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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沈闲等得昏昏欲睡,直到冰冰眼圈红红地过来还手机,“……爸爸,谢谢你。” “啧,都叫爸爸了,还说什么谢谢,真没礼貌!”沈闲顺手把儿子揽到怀里使劲揉搓个够,直把小孩蹂躏得眼泪汪汪,才松开手。 催小孩去浴室洗澡,沈闲躺进沙发里,重新给石磊打了电话,“查岗了查岗了,有没有保护好你的贞洁?” 石磊无奈地笑,“别这么不放心啊,闲叔,我是个贞烈的男人。” 沈闲被逗乐了,大笑,“L市那边怎么样?一切正常?” “嗯,下午去买了墓地,花了我两万多块钱,太黑了,”石磊抱怨,“明天办老师的葬礼,虽然她基本没什么亲人了,但学校里的老师们估计会来悼念,我已经通知了她前夫,不过那男人好像还是不怎么待见我。” “嗯?”沈闲抓住字眼,“还是?你们以前有接触?” 石磊苦笑,“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比较武断、暴力,得知他抛弃老师,守在他上班的路上,揍了他一顿。” “……”沈闲无语,痛心疾首地批判,“你真是太简单粗暴了,哎,我突然很想看看他再见到你是什么表情,可惜,没跟你一起去L市。” “表情么……”石磊回忆片刻,“想象一下吞了一瓶老干妈再灌一杯开水的样子,浑身蹿火痛苦万分,却说不出来,因为我是直接去他单位下通知的,政府部门的公务员嘛,很爱面子的。” 沈闲哈哈大笑。 “晚上吃了什么?”石磊笑问。 沈闲得意地讲了自己略施手段将闹别扭的小朋友拐出房间的英勇事迹,石磊大笑,有这么一个顽童在家,以后绝对不用担心冰冰会得自闭症,只是能否健康成长就要另说了。 “闲叔,还有三天就要开庭了,紧不紧张?” 沈闲不屑,“跟洞察那几个小屁屁打官司,我紧张个毛?” 石磊笑,“不紧张就好,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律师都已经准备充分,你只要上庭去站一站,很快就结束了,闲叔,我的合同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恢复自由身。” “这么殷勤?”沈闲摸着下巴道,“我怎么有种刚出虎穴又如狼窝的感觉?” “喂!” 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保姆,石磊又在L市暂时赶不会来,于是皮卡再次沦为保姆,在家带着冰冰看电视打电动等他老子凯旋。 沈闲穿一件米色风衣,带着金丝眼镜,头发整齐面容俊美,看上去文质彬彬温和儒雅,他淡淡地瞥向对面,洞察法务部的律师在针对他的起诉书慷慨陈词。 他从二十岁开始在洞察连载,完结了长篇五本,每一本都近上千万字,这些书的版权现在都攥在洞察手里,想要恢复自由身,估计必伤筋动骨。 但是洞察的作者合约存在众多霸王条款,对签约作者本就是一种不公平的压迫。 双方各抒己见、互不相让,法院最终宣判公子闲继续履行作者合约,所有著作版权均归洞察所有,但是洞察欺瞒点击率的行为侵犯了公子闲的权益,所以向公子闲支付违约金六十万。 宣判之后,沈闲看向洞察的法务部总监,冷笑两声,转身走出法庭,还有儿子在门外等着,老子没空陪你多费唇舌,上诉好了。 外面阳光很好,沈闲眯起眼睛看向等在门口的男人,“嘿,喜主编路过?怎么不进去喝杯茶?” 喜鹊笑起来,他本是个清秀的年轻人,笑起来却有股凉飕飕的感觉,“阿闲,我知道你官司输了,我在等你。” “谁说我输了?”沈闲瞥他一眼,“一审结束还有二审呢,实在不行,我还有六十万违约金。” “别硬撑了,”喜鹊打断他,“你一天解不了约,一天就得在我手里写下去,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里面的意思吧?” 沈闲哈哈大笑,“小喜,别告诉我到现在你还对我念念不忘。” 喜鹊眼中滑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黯淡,他神情淡淡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把别人的真心当回事儿,但你能不把自己的前途当回事儿吗?” “唔,被你猜对了,不能,我的前途很重要。”沈闲认真地说,心想老子既要养小白脸,又要养小崽子,经济压力大得很,饭碗不能丢。 喜鹊微微笑起来,上前一步,拉起他的手,“上次就跟你说过,我还爱着你。” “所以……” “我们重新开始吧,有我保你,就没有人敢打压你,我亲自做你的责编,让你成为真正的网络第一人。” 沈闲手一抽搐,如避蛇蝎地甩开他,掏出纸巾擦擦被他拉过的指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真是见了鬼了,你折腾这么大一圈子,就是专程来向本公子献菊的?” “滴滴……”两声清脆的车鸣,二人抬头,只见一辆骚包的红色小跑停在路边,石磊下车走来,亲密地搂住沈闲的肩膀,微笑着看向喜鹊,“咦,这位先生眼生啊,怎么称呼?” 51、窦氏法务部 沈闲脸上一喜,瞬间轻咳一声掩饰住情绪,回头和石磊亲昵地亲了一吻,摸摸他棱角分明的脸颊,笑道,“你眼前这位是我洞察的前主编喜鹊先生。” “哦,久仰久仰,”石磊笑容可掬地伸出手去,“感谢你一直以来对阿闲的照顾。” 喜鹊僵着脸和他握了下手,“你怎么不说我还是你前男友?” 沈闲认真地纠正,“是前男友之一。” 石磊意味深长地看沈闲一眼,再看向喜鹊时笑得越发温文儒雅,“那更要感谢你,在我没有遇到他的日子里,代替我照顾他。” 喜鹊抿紧下唇,怨恨地瞪向石磊,冷笑,“你以为你能得到他?他到现在处过的男朋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和我一样,都只不过是他人生里的小小过客,别看他现在宠你,等他过了新鲜劲儿,立刻把你甩到十万八千里。” “哦?”石磊扭头看向沈闲,微笑着问,“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沈闲叹气,从口袋中掏出一面镜子端详片刻,潇洒地一甩头发,“对某些人不值得爱的人来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渣,但是宝贝儿,你和他们不一样,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甩你?” 喜鹊气得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沈闲,你别嚣张,你以为你有能耐?我告诉你,你跟洞察签的十年长约一天解不了,你一天就得等着我赏饭吃,我会让你后悔的。” “啧啧,开始撂狠话了,”沈闲语重心长地教育石磊,“灰太狼喊了那么多句狠话依然一只羊都没有抓到过,可见,这种时候撂狠话是最没用的,”他转过脸看向喜鹊,“小喜你也真是的,明知我对你已经没有丝毫兴趣,还死皮赖脸地来献菊,这是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