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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大麻?海洛因?摇头丸?希拉塔?飞?奇幻世界?”伊丽莎白把从二十世纪到二十九世纪流行的著名毒品都问了一遍。 我连连摇头:“是五石散,比你说的那些昂贵多了,就是因为太昂贵了,所以只能在贵族里流行,没有祸及百姓。” “有多贵?”伊丽莎白简直堪称勤学好问。 “具体多贵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玩意不好配,得专门的化学家来炼制,服用了之后皮肤敏感,怕热不怕冷,需要喝好酒,穿旧衣,四处暴走,总之有一整套很麻烦的办法来行散,伺候不好的话就会重病或者死亡。” “哦,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服食?” “嗯,风气,风气。乱世嘛,朝不保夕,High一把就死,很正常的。再说这玩意也可以救命,因为大家都不跟服散的人计较,所以有的人就借着服散来装疯卖傻逃避政治斗争。最好玩的是有人根本没钱服散,为了显示自己是有钱人服过散的,大冬天里不穿衣服往大街上雪地里躺结果冻僵了呢!” 伊丽莎白看看那些裸奔的帅哥,大概再想象了一下他们在雪地里冻僵的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些人听到笑声,看见我们俩大姑娘不走不避还笑他们,立马就奔过来了。 “小妞,哥哥们有这么好笑么?”一个粗豪点的家伙挺胸凸肚的把脸凑得近近的逼视我们。 “瞧你的大肚子!”伊丽莎白笑嘻嘻的伸指点点他额头说,“身材不好就不要学人裸奔!” 他的同伙们听了都是一阵哄笑,那人红了脸,正要说话,已被人挤了开去,一个白白瘦瘦的家伙晃到桌前来:“好妹妹,我的身材如何?” 我叹了口气,指着伊丽莎白的脸蛋问他们:“你们哪一位的皮肤有这位妹妹白?皮肤不好还露这么多,真不怕污人眼目!” 那人不服气:“胡姬的皮肤白,那是天生的,我们能跟胡人比么?” “有一个人,他不是胡人,却比这个妹妹更白。”我作出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望向那人身后的虚空,“他叫做卫玠,是卫瓘的孙子。听说他将举家迁往建邺,我们为再见他一次,已在此恭候多日。” 结果是全场穿了衣服的人都鼓掌起哄叫好,把那些裸奔的帅哥们当场臊跑。 像这类的事情,我和伊丽莎白几乎每次进城都要干这么一遭,反正建邺城里闲着无聊喜欢在公众场合显摆的贵族帅哥挺多,每次逛街都能遇到几个。 碰到涂脂抹粉的,我们就说:“你再涂十斤粉也不如人家卫玠白。” 碰到穿锦服绣的,我们就说:“你穿得再花团锦簇,也不如人家卫玠一袭素袍好看。” 碰到高谈阔论的,我们就说:“你说了这么半天,大家都听得打哈欠,要是卫玠来了,一句话就能让大伙儿都拈花微笑。” 碰到有书卷气的,我们就说:“本来你气质不错,可惜我们见过卫玠,旁人气质再好,跟他一比就像猪头了!” 碰到摆酷不理人的,我们就说:“你的冷漠只在表面上,卫玠的冷漠才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大悲悯。” …… 总之,在我们的努力下,还没见过卫玠的建邺人就有一半都成了卫粉,我和伊丽莎白成了“爱卫委员会”的会长。而且,不止是卫粉,就连那些不相信我们夸张说辞的卫黑们,都开始期待卫玠的到来,因为卫玠不来,他们就无法用事实来驳斥我们。 整个建邺城,人人翘首以盼,等待卫玠。 这种情况下,卫玠只要到了建邺,还能跑出我们的视力范围么? 不可能! 这种得罪人的事干多了,我们发现自己的处境渐渐变得危险起来:我们进出城的路上时常会有行踪诡秘的江湖人士跟踪,租住的房子外偶尔也会出现几具尸体。一个爱卫委员会的成员告诉我们,幸亏会里有些武林高手暗中保护我们,否则我们早被暗杀好几次了。于是四月初夏的一天早上,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搬到城里去跟那些高手会员们做邻居,银子花点就花点吧,毕竟性命要紧。 一开门,我们就发现一大堆人在抡刀弄剑的打,有几个明显是我们嘲讽过的贵族帅哥的手下,跟他们对打的当然是我们爱卫会的人。 我连忙把门关上,可是有冷箭透过纸窗射进来。 “怎么办?”伊丽莎白忽闪着大眼问我。 “跑!” 我跟她一起,一人系一个包袱在肩,乘乱从后门冲出。 有几个人追上来。 幸亏有俩宝贝,一个是贴身穿的防护服,一个就是从小习武的伊丽莎白。至于长眠针,那么珍贵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糟蹋在这些人身上。 我们且战且退,拐个弯,过了一个路口,看见前方有辆大马车拦路。 其实也不能算拦路,那马车还在走,不过因为马车太大了,实在走得慢,也就像在拦我们路了。 我看那马车挺华丽,估计是什么达官显贵的车,料那些贵族子弟的手下也不敢乱来的,想想打架还是太累,狐假虎威休息一下会更好些,于是就拉着伊丽莎白往马车里钻。 马车里光线暗,我们一时不适应,只模模糊糊瞧见几个黑影,大约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一家人。 “不好意思啊各位,外面有坏人,借你们的车避一下。”我厚着脸皮大剌剌的跟他们打招呼。 “叔宝,你出去看看。怎么快到建邺了,还这么不太平呢!”这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是,母亲。”一个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撩开门帘走出马车。 门帘随即又关上了,我们躲在车里,听他们对答。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那几个追杀我们的人这时却用恭恭敬敬的声音说:“这位公子,那两个女人嘴巴太臭,把我们琅琊王家的所有年轻公子都得罪光了,麻烦您不要庇护她们。” “哦。只是嘴巴臭吗?”他的声音清淡悠远,一丝感情也无,彷佛万事不萦于心似的,“如果她们说得不对,琅琊王家又何必理会她们;如果她们说得对,琅琊王家这么做不是更损了自己的名声?” 我跟伊丽莎白一齐低头闷笑,这小子倒是牙尖嘴利,如果请他去做爱卫会副会长,一定能把爱卫会发扬光大。 那几个人听了他的答话,居然也不生气,还是恭恭敬敬的说:“这位公子,主上有命,在下不敢不从,还请公子交出那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以免玉石俱焚。” “奇怪!”他依旧是那种散漫得能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我原以为琅琊王氏人才辈出,又懂审时度势,与琅琊王司马睿联手,或可保此地数十年平安,所以才举家迁来建邺。不想王家连两个喜欢磨牙的女子都不能放过,心胸如此,难成大业,此地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