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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压不住谁。 项少龙手中抓着短剑,与嫪毐的身形交错突进至嬴政身前,项少龙剑术身形不及嫪毐,短半个身形的他只看到眼睁睁的嬴政身边的侍卫一个赴一个死在嫪毐的剑下。 嬴政也是初次看到嫪毐,他没想到吕不韦手下竟然还有这样剑术精勇如斯的剑客。实在是失策。直到看到从嫪毐身后冒出来的项少龙时,他心中剧烈的不安才舒缓几分。 尘头滚起,嫪毐风驰电掣眨眼而至。项少龙全力才能跟在嫪毐身后,抛出短剑投掷向嫪毐的后背,这才暂缓了他的攻势。 项少龙跑在嬴政面前,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听到剑入肉身的声音,嫪毐还打算用劲前突,打算用这一柄短剑一挂二直接结束眼前两人的生命,嬴政只觉得眼前血红一片,便被项少龙大力推到,跌坐在地板之上。 嫪毐手中的剑被项少龙身躯卡死,正欲抽剑再刺嬴政,却被身后赶上来的兵士一枪刺中胸膛,顿时血如泉涌。 “师傅,师傅。”嬴政急的站都站不起来,爬着便往项少龙的地方冲去,“师兄说你有防身的宝物,师傅,你别死,你别死。”如今他已经不知是惊惧自己的眼泪到底是害怕自己与项少龙命脉相牵,还是因为如今又有一真心待他的人也快为他而死了。 这句久违了的真心,令项少龙心中一软,他怎可完全置他不理呢?“盘儿,该记得曾经答应过师傅的事。” 嬴政泪水泉涌,听到项少龙直到随后都还在挂念连晋,咻的沉下脸去,抹干脸上的泪,一字一字气道:“师傅,那是盘儿答应你的事情,不是寡人答应.......” 话还没说完,嬴政便被一脚踢个踉跄,倒地时项少龙已然不在怀中,嬴政抬眼看着眼前的人,面色一片阴沉,随后嘴角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缓缓爬起来,一面招手示意自己安全,王翦的亲兵连忙上前将嬴政团团围住,见此时宫内势态已经得到控制,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被连晋抱在怀中的项少龙,淡淡道:“连晋,将太傅还给我!” “还?”连晋嗤笑一声,“他可不是物件,任由你搬来弄去。他愿意为了你死,是因为他是你的师傅。他不是你的臣子,赵……嬴政。”连晋感受到那只抓住自己手忽然涌起的力道,终究还是将嘴中的那句“赵盘”咽了下去,良久之后,连晋动了动唇角,居然笑了,他哑着声道:“罢了,罢了!项少龙你这个王八蛋,为了你那徒弟,你真狠心让我们一家陪葬!” 项少龙此时眼前已泛起难辨的昏黑,可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连晋的声音似乎从远处飘来,却实实在在的落在他心上,“你来了?想你来又不想你来,可你最后还是来了。” 项少龙声音已低如蚊喃,哇地呕出一口鲜血,“或战或逃,或生或死,连晋,我后悔了。”他将脑汁搅碎,算了千百种进程,也不知道该如何在秦王和嫪毐之中求一个两全的办法,“嫪毐之乱”是他无论如何避也避不开的苦难进程。他其实也没想死,本来为自己安排好的后路却被真正的嫪毐一剑刺碎。 是啊,这本来就是应该是个悲剧,可他却妄想将其变成喜剧。现在好了,终于尘埃落定,他仿佛听到千万哀鸣中隐透出来的笑声,项少龙微微扯开唇角,扬起脖子最后露出一个笑容:“人算不如天算,连晋,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想与你过最简单的一生,如今看来是不可以了,不知你还愿意不愿意陪我做一对亡命鸳鸳。” “我愿意。”一句话洗干连晋身上的腥风血雨,连晋将头抵在项少龙额前,看着他缓缓闭上的双目,强忍的热泪终于夺眶而出,他心中深切感受到那种痛彻心扉的失去滋味,“你说你会在咸阳等我,你回来时,你不在。你在我和其他人间,没选择我,我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原谅你了……项少龙,你个王八蛋,食言而肥!”可惜你再也听不到我骂你了。 连晋赵奋劝他的话,他听进去了,可临到宫门,万籁俱静的十里长街上让他看到了跟在吕不韦后面的项少龙,从那一刻起,他已经决定将从咸阳带来的亲兵全停在了雍城城外 都是命。 连晋没有松手,反是将项少龙拥的更紧,力道却放的更轻,抬头看了嬴政一眼,他忽然道:“嬴政,我愿意出来,不是因为你的什么狗屁计谋,而是因为我连晋不肯如营营青蝇。我不忠诚于秦国,也不忠诚于大义,我只忠于我自己,我是败了,可我不是败给你,这世间让我认输的只有他。” 这场上如今还站着的人,无一不是垂眉敛目将心中惊惧压下。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甘愿双手被缚阶下成囚,这话诚然是说不出口的,可他们却堂堂正正在这血色凶光中说了出来。 连晋看向项少龙的眼中全是温柔,随后将李斯给他的秦王御玺及朱姬给他的太后玺放置在身前,望向刚被他送殿内躲着的太后与孩子:“大王用尽办法,无非是想要我出面,如今我听话全做了,我只想用我的命换他们两人的命,大王是否可以放过他们?” 嬴政愤然起立,斩杀连晋这大仇人的时机,在苦候了近十年后,终于来临:“种什么因,就结什么果。那日我苦苦跪在你面前,求你救她,可你将我一脚踢在河水里,是夜,我便看着你抱她的尸体出府。连晋,你如今不过是瓮中鳖,池中鱼,你以为你的命有多值钱?”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连晋不由想起那个被自己耽误一生的女人,心中苦笑,一报还一报,你爱子现在是来为你报仇了。 嫪毐捂着腰腹,撑着最后一口气,看着嬴政,呸的吐了一口涎沫,咬牙道:“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是我杀的!临死还想过勾引连晋,她有什么资格活着!” 嬴政从身旁侍卫手中夺下剑,刺向嫪毐身体,断喝道 “你闭嘴!闭嘴!” 嫪毐在嬴政一剑一剑下,终于断绝了最后一丝生气, “赴汤蹈火,我也愿意什么都为你做,下一个十年,可以换我嫪毐陪着你吗?” 雍城那一日匆匆见面,问过的话,嫪毐闭眼前再问了一遍,还是不行吗? 刹那时,他脑海同时掠过无数毕生难忘的伤心快乐,而这些都与连晋有关。“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这十多年你能一直用我的名字。” 嫪毐倒在地上时,已变成一具尸体,他的挂起淡淡的微笑,他也不能陪着你,真好! 嬴政被这血色刺激双眼通红,那剑上血红还未散去,他便持剑欲再朝闭目连晋头上劈去,却突然被一股力道强行拉住。力道不大,却将嬴政最终喊着的那一口怒气打碎,嬴政连咳了好几声,转头便看到跪趴在地上的王太后。 王太后刚才是被连晋拥着护到安全地方的,可从项少龙被刺,连晋便松开了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