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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些,但是看起来仍是惨白的吓人。在密道的时候乔治几乎以为阿尔已经死了:他的心跳变得很微弱,呼吸也微不可闻,好在他还是活着的。乔治的第一反应,是回霍格沃茨去找庞弗雷夫人。 他几乎是抱着阿尔玩命地在跑。最后那段只能爬的密道浪费了他不少时间,最终乔治把阿尔拖出去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沾满了泥土;不顾一路上小巫师们的惊呼声,他只用了短短几十秒,就冲进了医疗翼。 “马尔福先生,你的弟弟魔力枯竭,身体里一丝一毫魔力都没有了,不赶快处理可能会就此变成哑炮,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把你身体里的一部分魔力传递给他——” “魔力枯竭??”德拉科几乎是尖叫起来,一把将自己的手塞进庞弗雷夫人手里:“不要废话了!快给他!” 庞弗雷夫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至少需要你一半的魔力甚至更多,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的身体都会很虚弱……” 德拉科无理地打断了她,但是这会儿也没人责怪他了。庞弗雷夫人不再多言:“你的魔杖。” “可能会有些痛。”庞弗雷夫人用阿尔的魔杖在德拉科手心划了过去,顿时他的手心裂开一道伤口,血液却“围”在了德拉科的伤口周围没有滑落下去;德拉科疼地咧了咧嘴,却强忍着没有把手收回来。 庞弗雷夫人又用德拉科的魔杖划开了阿尔的手心,阿尔虽然没有外伤,应该没有失血,但是他的伤口几乎没有血液流出来。在庞弗雷夫人的指挥下德拉科紧紧握住了弟弟的小手,两道伤口贴在一起。庞弗雷夫人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喃喃念着不知名的古老魔咒;微弱的银光从两个孩子交握的手上散发出来,混合着鲜血的红色;这景象迷人又奇特,乔治几乎看的呆住了。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德拉科的肤色本来就很白,现在已经白到近乎透明的地步,相反的是,阿尔的脸色从死人般的苍白稍微恢复了些许红润,胸口起伏的程度也大了一些。不管这个魔法是什么,它起作用了。 不知过了多久,庞弗雷夫人终于停止了念咒,她看起来也疲惫极了。几乎是她的魔杖刚一收回去、银光消失,德拉科就腿一软,险些栽到地上——被乔治扶住了。 “把他抱到床上。”庞弗雷夫人指挥着,拿来一瓶魔药递给德拉科。德拉科没力气说话,顺从地将魔药喝掉,又等庞弗雷夫人设法将他们两个手心的伤口愈合之后才有力气问:“阿尔没事了吗?” “是的,孩子。”庞弗雷夫人看向德拉科的眼神十分柔和,她伸手摸了摸德拉科的额头,“他会没事的,你做的很好,现在睡一会儿吧,等你醒过来,他也就醒了。” 乔治也跟着松了口气。庞弗雷夫人话刚说完,德拉科就闭上了眼睛。庞弗雷夫人又检查了一番阿尔的身体,这才终于转向乔治,声音十分严厉:“去躺到那张床上,你也不是全然安然无恙。” “我没事,只是……”乔治还想说什么,被庞弗雷夫人打断了:“快去,躺下。” 乔治只得躺在阿尔另一侧的床上。他受了不少外伤,身上沾满了尘土。庞弗雷夫人把他清理干净,处理了所有在流血的伤口,递给他一瓶魔药。 喝下魔药之后乔治觉得好多了——他感觉自己终于不再像被鬼火兽踩扁的一坨屎了。 “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庞弗雷夫人严厉的眼神似乎要将乔治看穿,“我一般是不问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孩子都干了什么好事,但是小马尔福先生,他明显是用了一个黑魔法才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黑魔法……”乔治也猜到阿尔用的那个魔法必定不在他们学习的范围内,不由得紧张地支起了身子,“您会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吗?他会被开除吗?” 庞弗雷夫人的视线在乔治身上扫了扫。 “我猜你大概是不会告诉我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庞弗雷夫人摇了摇头,“马尔福家的孩子……会点黑魔法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还这么小,不让巫师们用黑魔法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看他这个样子!……我不会告诉邓布利多的,孩子,我当然不想看到他被开除,但是如果他再因为同样的原因来到我的医疗翼,我绝对会——当然,如果他再用一次,可能根本用不了来我这里,他就会死了。” 顿了顿,她补充道:“还有另一位马尔福先生,也救不了他。” 于是乔治从庞弗雷夫人的这番话中得出了两个结论:如果阿尔再用一次这个魔咒,他会被开除。 或者,会死。 第27章 chapter 27 阿尔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晨。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种梦阿尔在自己上一世骨癌住院后接受化疗的时期经常做。 仿佛是被关在深埋地下的一座棺材里,没有光线也没有声音,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都是一片黑暗,怎么挣扎也没有结果,只有跗骨之蛆般的疼痛和窒息感如影随形。谁能来拉我一把……拜托了…… “阿尔?阿尔?” 阿尔猛地吸了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片刻,睁开眼睛。 凑到他床边的乔治被吓了一大跳, 随即担忧地摸了摸阿尔的额头:“你还好吧?” 阿尔额头上全是汗,眼睛睁的很大,直勾勾地看向乔治, 似乎认不出来他是谁;湛蓝的瞳仁微微颤抖,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嘿阿尔……是我,乔治,我们在霍格沃茨, 我们安全了,不要怕。”乔治下意识地抚摸整理着阿尔的头发, 把凌乱地金毛整理整齐,随着他的动作阿尔剧烈的呼吸也缓缓平静了下来,再度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乔治一直盯着他, 见阿尔的表情放松了不少,自己也松了口气。 乔治是被阿尔的喘息声惊醒的,那会儿阿尔的样子让人揪心极了,喘不上气似的拼命呼吸着:而事实上梦境里的阿尔确实陷入了一种难捱的窒息, 如果不是乔治把他叫了起来,这种难受的状态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乔治守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医疗翼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庞弗雷夫人端着一盘子吃的走了进来。 见乔治已经醒了,庞弗雷夫人便把食物放在乔治的床头,检查乔治已经无事之后又分别检查了两兄弟,末了终于松开了拧紧的眉头:“你们的朋友在外边,但是你们都需要休息,等到下午才能让他们来看十分钟。” 乔治赞同地点了点头。阿尔还睡着呢,他可不想让那几个聒噪的小鬼进来把他给吵醒了。 这次睡过去,一直到九点的时候阿尔才再次醒了过来。一听到临床的动静,乔治就翻下床,看着阿尔。 阿尔一睁眼,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