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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总之它们给我的感觉就是,混乱中带着自身逻辑,挑不出明显错处却觉得到处是BUG。” 季谨言对此倒也有同感,而且,不知为何,总有一股焦躁的感觉萦绕着他。他本身是非常能静得下心来的人,平日教室无论多嘈杂他都能沉浸自己思维中去。而自从他来到这,就一刻未定下心过。 苏语见季谨言只是点点头而没回话,取了下一张白纸写下设定两字后抬眼笑意盈盈看他:“该你说了。” “嗯?” “我暂且能想到的就这些,你既然问我是否有眉目,那你应该也想到了一些别的思路吧?”苏语又取了一张新纸后狠狠蘸了两笔墨,笑着打趣道,“说真的,季同学你也太不爱说话了吧。都闷在心里多不好,不妨让我听听高材生的意见。” 季谨言天生性格闷,不合群,没怎么被调侃过,况且来来去去过往路人的三言两语也从来入不了他的心。现下被苏语逗了两句,一下子窘迫起来,咳了两下才道:“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想问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醒过来的具体时间吗?” 苏语回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我只能给个大致推算。传旨姑姑来的时候是六点,在这之前我和侍女聊了会天发了会呆,时间的话,应该不会超过半小时。” 季谨言慢慢道:“我醒过来的时间,可以确定是五点半。我想我们这个时间,应该是一致的。” “有什么问题?”苏语一时半会没跟上他的思路。 “我们学校放学时间是五点,今天老班没拖课,我出校门的时候你走在我前面,虽然我没看表,但是我估计我失去意识的时间,不会超过五点零五。” 季谨言忽的抬头,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时间应该也与现代高度统一,你说这消失的二十多分钟,我们是在哪里?或者说,我们的意识在哪里?” 季谨言认真起来的样子非常好看,只是苏语现在没了欣赏的心情,她写下时间二字,顿了顿笔,道:“容我大胆猜测,如果是穿越,那就是传送时空的过程,如果不是穿越……” 她停下笔,与此同时季谨言接过话头,道:“那就是搭建时空的过程。” 两人皆静默了片刻后,苏语大声唤道:“阿椋!” 在门外等候差遣的阿椋随叫随到:“奴婢在。” “本朝有大事年表么?” “奴婢记得小姐您有本书记载了本朝大事,只是这本书只记载到先帝为止。” “够了,去帮我找出来吧。” 阿椋抬眼看了眼在一旁不说话的皇帝,虽有万千好奇但还是默默吞下,想着皇帝要与自家主子一起温习他自家家史倒也不错,便动作利索地找来了书。 “你先别走。”苏语接过书,将阿椋强行留下。 作为历史爱好者苏语来说,翻史书找年份是她的本行,就着脑子里的近代历史得心应手地对应了起来。季谨言只能在一边乖乖等着看苏语翻书,努力听懂苏语的碎碎念。 “景平元年……也就是1911年清朝灭亡……咦?不是国父推翻的统治?” “景平五年新文化运动……陈先生的功劳被抢了啊?” “竟然也没有战争爆发,31年直接切换到安世宗统治了,国泰民安,善哉善哉……” 一行行对应下去,到先帝病逝时,正是公历的2008年。 “今年是……永昭十年。”苏语想起一开始阿椋和她说的话,背后惊出一层冷汗,自言自语道,“这里也是2018年。” 原世界今天日期是三月二十一。不知这用农历还是公历,只是巧得很,苏语高二地理考的时候刚好背过这个考点。 “今天是春分?”苏语转头,状似无意问阿椋。 “正是。” 苏语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道:“下去吧。” 季谨言从她的自言自语里听懂了个大概,加上他自己从刚才起就有这个猜测,苏语这番行动也刚好帮他印证了这个想法。 他点了点桌子引来苏语目光,难得地露出一个浅笑,道:“在灵魂穿越与实体穿越都说不通的前提下,平行时空设定呢?” ☆、夜半无人私语时 苏语秒懂了季谨言的意思,往后倚了倚靠枕,故作轻松笑道:“我一直纠结是盗梦空间,还是步步惊心,闹了半天,是彗星来的那一夜?” 其实在季谨言提出时间一致的时候,她就已经半猜到了他设想的这个可能性。想必唯物主义者季谨言本身也不会相信穿越这种玄乎的东西,站在他的立场,平行时空是最合情合理的设想了。 按照这个想法,也就对的起来为什么他们保持本体穿越到这,也能解释时间和现代保持一致所在环境却天差地别。 但苏语却开始不安地反复折着宣纸的边角,喃喃道:“只是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回去的希望,不就更渺茫了吗?” “有区别吗?” 苏语抬头看去,对面的少年眼神灼灼,带着几分十八岁年龄段特有的自信与意气道:“既然我们能来,就一定有回去的办法,问题只在于我们是否能找到这个办法。” 苏语笑起来,打了个响指,道:“说得对。何况我们这还有个天才在。” 季谨言同学反射弧极长,半天才从苏语带笑望他的眼中看出这话应当是在夸自己,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苏语就接着往下讲了。 “行了,至少我们把大部分事情还是理顺了。接下来解决问题的关键我觉得可以从两个角度突破,第一是我们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里到底有什么和以往不同,第二则是,我们是不是唯二经历此事的人。” 苏语蹙起眉,道:“同时间放学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们?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只是现在我们俩刚好会合了而已。” 季谨言看着陷入自己思考中的苏语,眼底不觉含了一份笑意,小声自语道:“你才是天才啊。” 季谨言声音压得极小,苏语隐约间听见他说了什么,抬头以眼神询问。 只是季谨言低着头,似乎在刻意躲避着她的目光,她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只当他是无意义的自言自语,便换了个话头:“看来我得练练毛笔字了,肯定接下来还有很多要写字的地方。” 季谨言想夸一下,看了桌上这些字又觉得夸起来确实虚伪,便也不置可否,两人维持尴尬的沉默半晌,苏语看了看钟道:“得了,九点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季谨言悬了半天的心稍稍落下,暗自松了口气。他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更不擅长与异性相处,即便对面坐的是喜欢的人,两人谈话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轻松事。 只是他想出门,却被随侍太监给拦下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