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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蛮带着穆初桐回了房间,重重把门关上。麻雪和大壮原本在打游戏对战,看到这个情况,赶紧就溜进了小房间避开。 「大佬……」穆初桐试探性地唤了久蛮一声,语调软软的,带着几分弱气。久蛮的心又噗噗跳起来,像是怕什么一样,搂住穆初桐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热吻。穆初桐一时也昏了头,乱了分寸,原来脑子就不清醒,被抱住吻着,也忘乎所以了。 穆初桐攀住久蛮的肩头,脚尖踮起,没多久就支撑不住,往墙边歪去。久蛮便把他压在墙上,抓住他的手往上举着,穆初桐更似一个提线木偶了,不得自主,背贴着墙壁,双手高举着,身体被迫与久蛮紧贴。 小房间里,麻雪和大壮面面相觑。半晌,大壮小声说:「那咱们谁出去拿充电器?」 第五十六章 小房间里,麻雪和大壮面面相觑。半晌,大壮小声说:「那咱们谁出去拿充电器?」 麻雪扭过脸:「我不出去。」 「你是新来的,当然是你去!」大壮也不肯出去做电灯泡。 麻雪说:「那咱们谁的手机都别充电了。」 …… 然后确实就没充电。 麻雪和大壮都不敢去厅子里,只好两人用房间里酒店提供的纸笔玩起了井字过三关。 …… 久蛮和穆初桐完事之后,也没回主卧去,反而就抱着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麻雪和大壮依然未敢出去拿充电器。 久蛮抱着穆初桐,心里那陌生的羞赧感已经褪散,便说:「你以后啊,见到师贤转头就跑,不要理他。烦人。」 穆初桐枕在久蛮臂上,问道:「他怎么烦人了?就因为今天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吗?」 久蛮脸上一僵,说:「这算其中之一吧!」 「我觉得他勾结惑延、陷害大佬,这些都很严重。」穆初桐想着得到满足的男人脾气特别好,便鼓起用起来,试探着问久蛮,「可他今天问的那问题又有什么问题呢?明明别的大佬也问过这样的问题。可见这是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久蛮说:「你这么一堆问题,听着老子脑壳疼。」 穆初桐便说:「连南染这样糊里糊涂的、师贤这样爱惜面子的,都承认了是情人。您这么大气的,却不肯承认我?」 「你又不是我的情人。」久蛮说,「这不是拿你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比了吗?」 穆初桐听了这话,心思活络起来,抱住久蛮的手臂,问道:「那我既不是你情人,还跟你这样,岂不是更不三不四?」 久蛮从未谈过恋爱,对此心里也一团迷糊的,只说:「那我也没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他们追着问我这个,挺烦人的。我也觉得无须跟他们交代什么。」 穆初桐强忍不快,心想:那你就不需要跟我交代什么吗? 久蛮确实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自己对穆初桐全心全意,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穆初桐自己却又钻了牛角尖,只道:确实啊,大佬需要跟我交代什么呢? 穆初桐闷闷地去睡觉。 闷闷的。 空气也是闷闷的,外头乌云聚拢,好像天气总是不肯放晴。久蛮叹了一口气,拉上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住了光,便躺回床上。 他伸出手臂,抱住了穆初桐,又说:「我把明天空出来了……」 「唔?」穆初桐有些不明所以。 久蛮说:「我去陪你看看你妈妈吧。」 要不是久蛮帮他查,他还不知道穆母的葬在哪个墓园里。 叔家的人告诉他,他的母亲生前不体面,死在了外头,大约是丢弃在哪个乱葬岗了。 穆初桐还真的相信了。 天上依旧是阴云密布,气压让人胸闷。 大壮开着车,麻雪在副驾驶座上顺手调了一下空调,让车内的空气不至于那么闷。穆初桐坐在后排,看了一下窗外的云天,又很快别过头来,看着与他并排而坐的久蛮。 久蛮似乎比穆初桐更加在乎这次的拜祭,居然还穿上了全黑的西装,口袋上别了一朵白花。 穆初桐还是头一回见久蛮穿西装。 看着是有点稀罕的。 只是久蛮这样的身材,穿西装总不会出错。 车子很快好到了墓园外,久蛮和穆初桐下了车。穆初桐从车子出来,第一下就感受到了从墓园灌木丛出刮过的风,凌冽得似可以割破他的脸。他不自觉地瑟缩着低头,久蛮伸手帮穆初桐把围巾裹了裹,遮住了穆初桐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久蛮又问:「耳朵冷不冷?」 麻雪已递来了兔毛耳罩。久蛮接过来,给穆初桐戴上了:「这儿是郊外,是比较冷的。」 穆初桐点点头,随着久蛮入了墓园。穆初桐看了一眼墓园的牌匾,脑子过了一遍,感到吃惊:「这是XX集团旗下的钻禧墓园不是吗?」 「是的。」久蛮说,「你对商业的事情还真敏锐。」 穆初桐满心疑惑:「我听说在这儿一个龛位价值百万……」这昂贵的墓园也确实证实了传说中的「死不起」。 「哦,是吗?」久蛮还真的不知道。 二人按照麻雪的带领,走到了穆母的墓碑前。 穆母的墓碑在墓园的水泉旁边,占地不少,修葺的状态也非常良好。穆初桐只能说自己不孝,他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儿有个A4纸大小的龛位都要差不多一百万,那么这个风水上佳的墓碑该值多少钱?每年要不要额外收取管理费?这钱都是谁出的?从哪儿来? 这巨大的疑问压在他的心头,反像从山坡滚下的巨石压断了他脆弱的哀愁。 他心中悲戚被去了大半。 他竟然带着探询的心情打量着这个墓碑,是汉白玉的墓碑,两侧刻有凤凰雕柱。汉白玉经不得日晒雨淋、风吹雨打,容易发黑,然而这墓碑却光洁如新,可见有人一直珍重保养。 穆初桐的目光终于挪到了墓碑上的照片上。黑白照中笑颜如花,上书「穆玉之墓」。 「穆玉……」穆初桐嘴中喃喃这个陌生的名字,看着照片上如花的容颜,心中才渐渐腾起一股淡漠的哀愁,像是清晨的水汽因日光而生成的薄雾。 久蛮说:「令堂因为是以前唱戏的,用的假名,叫谢池春,大家也就这么混叫开了。你可能也不是很记得她的原名吧!」 穆初桐点头,叔家里的人也总称呼穆玉为「谢池春」,当然更多是「那个戏子」或「那个婊子」。 立碑的人写着「穆容」。 「穆容……?」穆初桐皱起眉,「这个人是谁?」 久蛮说:「我也不清楚。」 假话。 ——穆初桐心里忽然就跳出这两个字。 假话。 穆初桐那一瞬间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