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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给。” 一句话包含了两层意思—— 他知道闻萤是受人指使。 他知道指使那人就是潘蕴慈,而且她还有想要的东西,为另有所图。 不过其中最让闻萤震惊的是后者。 蕴慈?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一个和她相像的人凭空出现,能让我相信是命运的安排?”林肇伦声轻如羽毛,却仿佛有千斤力量,击碎闻萤的镇定,“闻小姐,我已经不是爱听浪漫故事的年纪。” 闻萤低下头,一脸关不住的窘迫与惊慌。 她居然那么自信,觉得一切顺利。 林肇伦说:“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我了解她,这种小把戏是她能做出来的。” 脚下的绿茵模糊不清,闻萤眼珠子仓惶地转动,找不到焦点,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难怪你答应我辞职那么爽快。” “你离开鸿海,我们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也方便带你来这种地方。” “可你把那些人介绍给我了,鸿海怎么办?为什么林先生不优先考虑自己的酒店?” “鸿海并不是我的酒店。”林肇伦静立片刻,斯文的眼中透着明朗,“假以时日,我侄子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很有经营的头脑,也充满进取心,不像他父亲那么荒唐,不过目前还太年轻了。” 他这话像一块石头,搅乱了闻萤内心平静的湖面。 她隐约感到,事情并不像林谨承所说“父亲唯一的遗产被叔叔抢走”那么残酷。 哦,对了,林肇伦刚才还说“她想要的东西”,他手上有潘蕴慈想要的东西。 闻萤猜想他们曾经见过面,至少在林肇言死后。 她非常想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 “林先……” “闻小姐今后好自为之,我们不用再见面了。”可惜林肇伦没给她这样的机会,打断她的话,脸色恢复一贯的冷肃。 闻萤抬起尖翘的下巴,冲他笑:“你不过猜测是潘小姐差我来,就愿帮我这么多。林先生,你很爱潘小姐吧?” 林肇伦一愣,正巧有通电话打来。 昏暗的灯光下,闻萤刚辨出屏幕上的“飞镰”两字,他就转过身。 草草交代几声就挂线,林肇伦偏头对闻萤说了句“不好意思”,一下记起她刚才问的话,又顿住。 林肇伦眉头微拧:“这也是她让你问的吗?” “诶?不不,是我自己……” “那就这样吧。” 走出两步,察觉闻萤还愣怔原地,林肇伦缓和了神色。 这女人黛眉红唇,剔透而美不自知。 他脸上有了渐起的笑意,“闻小姐,在商言商,你受她差遣做的事情,只够换回我刚才说的那几句。你想拿到更多,就需要付出更多。说不见面是为你考虑,别把我想的很高尚,我也是个普通男人,不能保证自己坐怀不乱。” * 大脑还在持续混乱,闻萤被几张笑脸围住,大约见到林肇伦与她整晚的密聊,感觉她来头不小。 她稀里糊涂地对付一番,又被塞了两张名片。 临走时毫无预警地下起雨,须臾转为瓢泼。 然而林谨承的电话左右拨不通,闻萤猛然想起,他手机摔坏了。 林肇伦让人给她递伞,并嘱咐在路边少许等待,会派车送她回家。 ——“少许等待”。 闻萤笑笑,他真是温柔的人,自己不过是个传话的,依然被方方面面照顾妥当。 被这样的人深爱,她甚至开始羡慕潘蕴慈。 雨趁风势,一阵阵扫上她的膝盖和小臂,闻萤不得不退到屋檐下。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她黑色礼服裙淋湿后黏住腿面,凉意直往骨缝里渗。 难以置信正是六月的天。 闻萤在伞下打了两个哆嗦,马路空荡荡的,满载的的士像流星划过。 一辆黑色轿车停靠路的对面,车门忽然打开,走下一个不撑伞的男人。 闻萤眯眼辨认,奈何这雨拿出泼天的气势,她只认出那身高和走路的姿势眼熟。 不会……吧? 喟叹在心里刚成形,她就对上了林谨承鹰隼似的眼睛。 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在昏黄灯下看不出喜怒。 雨水浇透他上身的亚麻衬衫,浸出一层贴肤的深色。 短短几秒的时间,闻萤脑子各处陷入亮起红灯的短路状态。 林谨承湿淋淋的手伸来捉住她的腕子,她才赶紧把伞倾过去,罩在他头上。 返回时过马路,两人等一辆巴士穿行。 闻萤嘀咕:“怎么就不知道带把伞。”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他直视前方,冰凉嗓音毫无波动,“就在外面一直等着,没想到下雨了。” “你不会……”从我离开就跟着了? 还没说完,闻萤猝不及防地被他拽住手腕,趔趄着往前扑去。 跟不上他骤然提速的脚步,几乎是被拖过去塞进车里。 “发什么疯……”闻萤吃痛地转着手腕,嫌恶地往座椅边上挪。 “你搬过来。” “凭什么?” “你那么快辞职,那么快换到别的酒店,你让我怎么想?”他说着,长臂越过她背后,掌着她肩头往回拐。看着是个揽人入怀的动作,没等闻萤躲开,他却先把脸埋入她的颈窝。 微热的气息烘暖一小块皮肤,他闷闷的声音传来:“搬过来我们一起住,让我每天都能看到你。” 感受到她的犹豫,林谨承趁机收紧胳膊,怕她跑了似地牢牢环住她,“闻萤,你不可以……离开我。” 有那么一瞬间,闻萤真想把他这副模样拍下来、录下来,打包群发给以前仰慕他的女生们,见证她们的幻灭。 顺便想到了自己。 如果是以前的闻萤,看到林谨承也有那么依赖她的一天,会骄傲地叉腰大笑,向全校广播吗? 不会的,她肯定疼惜地以同样的力度回抱他,立志消灭世上所有和他作对的人。 温柔地帮他包扎伤口,笑他所笑,哭他所哭。 如今她开始疲惫,可林谨承把他从未示人的软弱全亮给她看了,哪怕她知道,这或许是他软硬兼施里的“软”。 但闻萤总想着再等等看,再给他一些时间和耐心。 怀里的男人赖着不起,在等她回答,闻萤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让廖禾打我电话?等多久了?吃饭了吗?” “廖禾等下会来。没吃饭,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跟他走。” “别这么说,你叔叔人挺好的,我拿了不少名片。” “他对你倒是大方,把客户都让出去。可能感觉到我要拿下销售部了,宁愿毁掉自己酒店的生意,也不想让我多表现,够狠啊!” 闻萤顿时想起林肇伦那句“鸿海并不是我的酒店”,直觉他会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