夜晚赶火车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候车厅里闹哄哄的,检票时还是人挤人,好不容易进了车厢也得不到片刻安静。 陈南山坐的是靠窗的位置,他没和旁边侃大天的人搭话,视线一直落在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陈南山却能看清楚玻璃上他的倒影,他认出玻璃上的那个人的眼里有光,陈南山知道那光是为贺秋鸣升起来的。 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了。 下火车时天已经亮了,陈南山打车去贺秋鸣学校,找出贺秋鸣发给他的作息时间,可是等他去了教室,却没有发现贺秋鸣。陈南山又跑了几个贺秋鸣常去的地方,可是都没有看到贺秋鸣。 无奈下陈南山给贺秋鸣的室友打了电话,虽然贺秋鸣搬出来住了,但是和宿舍里的人还是有一定联系的,而陈南山因为高中常往贺秋鸣学校跑,跟贺秋鸣舍友也有一些联系。 而舍友们的回答,带给陈南山的不是开心,而是绝望。他们说贺秋鸣很久没来学校了,他们也不知道贺秋鸣去哪了。陈南山想也没想的去了他们以前住的房间,只是房子早就上了锁,他进不去了。 看到锁的第一眼陈南山还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有钥匙,可是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