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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潘蕴慈也颇为尴尬,林迦雯嗅出气氛不对,往她脸颊亲一口,嗓音细细:“……也要奶奶,奶奶是单独说。” 潘蕴慈须臾给哄回来,祖孙二人笑做一团。 她平时把林迦雯当作祖宗供,对其千依百顺,小姑娘循着本能无法无天起来,嫌热嫌渴地非要吃冰淇淋,不想继续和陌生叔叔对眼。 潘蕴慈没辙,只好先带她上楼,走前冲闻萤使眼色,暗示她快点纠正林迦雯的称呼。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男主是完好的,之前写得复杂了~ _(:з」∠)_ 感谢甜甜圈的地雷~ 第67章 完结章 正午阳光炽烈, 步行街只撑开零星的阳伞,像沿河而下的花朵,行人纷纷避到两旁屋檐的影子里。 闻萤在饭店门外等纪飞镰, 这里他第一次来, 找不到地方。 潘蕴慈说了,出狱是大事, 人生三十从头始,林谨承的父母两边必须都要来人。但她又决计不肯和林肇伦见面,只好叫他儿子过来代劳。 林迦雯也巴望着纪飞镰,她一岁多的时候,闻萤就没办法抱太久, 是他帮忙分担。 那时他刚被女朋友甩了,便去考助理园艺师,打算把养花当作事业发展, 闲时常来陪小侄女玩耍。 林迦雯很黏他,纪飞镰一现身,她顷刻收拢臭脾气,展露招牌甜笑,像有电视台的主持人等在旁边采访, 闻萤惊叹不已。 听过那句“只要你和飞镰叔叔”,林谨承当然能估出纪飞镰的分量。 他如何相比? 缺席那么多年, 他要怎么弥补? 林谨承立在阳光中, 垂眼看向她脚下的台阶,感到身体发出一种快要融化的轻响。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 如当初决定坐牢那样洒脱,冲动地,自大地选择了近乎毁灭的快.感,还觉得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可为什么触到小姑娘抗拒的眼神,心脏会传来郁卒的疼痛? “你不用非要等我……”沉默了许久,林谨承嗓音干涩。 闻萤神情疏冷,“你不用说这种风凉话。” “不是吗?我们没结婚。”林谨承无心与她拌嘴,诚恳语气透着几分真情,“……迦雯,她需要一个爸爸,你不用对我愧疚。” 闻萤凝视他。 她看清这个男人,总在用无谓的英雄气概掩饰内心的自卑。 期待纯粹的爱,又害怕破坏了纯粹,便连疑似也拒绝,排斥任何掺假的可能。 林谨承见闻萤不说话,抬头看着她:“成年人了,你有得选。吃到难吃的菜可以吐掉,不要勉强自己……” “迦雯是顺产,生下来身高五十二厘米,体重七斤。”闻萤踩下台阶,站到他面前,不想任他沉浸在救世主的情绪里,要把他拉回现实,提醒他才是迦雯的爸爸,“我也没有痛很久,你妈妈和我妈妈都陪在身边,产后一切正常,顺利到我们有些不可思议。除了……” 除了你不在。 林谨承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闻萤分不出这是让她别说了,还是继续说下去。 那只手很快剧烈颤抖起来,指甲快陷进肉里,她疼得就要叫出声。 他似乎没有察觉,眼睛一下失去了光彩,像坠入无底的深渊。 有那么一瞬间闻萤错觉他要抱她,但林谨承仅仅低下头,喉咙沙哑:“还有呢?” 还有—— 在刚当上副总经理时,让以前的销售部经理摆了一道。 她到底还是经验欠缺,合同里疏忽了一处,被对方逮住话柄。而曾经的领导力挽狂澜,拯救了鸿海被罚的命运,收获众人交口称赞。 闻萤不得不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向总经理道歉,承认是她的错。 哪怕几天后事情反转,有人在某KTV撞见销售部经理与闻萤的合作方勾肩搭背,笑话她想上位,哪那么轻巧。 她从此必须更加谨慎,更加细致,挤在一屋子男人里也要拿出不遑多让的气场。 还有—— 拿到那张怀孕化验单后,身体仿佛慢一拍地正式接收到信息,反应剧烈。常常上一秒还在和别人讲话,下一秒就逃去洗手间呕吐。 发展到后来,连喝水都吐,不得已去医院挂了葡萄糖。 当初怀孕的目的,主要是为压住潘蕴慈的怒火,闻萤想一定因为这样,她才受如此折磨。 但是林迦雯出生后,这些都不重要了。 怀里抱着那个皱巴巴,不怎么好看的小孩,闻萤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毕竟连这样的疼痛都经历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一想到这个柔软的小身体从此依附于她,参与她的生命,所有流失的力气都回来了。 “‘迦雯’是你妈妈取的,我没有意见。” 林谨承垂下的脑袋快碰到她胸口,双手握紧她的肩头,听到她淡然地收尾:“好了,就这些。” 他摇头,反复问:“闻萤,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你该让我们定期去看你,迦雯就不会这么认生。” “可我欠你那么多,却没有什么可以给你。” “没有就不要勉强,你收好我的就行。” 什么叫“收好我的”? 他没听明白,缓缓抬头,片刻又停下,只够露出睫毛。 闻萤盯着他长而微翘的黑睫,想起迦雯的,简直照着他印出来。 收回心思,她解释:“不许再说让我离开,不用等你这种话,不要试探我。我的感情早就被你拿走了,没有多余的分给别人。” 这些年他们争吵过,也冷战过。 渐渐摸索出相处的法则,等回过神,才发现把“磨合”、“耐心”与“包容”等留给对方,进化为不用猜测想法,一眼就能判断的直觉。 闻萤当然爱他。 可比起爱,只有说出更具厚重感的比如时光,比如感情,才更能抚慰他的心,让他收起那些悲悯孤独的念头。 台阶上有小男孩踩着滑板疾驰,从不远处朝闻萤冲来。 林谨承还抓着她双肩,理所当然地往自己怀里一收,靠上他的胸膛。 他穿的还是几年前那一身,一件铅灰色衬衫洗干净了,大太阳底下泛着发白的陈旧。 闻萤摸出他真的瘦了,隔着单薄的棉质衣料,感觉到胸腔里又急又重的心跳,不由得鼻尖一酸,她双手从腋下伸向他后背,心疼地抱紧他。 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填满她的知觉,沉溺着不愿起来。 泪水蓄在眼底排遣不去,世界在眼中模糊了清晰,清晰后又模糊。 林谨承托住她的后脑勺,脸压近,呼吸近在咫尺。 他低头吻下去,闻萤没有拒绝。 轻触的耐心磨不过两秒,林谨承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舌头迫切地探入,带着他掠夺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