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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著,这心偏得过了。 “那世子怎不让我们进去?”妍妃开口。 喜乐陪笑道,“娘娘,是奴才说错话。这不是世子殿下的主意。是陛下睡前叮嘱了世子殿下,说若是楼兰王来了,就让他进来。瞧奴才这笨嘴。” “姐姐,咱们回去吧。等陛下醒了,咱们再来。”赵妃尽量保持仪态地对皇後道。她知道今日又见不到黄上了。 张妃咬咬唇,忽又笑开道:“陛下爱美,不想咱们瞧见他生病的模样,那咱们就不瞧了。王叔最近忙於国事,仅留小枫一人在这里照顾陛下怕是吃力,回头咱们跟王叔说说,让诚儿,信儿他们过来。怎麽说,父皇病了,孩子们也该在身边照顾著,这是他们该尽的孝道。” “姐姐说的是。也让孩子们过来吧,最近他们都懂事了不少,说不定看到孩子的孝心,陛下的病也能早日好。”赵妃点点头,轻挽上皇後的胳膊,“姐姐,诚儿的伤还未好,就不要勉强他了。”接著她又对妍妃道,“仁儿身子不好,天冷,就别让他知道父皇病了,免得他担心。让信儿和义儿过来好了。” 皇後看著紧闭的房门,双眸泛红。她苦笑,那个男人真想看到他的孩子吗?但她什麽也没说,仅是点点头。妍妃垂眸,双手捂上肚子,很轻地点头。 一踏进冉穆麒的寝宫,薛祁就闻到了龙泉的清香。循著香气,他快步走进内室,只见冉穆麒半躺在床上,看到他进来,对他笑笑,接著悠哉满足地喝了口茶。与昨日相比,冉穆麒的气色好多了,脸色虽仍显苍白,可唇色却正常了许多,眸光都不再暗淡。 站在那里,薛祁盯著冉穆麒手中的茶碗,碗里是龙泉。他想喝,可冉穆麒明显的得意让他讨厌。那人还竟然又当著他的面喝了一口。 “枫儿,帮皇叔给楼兰王斟茶。”逗弄够了,冉穆麒开口,坐在他身侧埋首在兵书里的冉墨枫放下书,起身倒茶,端到薛祁面前。 “薛祁。”再次更正。薛祁心有不甘。接,还是不接。他瞪著茶碗,不伸手。接了,就遂了这人的心,不接,他不舍。 等了半天,也不见薛祁伸手,冉墨枫向上举了举。这人明明想喝,为何不要? “龙泉凉了,味道可就变了。”冉穆麒好心的提醒,下一刻,冉墨枫手里的茶碗被人抢走了。 送上了茶,冉墨枫又回到床上坐下,继续看兵书。昨日父王带他到藏书阁去,他找到很多好书。当然,他所谓的好书都是兵书了。 喝了已经凉掉的龙泉,薛祁走到放茶的地方,不满地瞪了冉穆麒一眼。这人竟用这种壶来泡茶。打开壶盖,薛祁差些惊呼出声,上好的龙泉,被如此地糟蹋! “鹜。”喊了声,薛祁的贴身侍卫马上出去了,脚步匆匆。 “暴殄天物。”明摆著是对谁说,薛祁小心地斟满茶,一点一点品尝起来。脸上不时地流露出心疼。 “呵呵……”床上传来一人的低笑。放下茶碗,他看著薛祁的各种神态,虽然他表现地极不明显,可他却瞧得清楚。 转身看去,薛祁细长的双眉微蹙,接著又是淡然无波。 “我救不了你。”出口,是让冉穆麒变脸的话。 “救?”随即笑笑,冉穆麒的眼中却已无笑意,“朕何须让你救?”他忘了这人的不同寻常。 “心病需要心药医。”无惧某人的龙颜不悦,薛祁继续道。冉穆麒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 “皇伯。”本不会出声的人突然出声,“时辰到了。”他一说完,只见冉穆麒的脸色转为哀怨。 “枫儿……皇伯刚刚睡醒。”冉穆麒从不知道他的侄子比皇弟还严厉。 “时辰到了。”即使是看书也没有忘记父王嘱咐的冉墨枫站了起来,没得商量。 “枫儿,”冉穆麒放下手,讨好地拉上侄子的手,“再让皇伯歇一个时辰。”睡觉对他来说已成了比国事还可怕的事。 “时辰到了。”根本不给皇伯逃过的机会,冉墨枫伸手点了皇伯的睡穴。可怜的冉穆麒就这样“睡著”了。 薛祁满眼惊奇地看著冉墨枫把冉穆麒放平,墨枫的力气好大,竟然能搬得动冉穆麒。不过更让他高兴的是,终於有人给他出气了。他不用告诉爹了。 “墨枫。”走到床边,薛祁蹲下,羞怯地笑笑,“谢谢。” 异色的眸子眨眨,为何要说谢。 “薛祁。”拦下起身要走的人,冉墨枫从被褥里拉出皇伯的手,仰头。 薛祁明显地不高兴了。他冷著脸,不动,他才不要给这人治病呢。 “心病要心药医。” “薛祁。”冉墨枫不放弃。父王告诉他,曾经有人在父王不在时欺负皇伯,皇伯就是在那时身子变坏了。父王说的时候,很难过,他要帮父王照顾皇伯。 “心病要心药医。”对於自己不喜欢的人,薛祁绝不理会。 心药。冉墨枫不懂何为心药,但他一定要让薛祁为皇伯看病。想了想,他扯开衣襟,露出自己的胸膛。 “心药。”指著自己心的位置,冉墨枫坚定道,心药就是拿心做的药吧,他有心。 这下,眨眼的人换成了薛祁。他盯著那张坚毅的小脸,盯著那双坚决的眸子,盯著那副瘦小的胸膛,慢慢蹲了下来。 “墨枫,”薛祁的声音变得低柔,“你真好。” 冉墨枫无法跟上薛祁的思绪,他等著薛祁告诉他是否可以为皇伯看病。 拉上冉墨枫的衣襟,薛祁笑起来,仍旧显得羞怯,却是美豔动人。 “墨枫,龙泉在哪里?”他原谅那人了,不过要用他的龙泉换。 冉墨枫转身走到书柜处,从一个小箱子里取出一个小包。躲在暗处的羌咏急得想阻止,可又不能出来。 薛祁朝羌咏躲藏的地方瞧了两眼,笑得更加柔媚,最主要的是,他即将拿到龙泉。这时鹜提著一个竹箱走了进来。在薛祁的指示下,他把竹箱放在屋内矮桌旁,从里面取出一套包裹在绸缎里的上好的青花瓷茶具,一个烟炉,一个烧壶,两本书。放下这些东西,他又匆匆走了出去。 “还少炉火。”拉著冉墨枫兴冲冲地走到桌边坐下,薛祁摆好这些东西,叹道,“可惜水差了。”如果在素山就好了,那里的山泉最适合泡龙泉。 “薛祁。”不懂泡茶,冉墨枫急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