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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止就像个老派绅士,他直言上次在包间看到闻萤想起了旧友,忍不住想见面随便聊聊,希望没有让她觉得冒犯。 两人在雕花窗下侃侃而谈,还真有些凉风夜吃火锅,入骨入心的熨帖。 虽然大多时候是闻萤在说,林肇伦就听着。 说酒店工作,说幼年经历,说海阔天空。 闻萤按潘蕴慈的交代,把自己和她的影子重合,叫林肇伦听得不时走神,脸上恍惚着,勾起潮湿的记忆。 到了离席时分,闻萤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不是管理酒店的董事长,只是个寂寞的人。 下一秒心念一转,寂寞的人?明明家里还坐着正牌夫人。 才不去同情。 * 笑吟吟地和林肇伦告别,闻萤独自走向地铁站。 没几步就有车追上来,车窗缓慢下降,一张陌生男人的脸转向她,“闻小姐,林总让我接你回家。” 林总? 自抬身价。 闻萤哼笑着,开门坐到后排。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肯定会虐~ 推荐一个轻松欢快的校园甜文,方小姚,十万字存稿,入坑有保证。人格障碍大佬vs治愈系萌妹,从校服到婚纱。(可直接搜索作者名查找) 文案: 男朋友有洁癖,怎么治? 教他接吻试试。 成为程澈的女朋友后,鹿汀被压在墙上亲,压在洗手台上亲,压在小树林的草地上亲。 直到有一天,在鬼屋里—— 鹿汀:“妖怪的手快掉下来了,很多血,会溅在衣服上吗?” 程澈拍拍她脑袋:“认真点, 亲完再说。” 第36章 小礼服 满园。 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那个不知是会所还是餐厅的幽密地方起这样的名字,让人不多想都难。 还不如干脆些,改叫“出墙”。 闻萤拿手托住下巴, 想到这, 笑得花枝乱颤。 疾风吹散灯影,在车窗外面四处流溢, 这城市的灯火每晚汇聚庞大的星系,人如渺小的浮尘。 闻萤精心描摹的脸在玻璃上隐现,模糊失真,连她自己都不太认得。 前方的后脑勺兢兢业业,半分角度也没偏来。 闻萤想起, 上次从岛上回来林谨承接她,车里坐的似乎就是这个司机。 她百无聊赖,随口说:“还只是个副总, 你刚才那样称呼,不怕抹黑他?” 司机平静回答:“林经理不介意。” “还是小心点吧。” “好。” 看他一板一眼的,闻萤促狭心起,又问:“之前来码头接我的也是你吗?” “来接闻小姐的是林经理,我只是为他开车。” “哦, 我记得林谨承说你是自己人,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跟他从洛杉矶回来。” “你也欠了他人情?” “林经理是好人。” 闻萤不吭声了, 坐回座椅靠背, 摇头直笑。 林谨承是如此擅长随意施舍,迷惑对方的心窍。 当年闻萤被包曼盈逼到泔水桶后面, 他就是这么做的,那时她也天真地以为,这是个好人。 如今才知道他早就全部标记好价格,要人翻着番偿还。 看这人不惜万里迢迢地追随他,想必林谨承施舍了不少。 车子把闻萤送回自己家,下车前她顺口问:“你叫什么呀?” “廖禾。” “廖师傅,谢谢你啦!” 廖禾和她差不多年纪,看着就是端正忠厚的长相。 闻萤欠身朝他挥手,廖禾面无表情地倒车。 挺直身子,她目送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敛起笑容。 又是一个傻瓜。 * 顺着“睹人思人”的线头,林肇伦希望每周能约见闻萤两次,坦言很多年没有见过那位旧友,对她很是惦念。 保持这样的频率,转眼过去两个多月。 除了吃饭,他们还一起看电影,买票去电影院,或者在家看。 狡兔三窟,当然不是林肇伦自己的家。 那处形如仓库的房子外表毫不起眼,没有任何门牌标识,里面全是顶级的影院设备,像威信的HI-END音响和巴可的投影机。 装有能容下十几人的座位,够开一场家庭规模的观影会。 大概因为林肇伦曾经留学多年,看的全是国外的电影和戏剧。 闻萤有时疲乏,直接睡过去,醒来见他专注得眼都不眨。 林肇伦似乎不介意她看不懂,只想让她在一旁坐着。 过去他也常带潘蕴慈看电影,她从来不是个好学生,遇到不懂的情节就直接睡过去。 林肇伦会心急地摇醒她“你这样看不懂的就更多了”,潘蕴慈则小嘴一撅“那你把刚才那段讲给我听”。 其实他那时根本不擅长讲故事,从头到尾掉书袋,比电影本身还叫人昏昏欲睡。 可潘蕴慈也醉翁之意不在酒,眨着一双晶亮的眼,能活脱脱把他盯得满面赤红。 现在他不会这样了。 看话剧中场休息时,林肇伦起身去倒水,见闻萤睡着了并不理会。 闻萤学着潘蕴慈的样子,娇嗔自己看不懂,他也只是笑。 把这事原原本本地汇报给潘蕴慈,闻萤唏嘘如今的林肇伦,恐怕再也掏不出第二颗心给别人暖手了。 潘蕴慈听了没说什么,不过随后就和闻萤断了联系,最近一段时间都找不到人。 门外的廖禾倒是雷打不动地守候,每次闻萤和林肇伦来这间仓库,他就等在外面的车里。 林谨承让闻萤设置手机快捷键,一旦有异常,通知廖禾踹门或报警。 好在林肇伦对电影的兴趣似乎大过闻萤,叫她不得不承认,他和哥哥、侄子真是一点都不像。 回家的时候,她越来越少坐廖禾的车。 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上次她不过随口说了句“真想不通会有人对林谨承那么忠诚”,被他当即奉还“你也一样”,噎得闻萤半天没回过神。 后来想想,他没说错,逆耳的果然都是真话。 * 潘蕴慈失联前曾叮嘱闻萤,对林肇伦不要太无欲无求,什么都不图,反倒让人起疑。 于是有次吃饭的时候,林肇伦轻描淡写地问:“闻小姐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闻萤当时就听出,这是问她想要什么。 照潘蕴慈的意思,闻萤应该享受这场交易,全程扮演“一个单纯不做作的人,只想要钱”。 但她沉吟片刻,抬头对林肇伦说:“我不想在餐饮部做个小服务员了。” 林肇伦问:“做的不开心?” “不是。”这么说着,闻萤想到的是林谨承。 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