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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掌风挥过,老鹰嘶叫一声摔到桌上,扫掉了茶壶茶碗。甩甩头,老鹰勉强站起,下一瞬,他的脖子就被人捏住了。 “爹。”拿薄纱遮住自己,薛祁面带红潮。赤裸的易忍了忍,放开了手。老鹰惨叫几声,飞了出去。 “爹……”勉强坐起,薛祁难受地说,“是,昼。” “碰碰”关上窗户,易一副嗜血的模样,刚才最紧要的关口,被只鸟打断,他没杀了那只鸟绝对不是看在昼的份上! “爹……”同样未尽兴的薛祁催促。体内的欲火明明已经找到了出口,却一下子被堵了回去,让他难受。 回头,原本还怒火冲天的人立刻变成了呆傻的表情。瞬间移到床上,易压下薛祁,抽掉薄纱,继续。 “爹……”微微启唇,薛祁轻唤。易的吻来到他的脖颈,马上,他就娇喘连连了。 “爹,爹……”抚摸爹的身体,薛祁再次催促。 旖旎春光,重新开始。 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稍微尽兴的两人依偎在床上。即便是这样,易仍然还为被打扰而愤怒不已。薛祁已是快睡了,在他身上抚摸的粗糙手掌让他更是舒服地不愿睁眼。 “爹,昼。”出声提醒,薛祁勉强睁开眼睛。 “不要理会他。”易捂上薛祁的眼睛,让他睡。哪怕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更何况是打扰了他与祁儿欢愉的混账老东西。 枕在爹的胸口,薛祁一手握上爹的手:“爹,明日回京。”不知何事让昼那般生气,竟然会下催命符。 “明日再说。”爱不释手地抚摸祁儿的裸背,易哄睡了怀里的人。看著怀里睡得香甜,身上带著他留下的吻迹的祁儿,易傻乎乎地笑了。他知足了,能这样抱著祁儿,吻著祁儿,祁儿耳鬓厮磨,甚至能那般地对祁儿,他知足了。 不敢去想有一日彻底占有这人,他自我慰藉地想著,也许这样,他仍不会阻了祁儿成仙成佛的路。 在睡著前,薛祁打算下一回和爹洗鸳鸯浴,在水里,他更愉悦。 这一觉,薛祁足足睡了一日,醒来後已是饥肠辘辘了。当然,易怎可能让他饿著,在薛祁一睁开眼睛时,菜粥、饼子、米饭、汤圆等各式各样的饭食已经摆在桌上了。薛祁只要张开嘴,他想吃的就马上喂进了他的嘴里。 “爹,昼那边出了事,咱们就不等墨枫他们了,咱们先去绛丹。” 八年来一直窝在仁昌和爹“双宿双飞”的薛祁早已把仁昌当成了自己的家。在这里的八年,远比他在素山的十八年快乐。 “他能出什麽事。”易毫不在乎道。他无法算出昼和渊的事,但在他看来,世上能有什麽事难得住他们三个魔头?除了祁儿的事。 “冉穆麒。”虽也算不出昼,不过薛祁却猜到了会是何事。端看冉穆麒这八年来给他写的无数封让他“赶”昼回去的信,他也知昼对冉穆麒有多不同。昼和爹一样,不在乎的人根本不会理会,更不会赖著不走了。 不,爹才不是赖著呢,爹是他强留下的。倾身,在爹的脸上轻吻一下,薛祁柔柔喊:“爹。” 突然被送上香吻,易摸著脸傻笑起来。 “爹,给墨枫写信,告诉他咱们先走了。” “好,爹马上写信,先把粥喝完。” “好。” 整个人又依偎进爹的怀里,薛祁张嘴,满脸幸福。 第二日,易把信绑在被他捆了一夜的老鹰腿上,威胁他必须把信交给冉穆麟,就带著薛祁上路了。他只带了鹜,其他侍从都被他留在了仁昌。原本他连鹜都不想带,但要有人赶车。 马车出了仁昌城没多久,突然朝西一拐,进了树林,然後鹜下车远远走开了。不一会儿,车内传出异样的动静。 “爹,这里,这里。” 按著爹的脑袋,薛祁送上自己左胸的红蕊。衣衫早已被脱下扔在一边,覆在他身上的人也是全身赤裸。 “祁儿,摸一摸爹。” “爹,爹……唔……”抚摸爹的後背和臂膀,薛祁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马车晃动起来,激情的喊声传出老远,许久之後,才停歇了下来。正午的太阳已经西斜,清理完两人,又温存了一番之後,晚霞已经出来了。召回了鹜,继续上路,易和薛祁在车里你一口葱饼,我一口葱饼地填饱了肚子。 在车上睡了一晚,第二日正午,南行的马车又拐入东边的树林,鹜下车走远,不一会儿,车里传出异样的动静。 ………… ………………… “快跑啊,鬼将来了!” “是鬼将,是鬼啊!” “不要杀我,鬼将饶命啊!” 漫天的血雾,一地的尸首。鬼将带领的军队所过之处,无人能抗衡。冲开城门,占领城池,鬼将如破竹之势攻下了周边的各个城池。鬼将,鬼将,鬼中的将军,又有何人能敌。 睁眸,定定地看著床顶,已经无数次梦见这种场景的人眸中还是浮现深深的疑惑和疲惫。难道是狰又要告诉他什麽吗?这八年来,他再未见过狰,似乎曾经发生的都是他在做梦。但体内日渐强盛的力量清楚地告诉他,那些不是梦。 那鬼将呢,是否也不仅是梦?那双异色的眸子与他一模一样,不只是眸子,若不是他此刻在父王身边,手勾著父王的指头,他会以为自己就是鬼将。 “枫儿?” 身边的人无论他的动作有多轻,只要他醒来,就马上能察觉到,哪怕他的功力已超过了他。 “父王。”翻身面朝父王,冉墨枫闭上眼钻进父王的怀里。鬼将的事他不能让父王知道,父王两鬓的白发已经越来越多了。 “枫儿?睡不著?”手掌钻进儿子的内衣,冉墨枫轻抚,儿子的身子一到冬天就跟个暖炉似的,到了夏天,身子虽没那麽烫了,却也比常人热一些。不过再热,他也习惯了,即便现在是六月天,抱著儿子他也不觉得热。 外头的天还黑著,屋内的烛火也早已被熄灭,冉穆麟还是看清了儿子轻颤的双睫,儿子根本没有睡著。起身下床,点燃烛火。 “做梦了?梦到什麽了?和父王说说。”脱掉儿子的上衣,让已经出汗的人凉快些,冉穆麟上床低哑地问。 摇头,搂紧父王,冉墨枫不说。 儿子不愿意说,冉穆麟也不逼问,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