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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不就成了?哪里来那麽多不得已?” 易放下手,眸中的狂乱渐趋平静,他盯著始终垂眸看著怀里儿子的冉穆麟,发丝微微飞扬。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要的,哪怕是与老天作对,我也一定要得到,更何况是心爱的人。”抬眼,眸中是极少会出现的冷淡与决然,易双眸微睁。 “别管那些劳什子不得已,让他高兴,让他笑,让他做一切他想做的事,让他只愿意在你怀里入睡,让他离不开你,离开你就无法活下去。为何不紧紧抓著,反而要放开?放开了,你就能舒心吗?既然舒心,又何必偷偷摸摸地跑来看他?”站起,轻拍始终未停,冉穆麟带了些不屑,“你真的了解你的儿子吗?清楚他要的是什麽吗?若不清楚,就问问他。” 上前,从床上拽过一条没撑开的毯子裹好儿子,冉穆麟打个哈欠,带儿子回去睡觉了。 直到他走後良久,易都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眸中的光混乱。 走在无人的长廊上,冉穆麟的步子很慢。怀里的人睡得很沈,任谁都不会相信如果抱他的人不是父王,他几乎整夜都不会睡著。 “枫儿,父王不会跟易那样傻,丢下你,让你我二人痛苦。” 淡淡的话语飘散在寒风中。 月光下,水池里传出“呼啦”的声响,一人从水中浮出,异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极为闪耀。他赤身从湖里爬到岸上,水珠顺著他美丽的身躯留下,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间并不如旁人想得那般健硕,与他的身份相比,他的身形过於瘦弱了。 他回头,凝视月亮,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副美丽精致的容颜,可世人常常被他那双异色的眸子所蒙蔽,认为他是魔,是妖,怕他,惧他,伤他。 回过头,弯身捡起地上的布巾随意擦拭了身体,他套上麻布衣裳,拿过竖在地上从不离身的长刀,缓缓离开芦苇滩。 “父王。”异色的眸子专注地盯著他,漂亮的小脸上有几块淤青。谁伤了他的宝贝,怒火无法压抑。但他却只是笑著抱住儿子,道:“枫儿啊,今後谁欺负你,你就给父王朝死里打,打死了,有父王给你撑著。”他从不会让儿子看到他小心眼的模样,他是儿子最喜欢的父王。 “父王。”异色的眸子缓缓睁开,带著还未睡醒的朦胧。 亲吻儿子的双眸,在儿子的颈窝呵气:“枫儿,睡饱了?” “父王。”痒,他最怕痒。 “枫儿……”儿子这里是不是也怕痒,吹吹看。 “唔……” 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躺在他的身下,随著他的律动而轻晃,异色的眸子散乱,带著情迷的魅惑。他的脸与鬼将的脸一模一样。 “枫儿,枫儿。” “唔……” “呵!” 大汗淋淋地从床上坐起,冉穆麟急喘著。他竟然又梦到了。 “父王?”半睡半醒的冉墨枫唤道,冉穆麟急忙轻拍他,“枫儿,你继续睡,父王去茅厕。” “嗯。”阖眼,冉墨枫知道父王最近每次都要去好久。 匆忙下床,冉穆麟提著湿湿的亵裤狼狈地逃了出去。半个时辰後,冉穆麟回来了。等他重新上床後,冉墨枫钻进他怀里,继续睡,这回是安心的熟睡。 “呼……”吁了口气,冉穆麟如以往的夜那般,再无了睡意。 ………… 呻吟了几声,薛祁慢慢醒了过来。身上暖暖的,似有人抱著他。 “爹……”下意识地出声,他才想起,爹不要他了。泪水就要涌出,有人为他拭去。 “祁儿。”易懊悔地摸著薛祁的脸,他的眼,低唤。 眨眨眼,再眨眨眼,眼泪仍是掉了下来。 “爹……”爹没有走。多日的委屈让薛祁在爹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祁儿,你打爹,爹一时糊涂丢下你,祁儿,只要你不哭,你让爹做什麽都成。”易手慌脚乱地安抚薛祁,心里为祁儿的伤心而疼痛,又隐隐有丝甜蜜。 “不许走。”泪眼抬起,下令。 “不走,爹再也不走。”仍是隐忍,却带了些放肆地抚摸这人的面颊,易应道,又急忙补充,“就是走,爹也要带著你一道走。” 看了爹许久,薛祁抱紧爹,把自己埋进爹的怀里。仍在哭,却是安心。 “祁儿……不哭,爹一时糊涂,爹再也不丢下你,不哭。”看著薛祁哭,易也要哭了,他最舍不得的就是看这人伤心,可这人每次的伤心都是因为他。 “爹……我饿了。”久违的疼爱,让薛祁笑了。眸中带泪,言语中却是任性的依赖。 “爹给你拿吃的。”用手背擦去这人的泪,怕自己的粗糙的掌心弄疼了他的脸,等这人不哭了,一夜未阖眼的易马上下床去拿吃的。 “爹,”揪住爹的手,薛祁不安,“不许走了。” “爹不走。”犹豫了片刻,按上那只手,轻轻揉揉。等这人放开他了,他才出去让人去拿吃的。 一把勺子两人用,喂饱了两人,易问:“祁儿想去哪,爹带你去。” 羞怯地笑起,薛祁双手环住爹的腰:“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爹,陪我。”这里有墨枫,万一爹又跑了,他能帮他抓到爹。 “好,爹陪你,爹陪祁儿。”不管去哪里,从今往後,他都绝不离开这人,哪怕,哪怕他要忍耐欲火的煎熬。 “爹,摸摸我。” 放下床帐,薛祁向後躺下,他喜欢爹摸他,很喜欢。 挣扎、忐忑,要让这人高兴,要让这人不再哭。即便会死去,他也不会再惹这人心伤,何况,他是如此渴望著他。 解开襟扣,粗糙的掌伸入,在那片平滑细腻的香躯上游移。祁儿,你可知爹想对你的做的,不仅仅是这样。 ………….. ………………….. “啪” 把信大力摔在桌上,冉穆麒在屋内来回踱步,脸上是任谁都回避三分的怒火。 “该死的易!该死的薛祁!” 怒急地咒骂,冉穆麒一脚踹翻了椅子。他们竟然敢说昼的事他们无能为力!要知道,是他们把那人请下山的!想到那人经常不请自来,要不就拿他看不透的眼神盯著他瞧,让他难受,冉穆麒就恨不得杀人,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好,很好,你们躲在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