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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过他的真人。他抬起头往演讲台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年近四十,穿着严谨的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刚刚在台上站稳,话未说出口,眼睛就先扫视了全场。 他的头发修剪得极为整洁,两道极粗的卧蚕眉,眉下的目光锐利而机敏,此时颇有些不怒自威之感。台下窃窃私语的人仿佛被他的气场所影响,全部收声。 邵谊在心里暗赞了一声好气势。 “感谢各位莅临敝报五十周年庆典。”宋兆言一开口,邵谊便又赞一声。他嗓音低沉,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感,直直地震慑到人心里去。 唐雨早就放下盘子冲到前面去拍照了。邵谊不想再挤回人群,于是靠在桌前,远远地听宋兆言讲话。 宋兆言仿佛天生很适合演讲,嗓音好不说,语速不疾不徐,吐字清楚又不刻意,很容易让人凝神去听。而且,他讲话的内容并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而是客观地分析了近年来纸媒行业的现状,网络传播对纸媒的影像,以及将来要改革的方向。条理清楚,剖析透彻,邵谊不自觉就被他的观点所吸引,听得入了神。 “迟主编,快跟我过来,宋总马上讲完,很快轮到你了。”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女人低低说话的声音,像是很急切的样子。 脚步声由远及近,邵谊转头一看,一位迎宾模样的女孩领着一个男人,正往演讲台的方向走去。 邵谊所在的位置靠近门口,要接近演讲台必须从他面前经过。女孩穿着丝绒高跟鞋,慌慌张张地走着,快走到邵谊面前的时候,不留神崴了下脚,重重地往地面摔去。 “小心!” 女孩身边的男人以极快地速度抢上前来揽住她的腰,手臂用力一带,顺利带她脱离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危险。女孩反应不及,手往旁边虚空地抓了一把,不偏不倚,抓到了邵谊的手臂上。 邵谊只感到胸前一片冰凉,低头一看,西瓜汁洒了半杯,全数泼在了衬衣前襟上。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勉力站稳,惊觉自己闯了祸,忙不迭跟邵谊道歉。 “……没事。”还能怎么说,人家小姑娘都急得满脸通红了。邵谊尴尬地摆摆手,在包里翻找着,想找出一包纸巾擦拭胸前的果汁。 他忘了一点——像他这样神经大条的人是根本不会带纸巾的! 旁边的女孩像是明白了他的处境,连忙拿出纸巾给他,邵谊接过来狼狈地擦拭着,可西瓜汁的颜色太深,衬衣的颜色又太浅,擦干之后,胸前还是留下了不小一片红色污渍。 “去洗手间冲一冲吧。果汁留得越久越难洗掉。” 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了。邵谊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半遮半掩在刘海之下的无框眼镜。 他顿时瞪大了双眼,仔细看着眼前的人。 没错,就是三番两次害他摔跤的那个讨厌鬼!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的配角全部出场亮相了一边,主角才正式出场。实在是太大牌了……白凡肖恩唐雨宋兆言全是绿叶,只有迟主编是唯一一朵亮闪闪的小红花哟! 这篇文我写得很累,下笔都要经过反复的思考,于是发现还是两日(以上)一更的频率更适合我【表打!我会继续努力的! ☆、狭路 邵谊本来只是觉得麻烦,冷不防看到那人毫无表情的一张脸,积攒了很久的怨气便蹭地一声点燃了:“靠,怎么又是你?!真倒霉!” 那人惊讶,微微皱眉道:“什么意思?” 没容邵谊答话,旁边的女孩焦急地说:“迟主编,真的来不及了,你快过去吧,我带这位先生去处理。” 被称为迟主编的男人看了眼怒气冲冲的邵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快步往演讲台的方向走过去。 等他到了台下,宋兆言正好讲完,可能是受不了开场男尖利的嗓音,直接就在结束的时候作了介绍。 “现在由我们的王牌版块,社会新闻版的迟焰主编,为大家致辞。” 说完,他冲着台下的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走上台的时候,地下的人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虽然宋兆言四十岁当上总编也很令人震惊,但眼前这位主编也太年轻了吧,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冷峻的样子,可再怎么看也就二十几岁。三川一向是论资排辈,没在这里工作过十年,基本没有提拔的机会。难道他背景很硬,靠的是爹或者干爹? 但那位迟焰主编丝毫没有受到质疑眼光的影像,在台上站定,他没有一句废话,干净利落地切入了主题:“感谢宋总对社会版的肯定。我们在这几年间对社会版的组成以及内容方向上做了些调整,收到了不错的效果……” 迟焰高且瘦,有种玉树临风的气质,声音低沉而从容,明明只是些普通的致辞,由他说出,就有一番别致风雅的滋味。 原来他是三川都市报社会版的主编啊……哼,什么社会新闻,狗屁!还不是激起民愤情绪,哗众取宠搞话题。邵谊不屑地轻哼一声,对旁边看着台上迟焰一脸花痴的女孩说道:“打扰一下,能不能告诉我洗手间在哪儿?” 女孩猛地反应过来,红着脸看着邵谊不住地道歉:“不好意思,我这就带您过去。” 洗衣服和烘干衣服得□着上身,邵谊询问了女孩之后,让她带自己去了一个离宴会厅比较远,人比较少的洗手间。 这边的洗手台和干手机是男女共用的。邵谊让那女孩先回去,自己走到洗手台前,把衬衫脱下来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着。 一股西瓜的清爽味道蔓延开来,邵谊却并不怎么觉得舒服,他用力搓了搓,不禁皱起了眉头。 虽然刚刚及时擦干了,水流又带走了大部分,但还是有些污渍留在衣服上,怎么搓都搓不掉。 不死心地再搓了几下,污渍还是顽固地巴在衣料上不肯下来,邵谊叹了口气,放弃了,拧了拧弄湿的部分,把衣服捞起来放在干手机下面烘干的时候。 干手机功率颇大,工作起来的声音好像发动机。猛然间,在这巨大的噪音之中,邵谊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邵谊以为是刚刚的女孩没有走,于是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没事儿,你去忙吧!” 外面安静了,邵谊专心把衣服烘干,干手机的轰鸣声停了下来,他准备把衣服穿上身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清晰的说话声。 不是那女孩。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刚刚说,怎么又是我,是什么意思?” 这声音低沉有力,又不带任何温度,而且听上去很耳熟。 他一转头,那位叫做迟焰的社会版主编正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