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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夏阳说算了,可赵萧桐不想就这麽算了,不过这次的事涉及到自己公司和临渊的竞争,而且在福缘没有决定用谁的方案之前,临渊公司的方案也都算是商业机密,赵萧桐不能太明目张胆地调查,只好让人慢慢地打探。 而且,赵萧桐也因为夏阳的事更憋著一口气,在福缘金饰的案子上也投入了更多的关注,想著一定要胜过周景文,好歹也算为夏阳出了口气。 夏阳不知道这些事,自个儿在恒艺的吃货组里混得挺好,同事们对他不错,做设计也做得开心。而且请教他们的时候也得到了中肯的建议,不像之前总是被批评得一无是处,还得到了不少肯定的话,甚至有同事劝他参加比赛,他这才渐渐地自信起来。 开心而充实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快,几周过去就到了福缘金饰公开展示各公司方案并给出最终答复的日子了。赵萧桐从公司离开去往福缘之前,还偷溜到吃货组办公室外将夏阳叫了出来。 夏阳也染上了吃货组的风气,画画时眼睛都是直的,听见有人叫自己,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缓过神来,见是同居人兼顶头上司,才放下马克笔,起身走了过去。 “有事?” “我要去办件大事。”赵萧桐说著,趁著周围没人,快速地亲了口夏阳的脸颊,然後笑著说,“过来沾点才气。” 夏阳先是一愣,然後用非常同情的眼神看著赵萧桐,悲伤地说:“完了,你这回事办不成了。” “瞎说。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说著,赵萧桐心情愉快地离开了。 夏阳回到自己座位上,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今天公司里有什麽大事,於是戳了戳隔壁的芋头。 “芋头啊芋头,今天公司有什麽大事吗?” 因为给方案配色配得眼花缭乱而暂时休息的芋头,一边趴在桌上画小乌龟一边回答夏阳:“太阳啊太阳,今天福缘选广告合作方啊。” 福缘?福缘金饰? 夏阳一想,不禁莞尔,笑著摇了摇头。 自己已经抛在脑後不想去计较的事情,赵萧桐却还这麽上心。不过临走前亲自己一口沾才气什麽的──自己这麽个倒霉的人,只有霉气可以沾吧?要是恒逸没中标,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夏阳想的还真没错,不过被他霉气影响的可不止恒逸一家,老天可没忘记他之前还在临渊工作了那麽长时间,当然也不能放过。 是的,福缘没有选中恒逸,也没有选中临渊,市里两家最大的广告公司都没中标,反而是一个名气不大不小的公司意外中选。 临渊和恒逸给出的方案不是不好,但是福缘更相中中选公司的复古怀旧的方案,福缘的代表说,一开始并没有限制风格,原本也是打算试试新潮时尚的路线,但是现在各个方案对比下来,还是经典的风格更适合福缘明年打算推出的这一系列饰品。 中选的公司自然是欢天喜地,但是赵萧桐也颇为高兴。落选?没关系!恒逸倒也不是很在乎这个方案是否中标。临渊也没中标,这回算是两家公司打成平手。不过周景文输了,就是他赵萧桐的胜利!更何况周景文的脸色晦暗不明,著实让赵萧桐出了口恶气。 说到周景文的反应,竞争有输赢他是知道的,如果仅仅是没中标并不会让他不甘到连表情都难以控制。 而是因为福缘选中的复古怀旧,临渊之前讨论的几个备选方案之一所拟定的就是这种风格,而且会议上支持它的和支持现在这个方案的人数可谓旗鼓相当。但是那个方案正是夏阳被指剽窃过的方案,最终没有采用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担心这个方案的信息已经被泄露。 自己心情不好就算了,偏偏桌子对面坐著的赵萧桐倒是笑得一脸开心,这让周景文更加郁卒了──究竟为什麽而笑?奸计得逞了?你不是也没中选吗!? 散会後众人慢慢走出福缘大楼,在大厅时周景文被赵萧桐从後面赶上,给拦下了。 “有事?”周景文皱眉问。他自然不会给算计他的旧时好友什麽好脸色的。 赵萧桐心情好所以丝毫不介意,他说:“临渊没中果真是老天开眼,给夏阳报仇了。” 其他人见这两人气氛不善,但又面对面地说上了话,也就不好在两人身边逗留,自行走开了,就留这两人在大厅一角。 周景文心想,你还好意思提这事这人!於是嘴上也就不留情地冷嘲回去:“哦?你安插的人剽窃他人作品还是我和临渊的错了?” 一听这话,赵萧桐的笑脸也收了起来,板著脸说:“是,人是我安排进去的,但夏阳可没有剽窃过!临渊连最基本的调查都没有做就找人谈话辞退,黑锅扣得可真快啊!” “黑锅?我相信我的属下!”周景文脸色更黑了,见赵萧桐承认得这麽爽快,心里一直憋著的闷气一下子膨胀,也在此刻倾泻而出,“亏我还当你是兄弟,你就是这麽做兄弟的吗?往我公司里、往我身边插人,你安的是什麽心!我能信你吗学长!?” “我……” 赵萧桐一时语塞,他那时一时冲动将事情想得太简单太美好,後来发觉自己错了,林斐离自己越来越远,夏阳也被他拖累了,但他一直没有想到,周景文已经知道夏阳是自己安排进去的,还因此受到了伤害。 他那时究竟犯了什麽浑,做出的事情伤害了自己喜欢的人,自己身边的人,还有自己的好友。夏阳说得没错,他以前被众人宠坏了,有时候的确也太霸道──不,夏阳说得还轻了,他以前太自私,理所当然地以为世界是围著自己转的,很少为别人想过。 周景文吼完这话,脸色也涨红了,他深呼吸了一次,才稳定了情绪,看著赵萧桐无言以对的样子,难受地闭了闭眼,然後说:“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赵萧桐一把抓住了周景文的手,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语速略微急促地说,“我要和你谈谈!” 周景文挣开他,虽然脸色不悦,却也没有甩手走人,半晌,他问:“谈什麽?” “夏阳。” 周景文不解地皱起眉头:“谈他干什麽?” 赵萧桐笑了笑,像是终於下定了决心,他说:“我没有安什麽坏心,要说的话,也就是耍无赖而已。那会儿我怕你和林斐有点什麽,所以就想找人缠著你,让你无暇顾及林斐。” “我和林斐会有什麽?”周景文不满地反问。要不是因为赵萧桐,他和林斐真是八竿子也打不著。 “是吗?”赵萧桐想起上次公寓电梯的四人偶遇,有些不相信地问了句,看周景文脸色又黑了,连忙说道,“先不说这个。接著说,我那会儿找夏阳来缠著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赵萧桐顿了顿,他的私心让他非常不想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