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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否则警方那边……”他顿了顿,看向顾维。 顾维反应几秒:“老纪,你几个意思?”他拍桌跳起来:“顾津最不济也是我亲妹,就算回去,能向警方告发?” “说不准。”李道玩儿味,“看她面相,寡情。” “你懂个屁!” 李道照他大腿踹了脚:“别他妈跟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顾维不服,拍掉裤子上的灰,梗着脖子看别处。 “顾维,你也别气,我没那个意思。不是不信她,只是到时候说与不说,她恐怕身不由己。”纪刚抽了口烟,斟酌片刻:“说那些没意义,我看这么着,要留大家一起留,路长,人多有个照应,总比单枪匹马强。” 默半刻,几人点头附和。 “老纪。”李道说:“你的情况大家都了解,你有家庭不比我们光棍一条,嫂子还在机场等着,你跟她们一块儿走吧。” 纪刚慢慢抽着烟,只说:“不用。” 李道帮他做了决定,要他收拾完动身去机场,其余几人开车上国道,先往南走。 他吩咐完,大伙儿分工去买食物、应急药箱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 顾维问:“苏颖呢?” “不知道。”李道扔了扳手,摘下手套:“说通了?”他朝屋子方向抬抬下巴。 “通了。” 李道看他一瞬,落下臀直接坐地上:“一伙儿人都为她改了道儿,半路要出什么幺蛾子,准扒了她的皮。” 顾维瞪眼睛。 “甭瞪,孬蛋玩意儿。”李道扯扯嘴角:“平时挺能耐,倒让个丫头片子拿住了。” 顾维挑眉,还是那句话:“你没妹,你不懂。” “谢了,不想懂。” “等你让人拿住的时候,就不跟这儿说风凉话了。” “不能够。”李道很是不屑:“拿我的人没出生呢,这辈子没戏。” 他撑着手臂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一转头,瞧见纪刚从屋里走出来。 “怎么还没走?”他问。 纪刚犹豫不定,这时恰巧有电话进来,他看了眼屏幕:“瞧,你嫂子。” 李道一笑,摆摆手。 他滑了屏幕到一旁接听,李道和顾维整理工具,接着收拾车内杂物,腾地方。 好一会儿,纪刚收了手机走回来,脸色有些不对。 “怎么着?” “我跟你们一起走。”他说。 顾维问:“你这人就是太犟,嫂子不高兴了吧?” 纪纲低着头,沉默好一会儿:“讲道理她不听,自个儿闹去。”他看李道:“咱几个之中就我年龄稍长,他们屁不懂,想着一路上碰着什么事儿,你还有个商量的人。” “我自己能行。” “就算现在让我走,也不踏实。”纪刚一挥手:“就这么定吧。” 李道微顿,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两下:“那你回头和嫂子好好解释。” 纪刚看着他,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组队,准备出发。 本章66红包,随机发。 忘了问,这几天红包收到了吧! 第5章 和顾维谈完,顾津发现房间没有上锁。 门板含着一道缝隙,外面静悄悄。 她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大眼溜圆地瞪着那方向瞧,最终鼓起勇气悄悄下床,脑袋顺门缝探出去。 屋子里没人,通往院落的门大敞四开,老式的粉色纱帘吹起降落,日光明晃晃,在地上框出一个变形的金色影子。 顾津这才看清整间房的格局,客厅方方正正,周围几间卧室,均是关着门。室内没怎么装修,白墙灰地,家具简陋,应该不常住人。 她静静观察了一会儿,移出身子,心跳有些失紊。 一路走到院子,畅通无阻。顺着老旧的篱笆墙向外望去,竟满眼荒凉,一大片空地,半户人家都没有。 顾津心凉,清楚这不是逃跑的最佳时机,有可能刚踏上那片荒地,就会被人捉回来。 虽然顾维的存在让她有恃无恐,也坚信他绝不会伤她分毫,但这些建立在血缘亲情的基础之上。另外几人都是穷途末路的抢劫凶徒,他们有棍棒和匕首,曾经那利器紧紧贴着她的脖颈,只要稍微用力,就会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刚才他们在客厅的争执,她听得一清二楚。 顾津见过每个人的样貌,所以已经不是单纯的顾维妥协她就能自由,也就是说,在他们全身而退离开这里以前,是不会放过她的。 顾津内心涌起深深的绝望,她开始怀念那座城市里,只有十几个平米的小单间。从前总是抱怨过道太窄,房子太老,暖气片温度不够高,可现在想回去,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是奢望了。 其实顾维说得对,只不过让她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个城市,哪里都是她自己,没有任何差别。 但事情不是这样看,自打顾维走上这样一条路,她好像就失去了这个哥哥。顾津不是正义凛然、嫉恶如仇,但她能分辨是非黑白,也懂得善恶有报。 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能做到的,敬而远之。 顾津沉沉叹气,拖着发软的双腿往院门方向挪了挪。 这院子很旷,堆满旧柴和破木板,青砖铺就的地面,夹缝里冒出黄绿不齐的野草。 四周空无一人,角落并排停着辆银色SUV和一辆红艳如火的尼桑轿车。顾津没太注意,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在抬脚跨出门槛那一刻—— “再走一步。” 顾津后脑一麻,一股电流顺脑壳一直窜到天灵盖儿。她动作蓦地停住,昨晚男人□□上身的蛮野形象立即浮现在眼前。 还未落地的脚掌硬生生收回来,她扶着门框回头,寻声望去,男人正坐在那辆银色SUV里,此刻车窗落下,他手臂搭在上面,露一截麦色皮肤,肌理走向突出,显得张弛有度。 天气虽已转暖,但也不到穿短袖的季节。看着都冷。 顾津舔了舔嘴唇,听见自己说:“我不是要逃,只是……散散步而已。” 车子是和她背道而驰的方向,李道没有回头,只在后视镜中看她。他另一个手腕搭过来,中指弯曲,抵着拇指肚,将揉捏成团的口香糖锡纸快速弹出去。 粗粝的手指沾着黑色脏污,是刚才修车留下的痕迹。 “我的意思是,你再走一步……”他故意顿了下:“看看你哥在没在外面。”明明说着捉弄人的话,却一本正经。 顾津心中很是抵触,但不太敢与他对视。 李道说:“看看啊?” 不知为什么,顾津竟傻傻的依言往外看,不过没敢迈步,只向外探了探身体。 “有人吗?” “没有。” 她转回头去。 车窗位置却多出一颗脑袋,是个女人,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