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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单就好了嘛,说不准溪溪今天还要收一大堆红包的咧。” 云溪点了点头。 他心里记挂着傅闻远,别说只是有点害怕见一堆陌生人,就是外头下刀子,他也要去。 阿姨挑的是一件米白的兔毛毛衣和一条深棕色的条绒裤,加一件长到小腿的浅灰色羽绒服。云溪动作很快,换上之后就跟阿姨上了车,一路往听了无数次,但还是第一回 去的大院去。 看着靠近了,但他们的车又过了三层哨岗,再走了一截两车道宽的石板路才到。 大院并不是云溪想象中那种三面围墙、一扇大铁门的样子。勤务兵过来开了门,下车后,面前是一排红砖平房,半新不旧的样子,但看着很干净,后头立着几栋窗明几净的小楼。 云溪被阿姨领进了其中一栋,一楼很大,又开阔,里头来来往往的人挺多,但是不怎么吵。 云溪一眼就看见了挺拔立着,拿着页红纸在看的傅闻远。 他上下扫了一遍,又对站在身边的人说了两句什么,一抬头,也撞上了云溪的目光。 云溪无从分辨自己的心跳是否过快,因为最近只要想起傅闻远,他就总是这幅样子。 只是他很确定自己的脸是红透了,所以走到傅闻远身边时,只敢微微垂着眼睛,叫了一声:“先生。” “嗯。”傅闻远说,“屋里热,外套脱掉。” 云溪连忙点头,三两下脱了羽绒服在怀里抱着。 他的脸和耳朵都红,带着脖子也红,一片仿佛带着湿意的细腻皮肤延伸到兔毛毛衣的衣领下看不见了,傅闻远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重新对上云溪湿漉漉的眼神,“刚放学?” 云溪说:“嗯,放学以后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 傅闻远转身往里走,云溪跟着,一面继续说:“阿姨说先生也在,说您昨晚就回来了,在这边帮忙。” 傅闻远又嗯一声,走到一间房间门口,伸手去拧门把手,对云溪说:“他们几个都是跟你同辈的,一起玩儿。” “不用!”云溪突然的高声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随即低头抓了两把头发,小声说:“不用了,我……我想跟着先生,可不可以?” 傅闻远垂头看他原本细白的后颈同样染上的一片红,道:“我要招呼人,连饭都顾不上吃,你就在这里。” 云溪有些瑟缩,但还是很乖地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先生。” 他乖乖站着,这会儿把头抬起来了,漂亮的脸便映入傅闻远的眼。 米白的长毛毛衣让云溪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暖,脸上还像是带着些委屈的神色,傅闻远眸色深深看了他两眼,拿手背蹭了蹭他的侧脸,“去吧。” 傅闻远说完就转身走了,云溪立在原地,捂住了刚才被傅闻远碰过的地方发了会儿呆,他脸上不显什么,但确实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不过最后云溪也没有进那间屋去玩,他被阿姨带进了厨房,刚出锅的东西一样样给他先尝了个鲜。 厨房其实不怎么忙,重头菜都是在酒店定的现成的,家里主要弄点冷盘,很轻松。 几个阿姨在厨房边干活儿边闲聊,话头主要集中在云溪身上。 其余人都是第一次见他,新鲜的不行,又看他长的实在好看,都想摸一把云溪的脸,最后是阿姨笑着去拦,“他大了,正会害羞呢。” 这才解了云溪的窘境。 晚上的焦点是傅闻远的爷爷,但敬过几轮酒,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本家,说着说着,还是说到了跟着坐在傅闻远身边的云溪身上。 傅闻远的奶奶问他:“云溪,多大了?” 云溪放下筷子,说:“十七了,太奶奶。” “诶!”老太太被他一声太奶奶叫的心花怒放,摸出准备好的红包给他,“给你,买糖吃。” 云溪慌忙站起来,但没伸手去接,下意识先转头看着傅闻远。 傅闻远道:“太奶奶给你的,拿着。” 他才两只手从老太太手里把红包接过来,乖顺地说:“谢谢太奶奶。” “闻远看着凶了些,但心是好的。”老太太道,“云溪,别怕他。” 云溪这次忍住不去看傅闻远,对老太太点了点头,说:“不会的,太奶奶。” 老太太又笑着夸他的好模样,直说太瘦弱了,叫他多吃。 饭桌上的人都一个个认过去,又叫了人,果然像阿姨说的那样,云溪最后收了一大堆红包。 他叫完一圈人,脸红了一层,手里捏着厚厚的红包有些窘迫。饭已经吃了大半,傅闻远从他手里接过那一沓红包,道:“去那边拿点饮料喝。” 屋里亮着暖黄色的灯,云溪坐在傅闻远身边,明明不是靠的很近,但他却总觉得一整个天地全被傅闻远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包围着。 呼吸是傅闻远,思考也是傅闻远。 傅闻远跟他说话,他一抬头,就捕捉到了那双深邃眼里一闪而过的,温和与严肃并存的神情。 在那一刻,云溪的心再一次无可救药地沉沦更深。傅闻远与他视线平齐的肩背是那样宽阔平整,云溪忍住向前靠的冲动,垂头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第十三章 后来云溪一直待在小辈们聚在一起的大厅左边,就是傅闻远指给他喝饮料的地方。 除去云溪,傅家还有三个在上高中的小孩儿。 傅清远是傅闻远的妹妹,家里的老小,跟云溪同岁,只比他大几个月,在市一中上高三。可是按辈分讲的话,云溪得要叫她姑姑。 他们几个都被嘱咐过,最重要是一贯怕傅闻远怕的厉害,所以虽然并不是那么待见云溪,但碍着傅闻远也在,所以一个个面上都还算和气,笑笑的,傅清远还往他手里递去一杯粉红色的饮料。 云溪向她道谢,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液体顺着喉咙一路下去,口感很甜,只有尾调带着微微的苦味。 他喝了两口,仿佛会上瘾一样,等一会儿,就总想再去抿一口。 等阿姨找过来的时候,云溪的眼皮都红了,眼睛里头泛着润润的水光。傅清远和其他几个在一边笑,对阿姨说:“他喝醉了。” 阿姨大约知道傅清远是什么样子,只和善地笑了笑,架着显然已经醉了的云溪往回走。 云溪自认为自己只是脑袋发晕,但神智还清醒着。他尽量不走的歪歪扭扭,被阿姨带到了傅闻远面前,听见阿姨问傅闻远:“今晚还回吗?” 傅闻远说:“不回了。” “也是。”阿姨说,“云溪被小姐哄着喝了酒,叫他早点睡吧。反正明天周末,不怕迟到。” 话音落地,云溪就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双更加有力的手中,被稳稳地揽着肩膀往前走。傅闻远的声音似从远处传来,“我带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