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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红光更盛,于返景和薛可已经不需要借助手电,就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了。 依旧是参天的树木和缠人的藤蔓,丛林里永远不缺这些,也永远不会没有这些典型的植物。 “景哥,你有没有觉得声音小点了……?” 这声音确实已经不如他们刚出来时听到的声音响了,甚至还在逐渐减弱。 并且随着他们的靠近,那声音听起来也不想惨叫声了,而是更接近一种古怪调子的吟唱,只是声嘶力竭,听起来才像人类的垂死挣扎。 于返景没有回答。 只要再多走几步,他们就能看到这散发光源的东西的全貌了。 然而他停住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此时正抵在他的脑门上。 “别动,你要敢动我先把他崩了。”对方冷冷地出声,“我这是货真价实的枪,可不是模拟出来的丧尸。在这里死了可就真死了。” “你……你谁啊!”薛可率先喊出了声。 “我……”持枪者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耻笑道,“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我可是他的老朋友了。” 薛可看看持枪者,又看看于返景,瞪大了眼睛:“原来你特么就是抓捕者?!”说完他就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想要直接飞身夺枪。 可他忽略了自己本来就没有这种实力,对方枪口一歪,子/弹完全没有犹豫地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薛可动作一僵,整个人都傻眼了。 “别动。”于返景低喝一声。 “唉有个拖油瓶在就是好,谢谢你啊,薛可。” “你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薛可也不敢动了,他只敢不断地提高自己的音量来彰显自己本来就不足的气势。 “你刚才不是都猜到了吗?你都说了,我是抓捕者。”对方得意的轻哼一声,“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逃走。马上手环就会给你一个任务提示。” 他还没有说完,薛可手上的手环就亮起了淡淡的光。 于返景刚低下头,枪口就更加用力地压向他:“我说了,你不准动。” “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我真的不懂你们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你懂什么?你只是一个局里小小的一个环节而已,只是这个局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不过很快就能解决了。”他又轻蔑地一笑。 “薛可,看到光屏上的内容了吗?要么你去完成,要么你就待在这里,自己选一个吧。” 薛可的眼神很坚定,他看着于返景,一字一顿道:“景哥,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于返景觉得事情不太对:“光屏上写的什么?” “抱歉,我不能说。”薛可微微低头,随即拨开树丛就往另一个方向钻去。 持枪男豪放地笑着,他几乎快要笑出眼泪:“又支开一个傻瓜,于返景,你身边的人也太好骗了吧。” 他话锋一转,眼角还闪着泪光,可他全无笑意,眼神中透出了狠毒:“现在,我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郑山南,你还不如直接来一枪痛快些,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 “郑山南,不,这是什么搞笑的名字。我随口瞎编的你居然信到现在!”郑山南一边说着,声音逐渐产生了变化。 “郑承?!”于返景罕见的,语调里透出一丝颤抖。 “好久不见,于返景。”郑承一手持枪抵住头部,另一只手推着于返景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欢迎来到阿米特的火湖。” 呈现在于返景面前的是冲天的红光,以及扑面而来的热浪。 “你应该不陌生吧,有关阿米特。” “阿努比斯将心脏比羽毛重的人交给阿米特,而阿米特则将这些人丢尽火湖,看守着这些人。” “记忆力不错。” 火湖边,站了好几个戴着鳄鱼头套的男子。 他们无一例外手里都拿着一根长鞭,不时将从火湖中探出头来的人继续压下去。 郑承觉得一直举着枪手也挺酸的,他一脚顶了于返景的膝窝。 这突如其来的一踹让于返景跪了下去。 郑承甩甩手,继续用上了那白色的不明材料。 这材料有认主性,除非是郑承本人,或是用特殊材料的剪刀,才能够解开这看似一抽就能打开的结。 郑承满意地点点头,他招呼了一个鳄鱼头男子。 男子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走过来,郑承将他的头套一把扯下,抓着于返景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你好好看看你认不认识这张脸。” “这不是他。”于返景面无表情。 “不是?”郑承又朝男子做了个手势,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球,不由分说地抓起于返景的手臂。 和盛晰的动作如出一辙。 于返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低垂的睫毛,被火光映亮的泛着棕色的眼睛,弧度自然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角。 哪里都像他,哪里也都不像他。 “你现在还不信?”郑承笑嘻嘻地看着于返景,“这能让你充电的玩意儿,只有盛晰一个人有吧。” “我不信。” “也罢。这个人的确是假的。”郑承也没了耐性,他挥挥手示意男子离开,“但那个是真的。” 于返景顺着郑承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尽管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却熟悉到仿佛已经完全印刻进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零件里。 “不准低头。”郑承再次拉住了于返景的头发,“这种好戏怎么能让你错过呢?” 于返景只能被迫地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在一下又一下的长鞭鞭打之下颤抖着。 最后那个身影无力地跪在地上。鳄鱼头男子轻松地提起他,将他向火湖里一扔。 吟唱声在那一刹那响起。 火湖中窜起几米高的火焰,将那团活物包裹起来,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部分,像是品味着这上天赐予的美味食物一般。 人影几乎是瞬间就消散在了火湖当中,连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于返景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不知道现在该呈现一种什么样情绪,是悲伤吗,还是痛苦?他该哭吗?让泪液储存器释放一点泪水吗? 悲伤是肯定的,但又有另外一种情绪逐渐漫过了悲伤,甚至比悲伤更加沉痛地击打着他的控制程序。 这是什么? 他不明白。 而郑承看着于返景怔怔的模样,欣喜地认为于返景已经彻底绝望了。 他的笑声更加尖锐起来:“于返景啊于返景,你马上就要死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于返景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于返景,你回答我啊!我以前当你经纪人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