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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喜欢吃他做的糕点的,但是长白之巅上面的东西虽然珍贵但是总吃估计神君也快吃腻了吧,偶尔吃吃凡间烟火之物也没关系吧。 可是和胥颜之间发生的事情让狐九至今都无法忘记,唇上那若有似无的触感,时常纠缠着他的神经。 人间现在还是冬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一场大雪,那路边堆积的大雪几乎比狐九一个人都高,空气无比新鲜,街道很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样子。街道上的小摊子小铺子并没有因为大雪而有所减少,不少人都拿着扫帚在大街上扫雪,住得近的街坊邻里互相唠着家常。 狐九逛逛这里看看那里,看什么东西都很新鲜,以至于过了一会儿狐九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他看着周围的百姓脸上茫然,立马回身看了一眼,自己也没长出尾巴来,做什么都这么看着他? 狐九看了一会儿,看见一个小男孩脸冻得通红,吸溜着鼻涕看着他措胳膊,狐九突然反应过来。比起周围的人自己穿的简直是太单薄了,这在冰天雪地的东北地区实在是太异常了。 狐九觉得人间东北这样的温度正舒服,长白山上比这里还要冷,但是比起满街上穿着棉衣带着面貌的人,他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红衣就显得太过特殊了。于是狐九便想着找个隐秘的角落给自己变一身不热的棉衣出来。毕竟自己已经有一身皮毛了,再穿上像这群百姓身上穿的那么厚的棉衣的话他非得捂出虫子来不可。 狐九到处转了转,发现了街角一个隐蔽的小路。 就在他走进那个昏暗的小路的时候,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前襟,一下子将他拽了进去,狐九刚要反抗,便闻到了一股无比熟悉的气味,他怔愣间,对方已经准确捕捉到了他的唇,狠狠吻了上来。 狐九恍然一瞬眼中闪过巨大的痛苦,他犹豫半晌,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衣服,缓缓闭上眼睛给予了对方热烈的回应。 人间东北的天气很冷,这小路里弥漫着的热度却足以融化漫天的冰雪。 狐九将对方挤在墙角,低着嗓音几乎有些沙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 戚战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道:“我刚才正在长白之巅门口的石柱子边上瞻仰那顶天立地的冰狮子呢,就看见一只火红的小狐狸从门里跑了出来,和那个光着膀子的汉子说了什么,那汉子满脸不情愿的样子。然后那小狐狸就往山下跑去了,我叫了它一声结果它愣是没发现我,我就想着这小狐狸怎么没发现我呢,我就跟着它下去了。 在长白山底下的时候我就想要捉住那小狐狸好好教训一下,但是当时那么多人呢,当着他们的面……哈哈,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于是我就跟着它一路来了这里,看着他跟个小孩儿一样,这看看那看看,他越开心,我这心里就越痒痒啊,于是趁着它不注意就给它揪过来了,本来我以为这小狐狸得跟我炸刺呢,没想到它这么热情,啧啧……” 狐九上前在戚战唇上咬了一口,神情有些晦莫难辨,其实他对戚战的味道太熟悉了,可是越熟悉狐九就越发痛苦。然而,胥颜的脸出现在他脑海,天池中的情景仿佛刚刚才发生过,他感觉自己站在一个只有一根支柱支撑的独木桥上,一边站着戚战,一边站着胥颜,无论他往那边走都注定无法回头,注定要对不起一个人,那种罪恶感背叛感让他心力交瘁。 他用力甩了甩头,贴住戚战的脖子:“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哈,长白之巅你都能上去。” 戚战得意地扬起眉毛,道:“那当然,哥是谁啊。听说长白之巅在招人手,我一猜就知道你回来了。”戚战摸着狐九的脸,低声道:“我想你了便来了。” 狐九搂住戚战微微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 戚战勾唇微微笑道:“是啊。前些日子下了一场好大的雪,就连天宫都被雪给覆盖了,人间和妖界被雪压坏了不少地方,好像也死了不少人,三界为此事上书弹劾雪神,雪神说这雪并非是他下的,有不少神仙都给他作证,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于是又有很多人说这雪是瑞雪兆丰年,是祥兆你说蠢不蠢。” 狐九嗤笑一声,神君一生气,三界果然又出事了,真巧。 戚战说着还在狐九唇上啄了一下。“对了,长白之巅怎么沦落到招人的地步了?” “什么叫沦落啊,”狐九不满意地反驳道:“你应该知道,十万年来,昔日上古神迹长白之巅就只剩下神君和衔阳两个人了,偌大个长白之巅……说起来,还不都是你们魔头害得。” 戚战哼了一声:“是啊,都是我们魔头害得,那你还跟我这个魔头在一起?” 狐九微微抬起头说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啊。” 戚战故作无知道:“为什么呀?” 狐九笑了一下,贴着戚战耳朵说了一句热热乎乎的话。戚战似乎是惊了一下,说道:“行啊,现在说这话都不带脸红的了。” 狐九笑着在戚战脸上亲了一口,稍稍离开一些,问道:“玉良山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戚战点了点头。 狐九又问道:“之前在昆仑山下的时候你说有魔族,三界中除了你,还有魔域的人?” 戚战低着头说道:“只是我的手下,并不是魔域的人。” “哦。”狐九摆弄着戚战的领口,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 戚战问道:“今天还有事吗?” 狐九想了想,今天告示才刚贴上,不会这么快就集齐百人的,白彦整天都无事可做,闲得不得了,衔阳每天都忙着挖土填坑,至于神君,不是在看书就是在打坐修炼,他本就不敢轻易去打扰神君,所以……“应该是没有事。” “那要不然,今晚……”戚战勾起嘴角,带着蛊惑之意,“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是不是……陪陪我?” 狐九忍不住笑起来,他发现他面对戚战的时候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角,他看见戚战肩上披散的蜷曲的长发,突然笑道:“你猜我在还不知道你名字之前叫你什么吗?卷毛怪,哈哈。” “卷毛怪?行啊,说我卷毛怪。”戚战翻身将狐九压在墙上,在狐九脸上吹气:“小狐狸,你说鉴于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改个口啊?” “改口?” “对啊,叫我……哥,或者叫声相公。” 狐九在戚战肚子上怼了一拳,骂道:“相公你个头啊。” 戚战抱住狐九,宽大的长袍将狐九紧紧包裹起来,看起来像是在为狐九取暖,即使他知道狐九并不需要,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抱着抱了许久。后来戚战一想,老子大老远跑到这也不是为了和这只小狐狸就这么抱着浪费大好时光的啊!于是戚战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