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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她嘴角笑容轻绽, 瞎话张口就来:“小哥哥,我来找我妹妹。” “你妹妹?” “对,她跟我说过来玩。” 闻萤说着就要往里走,对方横在身前不让,语气不善地说:“别乱闯,这没有你妹妹。” 可她分明看到那个小姑娘,被一个老男人拉着直往怀里带。 她看起来很不情愿,拼命扭动着挣扎,躲开对方盖章似的吻,身上顾不了,被摸了个遍。 “我看到了,就在那!”闻萤抬手架开他拦住的胳膊,高喊,“你过来!该回家了!” 响亮的声音让一屋子人为之一振,纷纷看向她。 小姑娘趁机跳起来,机灵嚷着“找我的找我的”跌跌撞撞地跑到闻萤身边。 老男人落了空,面色依然镇定,肥厚的嘴唇咧开:“就这么走了?” 闻萤和小姑娘面面相觑,后者心虚地从口袋摸出一个红包,两腿打颤地走去放到桌上,“还、还给你。” 显然他指的不是这个。 旁边一道雄浑的男中音轻佻地说:“美女,你这样不好吧?要不然坐下来,大家一起玩?” 换作往日,闻萤断然不会理睬这些闲事。 或许上一次被下了药的女人还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或许这些人的嚣张挑动了她的神经。 闻萤将那个小姑娘护在怀里,姜黄色灯下,她睫毛闪着金晕,眼里漾开盈盈的笑意,“我妹妹不懂事,得罪了各位,怪家里看教不严。我愿代她罚酒,向大家赔罪。” 那老男人神情缓和了些,浑浊的双眼盯着闻萤,笑起来:“爽快,我也不为难你,你过来。” 他随即叫来服务生,摆上扎啤,倒了八分满。 再倒一小杯白酒,服务生递给他。 老男人投入新游戏,彻底忘记了小姑娘那个玩具,看向闻萤的眼里熠熠,“好心提醒,你喝快一点。” 话音甫落,他捏住酒杯的手指松脱。 白酒连杯沉入啤酒中,还在下降,闻萤猛地抓起杯子,大口灌喉。 可能很久没见喝深水炸.弹那么干脆的女人,四周惊叹声起。 闻萤细眉紧拧,眼也紧闭着,仰头喝了干净。 她放下杯子,看到老男人脸上的赞许,听到他说:“够意思,你们走吧。” 闻萤拍着胸口,忍住从胃里翻滚上来的不适,拉起那个小姑娘的手往外走。 小姑娘抱紧她的手臂,怯生生地问:“姐姐,你没事吧?” 闻萤摇头:“你多大了?” “十、十九岁。” “骗人。” 小姑娘惨白的脸蛋哆嗦一下。 “算了,我们先走。”闻萤直觉他们没那么容易放过,想赶快离开。 谁知小姑娘拽扯她,有些为难地说:“可……可我的手机,还有身份证都在……” * 不消半分钟,会所的人赶到。 闻萤喝过小姑娘倒来的水,胸口舒服一些,靠墙站着,看清打头那个男人正是上回饭局见过的老张。 大半年过去,他的发际线还是那么岌岌可危。 闻萤冲他笑:“老张,我认得你,你认得我吗?” 老张身后跟着几个壮实的年轻男人,他扶了扶眼镜,独自上前,“这次是妹妹自己来了?我们开门做生意,妹妹高抬贵手,好不好?” 看来林谨承没对他交代她的身份。 闻萤下巴朝小姑娘扬了扬,“她手机和身份证还押在这,你们还了,我们就走。” 老张干笑一声:“妹妹这样,不是让我们难做吗?” 闻萤不想和他多废话,从包里摸出手机,冷着脸拨给林谨承:“我想从你会所拿点东西,老张他好像不太乐意。” 林谨承让闻萤把手机拿过去。 老张接过手机,没说两句脸色就迅速垮掉了。 他用手掩嘴,一边应声,一边不住地瞟向闻萤。 “好好。”说完后,老张把手机还给闻萤,“妹妹你看……” “谁是你妹妹?” 闻萤一脸厌弃,把通话调成外放模式,对着手机说:“林谨承,这里好多人,吓到我了。你立立规矩,让他们叫我声老板娘。” “闻萤,你别闹……” “叫啊。” 她把手机递到老张眼底,林谨承无奈的声音传出:“叫叫叫,你让他们叫。” 闻萤看向老张,无辜地耸肩。 老张倒是一条好汉,能屈能伸,当即就向身后示意,一群人对着闻萤齐刷刷地喊:“老板娘!” 闻萤伸出手,老张立马差人送来小姑娘的手机和身份证。 她看了眼,还真是才十七岁。 顺势扫过下面的住址,闻萤惊讶这个叫周遇蝶的小姑娘,居然也来自小街。 走前被老张叫住,他看向周遇蝶的目光锐利,话却是对着闻萤说:“老板娘不要误会,我们正大光明,从不强人所难,这里是她自愿来的。” 周遇蝶避开他的目光,瑟缩地往闻萤身后躲。 闻萤嘴角扯出个讽笑:“是啊,从不强人所难,也从不阻拦强人所难。” * 出了大堂让冷风一吹,闻萤有些支撑不住。趔趄着险险站稳,她感叹那酒真是后劲十足。 周遇蝶一路搀着她,中途接了个电话,脸色大变。 她把闻萤就地撂下,喊了声“姐姐谢谢你”转身跑没了影。 “回……你回来!”闻萤打着酒嗝,脚底发软,连踩两个“8”字,抬手摇摇晃晃地乱指,嘴里还在徒劳地叫嚷,“周遇蝶!给我……给我回来!” 庭院的小径上,前后黑黢黢的树影层层叠叠。 闻萤一阵阵地犯晕,撑着一旁的灌木坐到地上,心想难不成救了个白眼狼? 会所的服务生不知从哪探到风声,很快找来,一左一右架着她躺椅毛毯和醒酒汤伺候。 半小时后,林谨承赶到。 闻萤那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被他抱起,脸转向他的胸膛。 隔着衣物纤维,感受到传来的体温,闻萤嗅出她平时拿来熏衣服的香水味,如同雨后森林那样潮湿的木香。 她笑。 眼睛都不用睁开就知道这人是谁。 庭院里的植物在风中婆娑,一路低语。 林谨承把闻萤抱上车,系安全带的时候看她醒来,埋怨了句:“不是救了个姑娘吗?那姑娘呢?” “跑了。” 他没好气地说着“就知道逞能”,转到驾驶座。 闻萤嬉笑:“那姑娘也是你手下招来的,还没成年呢!” “我们不招未成年。”林谨承严肃起来,“改天跟老张说,我忙不过来,会所平时他打理。” 闻萤歪头看他:“不是饭局吗?你怎么没喝酒?” 林谨承专心系安全带,“就随便聊聊,大家吃了饭都要回家,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