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蜴,一只是成年豹纹守宫,另一只是鬃狮蜥幼崽。 豹纹守宫表皮纹路匀称,眼睛饱满明亮,尾巴肥大,品相不错;鬃狮蜥一般,但颜色样子和原先那只有几分相似,性格温顺,好养活,傻不拉几的很佛系。 李道问了问价格,买了鬃狮蜥。 他拎着笼子去找顾津,店里顾客走了,只剩她一个人。她看一眼他手上的东西,抿了下嘴,又忙自己的。 昨天他已经来过,顾津别扭着没怎么搭理他。 李道也不在意,把笼子放旁边,随便问了句:“苏颖呢?” 顾津没说话。 他继续问:“怎么就你自己?” 顾津拎着衣服转回身,不知他何时靠近,单手撑着旁边墙壁,微弯着身,她鼻子擦到了他下巴。 距离近到呼吸相融,李道没有动,垂眸看着她。 他气息灼热,顾津慢慢往后退一步,这才闷声说:“可乐着凉了,苏颖在家陪着呢。”又问:“你……不是要回上陵?” 李道说:“事儿没办完。” “什么事儿?” “算账。” 听到他声调徒然压低,顾津心脏抽了下,“算什么账?” 李道又靠近一步,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绵州那套房子手续办一半,律师说你没签字,等过了户我就走。” 顾津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慢慢的,脸颊涨得通红:“你现在就走吧,我们已经没关系,我为什么要接受那房子,去签那个字。” 李道说:“签了字就没关系了。” “早就没关系!”顾津气得指尖发抖,走上前,用力推了他一把:“你滚。” 李道身体晃了晃,双脚没动分毫。 顾津轻喘着,双手顶住他胸膛,把他费力地往门口方向推。 这一次,李道顺着她的力道慢慢向后退,却在接近柜台处忽地停下来。 顾津脚步卡住,推一下没推动,刚想抬头看他,只觉得腰上一紧,双脚腾空,霎那间被他抱坐在柜台上。 顾津一口气没喘匀,他的脸就朝她压过来,来势汹汹。 顾津嘴唇被堵住,脑壳一胀,像被电流击中了,她睁大双眼,对上他深沉黑亮的眸。 这个吻突然而强势,店里还放着音乐,并不安静,但她却听见自己如鼓的心跳声,似乎也有他颤抖的呼吸声。 李道缓缓闭眼,嘴唇稍微抿住她的。 时间静静走了几秒,顾津想起要挣扎,咬紧牙齿,拳头在他肩膀上捶打几下,又去推他胸膛。 李道忽略不疼不痒的几下子,忽然间收紧顾津脖颈和后腰。 他置身在她双腿间,唇上加了力度,细咬轻吮,手挪过来,捏着她两颊迫使她张口。 顾津抵挡不住,便被他得逞。 相隔五年,李道只敢在梦中想一想。 她现在就在他怀中,唇那样软,气息那样浓烈而真实,他手臂再次收紧,呼吸变得又重又乱,偏过头,一下一下用力吻着她嘴唇。 她情绪不像刚才那样激动,整个人软成一团,无比乖顺,可没过多久,他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李道一顿,唇不动了,然后缓慢离开。 顾津抽泣了下,抬起水亮的眸子看着他:“这算什么?”嘴唇微启,声音很轻。 李道没有捕捉到,喉结一滚,擦掉那些泪,又帮她抹了抹嘴角,想告诉她什么:“我……” 顾津截断:“你不是顺路来的?不是要回上陵?不是和我没关系?”她去推他,动作大了些:“那你为什么还这样?” 李道默了默,两手仍是环着她:“刚开始不知道,害怕打扰你的生活。” “现在知道了?” 李道:“嗯。” “又想怎样?” 李道说:“想和你过……” 顾津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狠狠下力。 李道抽了口气,抬手捧住她耳朵和后颈。 挣脱的念头只在脑中徘徊一瞬,他最终没有动。 “咬吧,解恨就行。”李道手指在她发丝上轻轻滑动,额头疼出细汗,仍然微抬起下巴,方便她下口。 不知过多久,顾津松开嘴,他脖子上齿痕明显,周边皮肤红的发紫。 顾津转开目光,闭了下眼,控诉道:“凭什么你说怎样就怎样?想分就分,想和就和,你总是自以为是,喜欢把你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之前在医院单方面决定不再有关系,法庭上让我好好生活,不允许别人探视。想把房子过户给我没问我意见,我写信你不回,更不曾挽留,现在又突然跑来说这些做这些,你已经搅乱我的生活……我恨你,李道……这辈子我没恨过什么人,唯独恨你……” 她这段话速度极快,情绪混乱颠三倒四,到最后语句含混不清,脸上全是眼泪,哽咽不停。 李道一句也辨认不出来,心中着急,帮她抹着泪,“你慢些说,我……” 顾津忽然拉下他脖子吻住他。 话被堵回喉中,李道半弓着背,几乎同时捧起她的脸回吻。 店门启开道缝隙,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有顾客进来,愣在当场。 李道余光瞥见,伸臂将门按回去,手顺着门板向下摸索,顺便落锁。 情势一度不可控制,很久之后,李道命令自己停下。 他喘息着,身体向后撤了撤。 顾津也注意到他的变化,垂着眼往后挪几分。 李道两手撑着柜台,缓许久,忽然看她:“我现在听觉不太好。” 顾津怔住。 半晌:“……什么?” “在狱中受过伤。” *** 后来,李道先离开。 顾津坐在转椅里,想起那天他被车撞到,应该就是听不见。他转身就走,是不想她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顾津脸上眼泪早干了,胸口却仍旧闷闷的,好似有块大石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始终喘不过气来。 她刚才还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不禁后悔又心疼。 呆坐一阵子,音响里的歌曲已经循环好几遍。 今天天气不好,没什么顾客。 顾津起身洗把脸,索性早早打烊,回了洛坪。 她走进院子意外又看见李道,以为他回旅馆了,没成想竟比她早一步来了家里,正和可乐坐在院中的桌子旁说话。 原本不投脾气的两个人,相处倒是和谐起来,不知他和他说了什么,可乐两只小手乖乖扒着桌子,她进来都没注意到。 桌子上放着蜥蜴笼子,幼崽时期的鬃狮蜥还是很萌的,巴掌那么大,白黄纹路,尾巴细长。 可乐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怯生生问:“这个是送给我的嘛?” 李道摇头:“不是。” 可乐小声说:“可是……赵叔叔每次来都会给我带礼物。” 李道轻哼:“他那是目的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