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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对的将门媳妇,那可是母老虎,我怕你吃不消。”宝剑在前,威武要能屈,初童不由得打起关切有爱的旗号。 “你何时那么关心我的私事?想看我的笑话?”阮鸿飞轻哼一声,手里宝剑一抬,收回鞘中。 初童呼出一口气,终于有种飘忽的身体,回归地面的真实感,颇为无奈道:“瞧你这话说的,咱们跟随殿下一起共事都有好些年了,没有手足之情,怎么也得有革命情谊,你说对不?我自然是要关心一下你的私事。” 许是这话听着分外打动人心,又有道理,阮鸿飞话语也软了下来,反倒突然虚心学习起来:“你说,殿下返回正殿,究竟所谓何事?那里头可有殿下中意的姑娘?不然殿下那等孤傲的性子,何时会一头扎进烂泥里?” 是啊,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烂泥里,可不就是为了殿下心底的心上人。 只是这个愣头青问的话,一听,就是根本不懂得男女之情,还嘴硬不肯承认。 初童以手扶额,揉了揉脑袋,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回答的词语:“你次次随殿下出宫,护着殿下周全,怎么硬是没看出来殿下喜欢的是哪位官家小姐?” “咦,原来殿下心底真的有中意的官家小姐!”阮鸿飞不可置信,满脸惊讶道。 …… 你听人说话,能挑重点吗? 初童在心底咒骂完,碍于武力威胁在前,没敢表现出不满,耐着性子提醒道:“平日里殿下最喜欢同哪位官家小姐在一起?” 阮鸿飞眼眸一亮,这回终于没犯浑,立马回道:“白大小姐?” 顿了顿,仿佛不敢相信,忙补充道:“可是不对啊,殿下次次见了白大小姐,不是受欺负,就是要欺负回去。我一度怀疑殿下有受虐倾向,原来真的没猜错。” 这话震得初童瞬间处于蒙蔽状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殿下那是同白大小姐打情骂俏,懂这词吗?文化人。” 阮鸿飞不由得想起夫子当年对打情骂俏这个词语的解释——用轻佻风趣的语言或者动作挑逗对方。 脑海里立时闪过殿下平日里与白大小姐互动…… 白大小姐叉着腰,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不管,我就要你背!” 殿下无奈瞟了眼她,默默蹲下身子:“上来吧。” 白大小姐阴谋得逞地奸笑一声,爬上殿下的背,大获全胜般的使唤道:“走!” 可若换成初童所言,打情骂俏这词,那刚才上演的那番互动就变成了…… 白大小姐的凤眸闪过一丝狡黠,唇角微微勾起,软糯糯地撒着娇道:“我不管,我就要你背。” 殿下即无奈又欣喜地接受心尖上姑娘的要求,心甘情愿地蹲下身子,嗓音低低,却透着无限宠溺道:“上来吧。” 白大小姐心满意足地伏在殿下的背上,望着任劳任怨的心上人,极轻地笑了下:“走!” 思及平日里见到两人间的互动,经初童提醒后,竟然联想道另外一种可能性,阮鸿飞不由得恶寒,全身打了鸡血似得,眼眸睁得老大,满是不可置信。 他心底那个睿智聪颖,遇事沉稳,处事雷厉风行的殿下,何曾是那等为了男女之情,放下身段,想法设法投其所好的人? 初童一定是瞎扯淡! 一定是故意毁灭他心目中那个挺拔入苍松的身影! 不能再忍之时,就该拔剑相向! 铮地一声剑鸣,宝剑破鞘而出,吞吐出一道白色的寒芒,阮鸿飞再次用着锋利的剑刃指着初童,怒道:“你若有中意的姑娘,会天天给她送比人还高的瓷器,只为了给她添堵?你告诉我这就是所谓的殿下为了挑逗白大小姐?你当我没读过书吗!竟敢唬我。” …… 我咧个去! 这愣子能再傻吗? 初童心底咯噔一下子,剑还没在他身上捅出一个血窟窿,已经觉得心脏揪成一团。 他在未来的几年,十几年,几十年里,都要与这个不懂男女之情的傻子一起共事,还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傻子,想一想就觉得可怕! 阮鸿飞手里宝剑一抖,留下一道剑花,估摸着威胁的效果依然达到,质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承认忽悠我了?” “文化人,咱们能不用武力解决吗?你看,令尊阮大人处心积虑让你多读点书,可不就是为了让你明事理,懂分寸,识人心?这样手里的宝剑就可以在该出鞘时,果断出鞘,而不是用来吓唬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物。”初童委婉地提醒道。 阮鸿飞手里宝剑再次收回鞘中:“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咱们之间这笔账,是该捋一捋,就用拳头说话吧!”说罢,将初童衣襟一扯,像拎着一只小鸡似得拖向暗房。 初童眼见挣脱不掉,扯破了嗓门呼救道:“殿下!救命啊!有人要谋杀!” “闭嘴!唬谁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懂武功受我欺负了!”阮鸿飞啐了一口,不削道。 第33章 东宫里因为太子落跑, 官家小姐们待反应过来, 才发现被放了鸽子,瞬间似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互相责备埋怨起来。 毕竟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又是懵懂无知的年龄, 有将崇拜当喜欢者居多。 如今见到殿下被对方气跑了,哪肯饶了‘情敌’。 汝阳郡主一跺脚,自然不肯放过胡搅蛮缠的郭栩彤, 指着她就是撒泼地谩骂道:“不是因为你, 太子哥哥会生气离开了?真是扫把星!” “笑话,你怎么不自我检讨一番,殿下向来不喜欢被女人烦,估摸着是懒得应付你这个跟屁虫,这才厌恶地不告而别。受殿下嫌弃了, 还恬不知耻地赖在东宫,我看你这是脸都不要了。”论起武力值, 郭栩彤自信满满可以将汝阳郡主打的满地找牙, 再比起家事, 也不逞多让, 哪会怕只会叫嚣的绣花枕头, 毫不犹豫就一句话顶撞回去。 这会太子不在现场, 汝阳郡主亦是不怕开战后有损自己颜面, 心底只想将过去积怨下的仇恨与郭栩彤好好清算一番,方能解了心头只恨。 匆忙间扫了眼周围, 企图从中寻找到能够帮得上忙的官家小姐,哪想到尽是些怕死的鼠辈,一个个低垂下头,纷纷避开她的对视,不由得嗤了一声:“就你们这等怂样,即便进了东宫,怕也是被人骑在头上。” 这等羞辱人的话,是人都不爱听。 何况此处站的均是高官显贵家的嫡出小姐,如何受得了汝阳郡主这等欺辱。 卢嫣然头一个憋不住怒火,率先站了出来,扶风弱柳的身姿在人群里刚露出个身影,就被汝阳郡主讥讽道:“卢大小姐也不怕闪了腰?平日里身子骨不好,还是留在府中修养的好,免得过了病气给别人。” 这话刚落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