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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叠扑克牌,头也不抬的问道:“这麽快就腻了?不是说这个还挺有性格的吗?我以为你好歹能乐一阵子。” “他那算什麽有性格。小孩子脾气而已,稍微摆弄两下,就听话了。偶尔解解闷还行!”岳衡说著,便有些疲惫了,换了个姿势,半躺进沙发里。闭上眼睛。像是回味般的,自言自语“我家云绽……当年我追他那时候,整整三年,他就硬是没给过一个笑脸。话都不带多说一句的。才是有趣。” “又想云绽?”程敛说著,便笑骂他“我说你这人就是有病,温温顺顺的你不爱,就偏喜欢那跟你拧著劲的。你贱不贱!” 岳衡只是闭眼躺著,也不搭话,随便他怎麽骂。 程绅几句之後也没别的可说。 当年的岳衡,就等於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为了云绽一个笑脸,什麽招都使得。 明的暗的,好的坏的。程绅敢拿脑袋打赌,当年岳衡为了得到云绽而干的那些事,到今天云绽也不是全都知道。 岳衡在他身上花过的心思,别人是比不得的。 但是可惜。 可惜岳衡就只爱这麽个过程。 就喜欢把那百炼钢玩成绕指柔的调调。 玩过了,就像游戏打了个通关,之後,便只剩个索然无味了。 云绽这游戏算是其中耐久度最高的一场。 可惜他撑得住三年五年,撑不过七年十年。 当年看岳衡那劲头,连程敛都几乎怀疑他就是认真的了。 结果时间似乎只是打了一个转,眨眼之间,回到原点。 江山不改,本性不变。 云绽(九) 云绽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投射进卧室,让人懒懒的不想动。 他看著那盏一直亮著的床头灯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打著呵欠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 才刚从被子里出来,转个身却又滚回了床上。 真难受啊…… 再也不喝酒了。 他抱著头趴在那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直响。 这个时候,裸露在外的屁股被拍了一巴掌。 他吓了一跳,惊慌的想要翻身,却被按住了不能动弹。 岳衡从背後搂住了云绽身体,手自然的绕到前面去抚弄他腿间的部位。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居然睡到这个时候?” “嗯……不记得了。”云绽听见岳衡的声音,这才不再挣动。真是醉糊涂了,岳衡的卧室里怎麽可能会有别的什麽人。 云绽被他那只手逗弄得有些舒服,闭上眼睛喘著气,“你今天怎麽没去公司里?” “英奇他们今天回美国,我早上送他们到机场才回来的。” 岳衡一边说著一边把床头的润滑剂拿过来,涂抹在云绽体内,搂著他的腰,一手捏住他大腿根部,慢慢进入。 云绽起初把脸埋在枕头里,忍著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却实在耐受不住,呻吟起来。又有些紧张怕疼,手用力的抓著枕头。 岳衡搂著云绽,握住他左手不让他使力,“别紧张,别紧张。慢点,我慢慢的。” 这个时候,云绽枕头下的手机响了起来,云绽要接,被岳衡手快的直接按掉。 “……谁打的?” 岳衡深深挺了几下,在他耳边亲吻“这时候,你还有心思管别的?” 这个时候,云绽也的确没有了别的心思,便由著岳衡来回折腾。他自己今天状态却也还不错,才睡醒的,精力也旺盛,在岳衡的抚慰下,好歹也高潮了一回。 岳衡转身进浴室的时候,他趴在床上,拿起手机,翻找著方才的来电号码。 一看之下,厌弃的把手机丢到一旁。 这个时候,铃音却又响了起来。 云绽拿过来,这次,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他犹豫著,接听起来。 “云绽啊,我是小姨。”是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小姨。”云绽轻声开口“找我有事?” “哦,有点。”对方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呵呵笑了两声“你怎麽不接你爸爸电话呢?” “刚刚有点事在忙。” “没关系没关系。”对方忙道“就是你爸爸找你有点事情。你也知道的,他去年拍下了一块地,现在设计图什麽的都弄好了,现在就可以动工开发了。但是现在银行那边贷款有限,他还需要一大笔投资,不然……” “小姨。”云绽轻声打断他“这个你找我也不是太有用,我不懂的。再说,投资建设什麽的,岳衡他公司那边好像有其他正规程序要走的。也要董事会通过了才行。” “计划书都是有的,但是你爸爸约了岳先生几回,他的秘书都给推了,面都没见著,何况是谈生意啊。他可能是兴趣不大。但是你爸爸这边不能拖著,迟迟不能开工,拖一天那都是钱啊。他最近心脏又不太好,压力也大,万一有个什麽我可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小姨……可是我……” “无论如何,你要是岳先生说说,他一定会答应的。” 被云绽称作小姨的女人在电话彼端细细哽咽出声“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提起你爸爸的事,也不愿意理他,但是我除了你之外,也找不到别人能帮……” “好了小姨,您别说了。”云绽疲惫的闭上眼睛“我会想办法的。” 说著,他便挂断了,把手机压进枕头下面。 “跟谁通电话呢?” 这个时候,岳衡披著一件浴袍走出来。 “小姨。” 岳衡也不深问,他猜得出那女人找云绽能说点什麽。没事的时候,一百年也没有一个电话,有事相求的时候,一天能打一百个电话。 岳衡把云绽从床上抱下来“去洗洗,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我想吃馄饨。”云绽仍旧头疼,难受的闭上眼睛,忽然开口说“特别想吃以前学校後面那条小吃街上第一家的鸡汤馄饨。你记得那家店吗?” 可惜那里几年前就给拆了,改建了花园小区,再也没有什麽小吃街。 “记得。”岳衡把他放进浴缸里“你上学那时候,我一个星期陪你去吃七八顿,连吃了好几个月。吃的我到现在一看见馄饨都想吐。” 岳衡平平淡淡的陈述语调,却不知触碰到了云绽哪一根敏感的神经。 “我知道你不爱吃。故意每天都要去。”他把自己浸泡在水中,头枕在浴缸边沿,用手臂挡住眼睛,语调也是平平缓缓的,仿佛没有什麽情绪起伏。 “就想惹你,专挑你不喜欢的东西吃。想让你离我远远的。”他说“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真不想遇见你。” “我知道。” 岳衡说,却不想去试图拿开他的手臂。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信心去承受云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