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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傅闻远说。 第四十章 傅闻远忙起来不分早晚,云溪到家几天,两人实打实没见几面。 所以看上去家里最高兴的是阿姨,天天围着云溪转,饭是不重样得做,又怕云溪无聊,两个人商量着,天冷了,要给狗织件衣服。 这件衣服织了整三天,配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颜色,给狗穿上以后,好像糙汉套了花裙子,阿姨大笑,怀里搂着个捂着肚子的云溪。 笑完了,云溪一抹眼泪,翻了个身,头枕在阿姨大腿上,正面躺着,问:“阿姨,先生很忙吗?” 阿姨道:“忙呀,这边事情多,看他都没什么觉睡,还整天这个找、那个找的。” 云溪低头扯毛衣袖口的线头,阿姨又说:“不过最近还好多了,应该是顾着你在,每天不管早晚,总还回来一会儿的。” 这话让云溪愣住了。 最近傅闻远都是凌晨回,然后天不亮就走了。 云溪觉轻,一般他进屋都能知道,醒来以后,傅闻远会把他抱在怀里,压着声音问两句,白天干嘛了、吃药没有、有没有难受。 但也就仅限于这些了。傅闻远在家待的时间短,云溪又总怕会扰他休息,所以每晚短暂的接触其实都非常匆匆。 此前云溪并不知道,原来那已经是傅闻远压榨过才能分给他的时间。 “……这样吗?” “是呀。”阿姨一下下摸云溪的头发,“市政府那边有休息的地方,以前要是这么晚,那就肯定是不回来的了,最多叫人回来拿点东西吃。” 她像是看穿了云溪有些落寞的小心思,笑眯眯道:“先生念着你呐,你出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他也放心不下,才总叫人去看你。” 云溪怕痒地躲开阿姨拨弄他头发的手,从沙发上坐起,静了会儿,道:“我知道。” 阿姨道:“那么——就不再不开心了,嗯?” 云溪道:“没有不开心……只是假期快结束了,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过年就接你回来的呀。”阿姨道,“先生没有跟你说过?早上还听见他打电话,说多的时间不知道有没有,但三十肯定要回去一趟的,要带着你呢。” 他们回来的路上,云溪确实说过想跟傅闻远一起过年,当时傅闻远也答应了,但可能就是没那么确定吧,也怕傅闻远只是随口说说,云溪一直都没把它当真。 但仔细想想的话,傅闻远没有骗过他,反而更多的是拒绝,更说不上“随口”应他哪件事。 云溪弯了眼睛笑,阿姨又摸摸他头发:“小孩子气。” 这天晚上,傅闻远到家还算早,十二点刚过几分,云溪没睡,留了盏台灯,斜趴在床上看漫画。 少年人的身板瘦长,傅闻远的床虽比单人床宽敞些,但还不算一张标准的双人床,那个姿势趴着,两只脚就搭在床沿。 傅闻远走到床边,边弯腰看云溪看的漫画,边顺势摸了摸他发凉的脚踝:“还不睡。” 云溪合上漫画,回手握住傅闻远的手:“白天睡多了。” “嗯。”傅闻远就着云溪转头讨吻的动作,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两下,但等云溪爬起来把胳膊挂到他脖子上了,又说,“我去洗澡。” “那好吧。”云溪立刻推他,“你快点。” 傅闻远还没退开,两个人的嘴唇还挨得很近,垂眼看他:“嗯?” 云溪先松开手,垂眼道:“今天要做的,就是……要做。” 他盘腿坐着,两手绞在一起放在腿上,眼神有些闪躲,脸飞红起来,说完以后稍微偏过了点头。 一时没等到回应,他自己又没底气了,转回来问傅闻远:“先生累吗?累就不做,也可以的……” 傅闻远抓过被子把他盖住,还是说:“我先洗澡。”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云溪在被窝里把睡衣脱掉,光溜溜躺着,等傅闻远上床,他就裹着被子过去,爬到傅闻远腿上坐着。身体捂热了,被傅闻远身上没擦干净的水珠冰到,他缩了一下,接着又更亲热地挨过去,两手分别贴在傅闻远脸侧,做出个虔诚捧着的动作,然后仰头慢慢吻了上去。 傅闻远拿两条胳膊隔着被子抱住云溪,把他稳定在腿上,两个人接了个很长的吻,由浅到深。 云溪接吻的技巧全部来自他,这时候检收成果,契合到每一次的换气和转脸,全都是最合他心意。 这一吻毕,云溪就有些喘不上气,脸上染了层薄红,嘴唇红润,微微张着,能看见点湿红的舌尖。 傅闻远把他抱着,让他坐正,云溪却不愿意离开傅闻远肩膀:“先生……” 傅闻远的手移到他左胸处,隔着衣服按住:“会难受吗?” 云溪摇头:“不难受。” 傅闻远问:“受得了?” 房里只亮着盏夜灯,光线昏暗,傅闻远的声音也很低,响在云溪耳边,是错觉还是什么,云溪感觉到非常的温情, 他刚到家就感冒了一场,不太严重,但总不好,还带的心脏不舒服,到第四天干脆晚上都睡不着了,要垫着枕头半靠在床头,才能勉强休息一会儿,最后打了两天点滴才好一点。 期间傅闻远没在家过多长时间,云溪以为傅闻远不知道,但他却确实在休息的间隙打过两个电话回家。 这个时候的情势似乎稍微有些对换,云溪逼迫的没那么紧了,傅闻远好像才终于看清了点什么东西。 无论愿不愿意,人是暂时回来了,不用再去刻意回避,觉得累的时候,想起家里阿姨跟云溪正悠闲地待着,阿姨也许在思考晚上吃什么,云溪则带着狗在后院拈花惹草,他会有放松的感觉。 夜里回到家,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时间已近凌晨,床头灯被调到最暗一格,光线笼罩着睡在床的一边的云溪,小孩被子盖得严实,遮住下巴,只露出一半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能看见长睫毛打下的阴影,傅闻远的心会有瞬间变得很软。 这种柔软在他身上原本是相当格格不入的一种存在,但当它真实产生之后,却又奇异的和谐。 因云溪而起的柔软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成为一种束缚与桎梏。 “受得了。”云溪主动亲他,话语含糊不清。 傅闻远的手渐渐碰到云溪裸着的身体,小孩是真的瘦,几乎没什么肉,摸上去也没了以前稍还软绵的触感,从小腹到胸口,只有两排硌人的肋骨。 瘦的厉害的小孩圈着傅闻远脖子,仰头很乖顺地让傅闻远从耳后一点点亲下去,亲到哪里红到哪里。 傅闻远叼住一边泛粉的乳首,软着的云溪就哭喘一声,一溜呜呜咽咽的哼哼拐着弯从喉咙里钻出来,完全没力气了似得朝后平摊在床上,在傅闻远眼中展示出那副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