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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的不过冰山一角。 会所在山脚有停车场,半山有包房和温泉,山顶则为餐厅和客房,可谓一应俱全。 闻萤这才意识到,没有对外公开恋爱关系的林谨承,在其他人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 虽然不论走到哪里,他都数年如一日的保持低调。 低调到闻萤连他身家多少也不知情,心中不觉升起后怕,即使林谨承对她一贯大方。 一路胡思乱想,她连纪飞镰交代的话也没听清。 * 餐厅连个名字也没有,气氛倒是做足了,卡座之间用屏风隔开,保证足够的私密。 天花板罩着倒扣的珠帘,似细细密密的雨线,将光线筛滤温柔。 从打开的窗户望出去,整座城市滚沸热烈的灯火,好像永远不会熄灭。 红木的桌椅颇具设计美感,不像家具城里的那么老气,没铺桌布,桌面雕有竹枝疏淡的影,瞧不出榫眼榫头。 另外三人聊得兴起,闻萤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心思放到别处。 隔壁那桌的女声突兀,尖着嗓子笑,钉子一样凿进脑子。 闻萤皱眉,正要收回注意,忽然听到一句“我的这位学弟,曾经当着很多人的面给我脸色看,你们说他要不要罚一杯”。 闻萤心脏一下跳到喉咙口,恨不得把头探进去看。 旁人唯恐不够热闹地附和“要!当然要!” 闹过几个回合,闻萤竖起耳朵分辨,半天没有听到林谨承的声音。 时间的流逝让人倍感焦灼。 幸好纪飞镰掌控了局面,闻萤一面愧疚,一面整个人斜过身子,专注地听墙根,不想漏掉一星半点。 他们闹归闹,分寸倒还拿捏着。 闻萤这时记起,郁素说那个学姐结婚了。 然而下一秒,学姐尖利的嗓音又起:“不好意思各位,我喝多了,头有点晕,想劳烦学弟送我去趟洗手间。” 旁人心领神会地起哄,祝她一去不回,最好溺在马桶里。 屏风外闪过人影,学姐的声音清晰了起来:“走不走啊,林总?” 紧接着又是一条人影。 闻萤终于听到她最熟悉的声音:“急什么,好戏不怕晚。”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可以期待一下…… 感谢远走不归的雷=3= 第53章 学姐 纪飞镰感慨撞了大运, 面前的两位部门经理竟与他是校友,彼此畅聊着,忽略了另一个整晚不在状态的人。 搭档这么多次, 闻萤从没像今天这样发挥失常。 纪飞镰想她必然事出有因, 便凭一己之力稳住客户。 身边那团淡雅的香味像一丛爬满窗台的花,漫不经心地酝酿一场风暴, 攻陷人的防备。 他承认自己在走神,嗅觉被她牵引,暗暗替她担心,琳琅菜肴也似嚼蜡。 好在闻萤不至于失常到梦游,不时蹦一句妙语续上话茬, 给客户倒酒添菜,表现勉强入眼。 直到她仓促离席。 “对不起。” 不顾几人错愕的视线,闻萤快步走出卡座。 她脑子清明, 知道这样很冲动,不应该,理智在叫嚣“算了吧,都是假的”。 以往没见过他如何周旋,可以装没事发生, 眼下既然窥知了一二,剩下的三到十她全部都想见识。 或者说, 闻萤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 求得一个痛快解脱。 客房在餐厅楼上, 闻萤走去电梯时,林谨承和学姐已经在那了。 他背对她, 没有察觉。 学姐看起来确实喝了不少,面染桃花红,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手拍他的侧脸,娇笑:“合同急什么,把我伺候好了,承包你的宴会厅!” “好啊,你说了算。” 林谨承嗓音醇厚如红酒,看去的眼神让人有沉溺的感觉——起码从学姐愣怔的脸上闻萤能看出来,也想象得到。 学姐反而收起笑容,略有拘谨地放下双手,好像回到很多年前被他拒绝的那天。 她脸上扑了层厚粉,眼角鼻梁都动过刀子,乍一看能想起好几个网红的名字。 穿着镶满亮片的上衣和包臀裙,整个人如同一份精致的礼物。 想必这回是为了雪耻,一睹当初高高在上的人怎样卑微地臣服,可此时学姐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轻声说:“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傻,世上男人那么多,你算老几。但我还是会偶尔梦到你,是不是很可笑?可能人对没得到的,格外耿耿于怀。” 林谨承没有丝毫动容,哼笑:“学姐不必介怀,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现在就是公平买卖,互利互惠。” 说完,电梯门打开。 顶灯薄暗的光线下,他的笑似嘲讽,眼皮懒洋洋地耷拉。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去,闻萤落在队尾,迎着林谨承眼中明晃晃的震惊,脸色淡定。 两人分别站他左右,林谨承不动声色地从学姐身边迈开一步,靠向闻萤。 学姐瞧出他的避讳,面露讥笑,见闻萤未和他打招呼,心知她并非这里的员工,只是客人。 这下没了顾忌,学姐拉起他的手,“那么林总,好歹给足诚意,别说什么长期入住,承包宴会厅,但凡和你们酒店沾上边的,我都能和你签。” 她说着,半边身子贴去,把他的手扣在自己腰上。 林谨承转头看她,深眸在灯下闪过匕首般的寒光,笑却依然温情,“这样不好吧?我和你先生还在谈度假村的合作,学姐不会来一手卸磨杀驴?” “吃饭那桌都是我的人,他们不会透露。”学姐顺势倚靠他肩头,手掌贴住他胸口,“老话说‘偷不如偷不着’,等我偷着了,你就不值钱了。” “那我一定鞠躬尽瘁。” “哈哈,你也有今天,真是过瘾。” 电梯门开,学姐一脸掩不住的得意。 林谨承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闻萤,她瓷白的小脸静如无风的湖面。 走道铺着猩红地毯,房间在尽头,林谨承说要打个电话,让学姐先进去。 闻萤静立在几米外,双手抓着包带,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尝试拍腿,掐胳膊,可惜无济于事。 林谨承挂了线,侧身凝视她的小动作。 明明相距没有几步,在目光无声的对峙中,两人如隔迢迢。 最后是学姐打破僵局,她挽起发辫的脑袋从打开的门缝钻出来,娇嗔:“怎么还不来呀?” 林谨承转身,朝她点头:“来了。” 他关门的时候再往外看,走道上空无一人。 * 四周黑着灯,窗户透进幽微天光,映出房内的轮廓。 学姐嘀咕“灯在哪”,被林谨承叫住“别开灯”。 “哦——”学姐抑扬顿挫地拖出长音,笑声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