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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嗡嗡作响,喉头尝到腥甜的味道,接着身边的人发出惊叫,全都慌乱了。 「海望!」鲁先生担忧的呼唤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头晕脑胀地睁开眼,查觉到唇边有什么液体蜿蜒而下,一段距离之外的吴幸子看来被吓傻了,慌张失措地盯着他。 将唇边的液体抹去,关山尽反倒平静下来,从怀里拿出帕子将手指上的血红抹去,沉着声音:「老师,学生有话要对吴师爷说,今日就先不陪老师了,我让下人送你回去。」「你没事?」鲁先生伸手握住他的手,并拿过那沾着血的帕子,轻柔地替他抹去唇边的残血。 「学生没事的,老师不用挂怀。」将鲁先生的伤腿移开,关山尽站起身交代:「你们动作要谨慎,别弄疼了鲁先生。」「是。」接着关山尽走到吴幸子身边,咬着牙道:「你跟我来。」「呃......喔......」吴幸子也不敢拒绝,乖巧地跟在关山尽身后离开。 待两人走远,华舒才凑到鲁先生耳边低语:「鲁先生,您看这吴师爷是什么来头?竟然把将军给气得……」「就算是玩物,不听话也是闹心。」鲁先生淡淡地看了华舒一眼。 「是啊......」华舒脸色一白,垂下脑袋语气有些闷闷的。「鲁先生,我们回去吧!」「嗯。」将手搭在华舒肩上,鲁先生缓缓站起身,仆役推来一台轮椅,扶着他坐下。「两刻钟后去告诉海望,就说我胸闷喝不下药,你是偷偷去通知他的,我不让说。」「舒儿明白。」 第28章 吴师爷骑马(“马”震、淫语PLAY,今天正文开车啦) 关山尽沉默不语地走在前头,吴幸子心里担心却不敢开口,不住偷瞄那挺直得近乎僵硬的背脊,脑子里都是不久前男人唇边的那抹艳红。 怎么就吐血了呢?体虚?还是气火上涌?或者是近日太累了?莫非是旧疾复发? 这样胡思乱想着,脚步不由得缓了下来,关山尽尽管怒气盈胸,心思却无法不放在身后的老男人身上,耳中听着他摇摇晃晃一脚高一脚低的足音越离越远,便强压着内心郁结停下脚步回头瞪了吴幸子一眼。 「连路都不会走吗?」「呃......」吴幸子连忙追上来,讨好地笑道:「一时分神,对不住啊。」那双总是平淡清澈的眼眸,似乎头一回映照出关山尽的身影,心中的郁闷莫名就淡了不少,唇角隐隐然勾起。 「你不喜欢马面城?」心绪稍微平静了些,关山尽也总算不再闷头往前走,拉着吴幸子随意在台阶上落座,歪头盯着他问。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吴幸子搔搔脸颊,小心翼翼地瞄了关山尽冷淡的面庞几眼,心里不免涌出些许无奈。「唉,咱们不是说好,用飞鸽传书联系也很好吗?县衙里的信鸽都是我亲手养的,又乖又伶俐,不会将信送丢的。」「你为什么总想离开我?」关山尽问得苦涩,他是真不明白。虽说吴幸子在他心里终归是鲁先生的一抹影子,特别今日略作打扮,那温文淡雅的气质宛如谪仙,与鲁先生更是像得不行,初见的瞬间他掌心都是汗湿的,有种终于拥抱了鲁先生的愉悦。 即使如此,他自认对吴幸子比任何曾经的情人都要上心,在清城县那一个月,他几乎是无条线无底线地宠着这老家伙,连鲁先生都没能让他这般体贴关照过,然而吴幸子却依然有如局外人,心里竟从未起任何涟漪......莫非是与颜文心那段过往的关系? 想起颜文心,好不容易纾解的气闷又扭上心头,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怎么啦?心口又疼了?」吴幸子面露担心,迟疑地问:「我替你揉揉可好?」「你为什么要替我揉?吴幸子,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困惑求解,关山尽一辈子没这么茫然无措过,眼前的人让他所有力道都像打在棉花上,任何作为都彷佛石子落入水中,眼看着以为起了动静,转眼那圈涟漪又消失无踪了。 要说吴幸子对他完全无意那倒也还好,总有个能施力的弱点,行军打仗也是这个道理,怕的不是敌人强大,而是敌人完全被动地配合你周旋,那就是掉进了泥淖中,施展不开又挣脱不了,最后反而会被拖死。 没料到关山尽这么问,吴幸子愣了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是心悦我、厌烦我,或者......」疑问戛然而止,关山尽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下错落出一片青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或者,视我如无物? 从小要星星不给月亮,自身又天才横纵,即使遭遇挫折也总有办法能破除,靠着自身才气及功绩被众人拱月的关山尽,突然发现自己竟得不到一个小地方师爷的青眼?说不上是不甘心或是失意,与吴幸子相逢以来,他头一次审视自己的心思。 究竟,他希望在吴幸子身上要到什么? 那抹鲁先生的影子吗?他介怀的是连鲁先生的影子,自己都得不到?亦或单单为了吴幸子这个老家伙? 吴幸子半张着嘴,似乎被问懵了,直盯着关山尽连喘气都变得微小谨慎。 「你想回清城县?」觑了他一眼,关山尽强行将自己脑中的紊乱思绪通通撵开,并不打算逼吴幸子回答,索性拉回正题。 「欸,是是是。」吴幸子看来还在恍惚,随意摇晃着脑袋回答他。 「为了过年祭祖?」关山尽又问。 「欸欸,没错没错,是这样。」吴幸子眨眨眼,似乎回神了,脸上又挂起讨好的笑,眼神里明白写着担心。 冷哼,关山尽伸手拧了他鼻头一把,满意地看着吴幸子耳根泛红的模样。 「吴家就剩你一个了?」手痒痒的,忍不住将人搂在怀里搓揉。 这座院子地处偏僻,也是少数只有他与满月能进的地方,前边一点就是他的书房了,存放的都是军情机要,擅自入内者杖毙。 因着如此,关山尽的动作颇为大胆,才眨眼的功夫几乎把吴幸子给剥得只剩亵衣了。 「嗳,光天化日的......」吴师爷脸皮薄,扭着身子想挣扎,自然是挣脱不开的,索性将脸躲进关山尽颈窝中来个眼不见为净,任人施为了。 不得不说,一个月未见,他也并非完全不想念关山尽。特别是嗅到了那白檀混合澄花的气味,脑子都有些胡涂了,手脚软塌塌地缠在壮实的男子身躯上,下腹部像有把火在闷闷地烧着。 「光天化日的,正好把你看仔细了。」关山尽笑着亲他发梢,灵巧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绢料顺着脊椎往下滑动。 料子是特意选的,又轻薄又舒适,有种流水般的触感。裁缝是关山尽特别从京城带来的,向来只为他、满月及鲁先生制衣,技巧自然无双了。吴幸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