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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眼睛更是眯得成了一条缝,“你们有什么事吗?” “既然大师不在那就算了。”陈春生失望地转过身,打算走人。 “等等。”年轻人却伸手拦住他们,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们之前是不是听了我师父的话,做了逆天之事,现在又遭到反噬了?” 他的一连串术语搞的陈春生摸不着头脑,但是听起来又似乎是那么一回事儿,“你的意思是……” “你得罪神仙了。”年轻人铁齿直断,目光明亮,“恐怕就算我师父回来也救不了你了。” 陈春生一怔,随即想到阿福和陈湄同时落地,一个是福星一个是霉星,难道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而自己得罪他们了? “那怎么办?”缪芬想到自己的确这几年都是霉运连连,立马相信了,着急问道,“小师父,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年轻人遗憾地叹口气,“可惜你们找来的时间太晚了,现在已经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只能……” “只能什么?”陈春生本来就迷信,又被这么一忽悠,原本的将信将疑也早就变成了深信不疑。 年轻人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倒是缪芬率先反应过来,一把从钱包里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年轻人的手心里,讨好地笑笑,“小师父,本来是孝敬你师父的,现在既然你师父不在,只好请你笑纳了。”红包鼓鼓的,按照高度绝不少于三万块钱。 年轻人随手将红包丢在桌子上,“其实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你们最好离那对双生子越远越好,否则无论是他们哪一个,身上的气运都会影响到你们,让你们一辈子翻不了身。” 陈春生怔怔地跟缪芬对视,“难道我们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 “比起钱财,还是命比较重要吧。”年轻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打开大门,“快走吧,你们走得越远,受到的影响就越小。” 陈春生还在犹豫,缪芬毫不犹豫地拉住他的手,“多谢小师父,我们先走了。”说完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冲冲就往楼下走,只听到似乎她在说要买车票去最西北的地方。 年轻人撇撇嘴,关上大门,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欠款单,嘟嘟囔囔道,“他们也太好骗了吧,连杀手锏都没来得及拿出来。”这是他知道那对夫妇欠了一屁股债之后上门将他们的欠条全买了下来,本来想着如果那对夫妇怀疑他的身份就干脆撕破脸皮,没想到这么顺利,让他甚至产生了失落感。 “年轻人,我可以出来了吧?”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谄媚地笑笑,“你可是答应我,只要我不管你的事就给我一万块钱的。” “全给你了。”年轻人——也就是小蔡秘书,伸手将红包随意丢到他怀里,“这次多谢你了,不过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知道的,我知道。”大师迫不及待地拉开红包的封口,眼里满是贪婪,“一个字也不会往外露的,放心吧。” 小蔡满意地点点头,拉开门把手,“那我先走了。”做一个秘书可真不容易,既要当得了保姆,还要干私家侦探的活儿,关键时刻还能做得了演员。不过这次他把活儿干得这么漂亮,岳经理总该满意了。 “等等。”大师见他离去,突然喊住他,“我也不能白拿你那么多钱。” “那你还准备干嘛?”小蔡无奈地转身,这个假大师不会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到他这里来招摇撞骗了吧。 “帮我送你老板一句话。”大师抬起头,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是那副讨好谄媚的模样,“他的命硬,运势又强,把那个孩子带在身边不会有坏的影响。” 小蔡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知道了。”却不敢像刚才那样敷衍了。 可是这个大师,到底是真的有才还是只是如同他们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骗子呢?小蔡后来也想过,可惜百思不得其解。 “嗯,我知道了。”唐缺把电话换到左手,一边看着工程图,一边继续打电话,“那我就放心了,你去出差吧,他们两个我会照顾好的。” 唐缺挂下电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真如岳向南所说,那两个人应该再也不会找来了吧。 “爸爸,我困。”原本乖乖坐在地毯上玩积木的阿福突然揉着眼睛,跑了过来,小脸嫣红。 唐缺心思全在工程图上,闻言也没有多想,“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上去睡个午觉吧,等会儿吃饭了我再叫你。” 阿福偏头想了想,似乎昨晚睡得挺好,不过他的确是困了,点点头,跑去拉着陈湄的手一起回到自己房间,爬上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唐缺一直趴在餐桌上修改工程图,时不时停下笔来思索一下,现在工程已经完成了基础部分,容不得一丝差错,直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才惊觉不对。 似乎阿福和陈湄睡了太久了。唐缺拧着眉,不安地上楼,两个小孩子天生精力好,以前就算困了午睡也就睡个一两个小时就会自己爬起来,今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阿福,陈湄?”唐缺打开儿童房的门,见到两个小孩乖乖并排睡在一起,才算松了一口气,刚走到床边想叫醒他们起床就觉得不对了。 阿福的双颊浮现两片不正常的红晕,陈湄也是,头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呼吸急促,两个人的手心和脖子里已经湿成一片。唐缺将手背放到两人的额头上,果然滚烫滚烫。 唐缺稳住心神,轻轻推了推两人小小的身躯,轻声唤道,“阿福,陈湄,醒醒。” 陈湄没有吭声,阿福嘟起嘴,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囔着,“好热,爸爸,好冷……” 唐缺急了,当下将陈湄背在身上,又抱起阿福就冲出门外,他的小电瓶肯定带不了人,岳向南又出差去了,只能喊计程车。 他们住的地方本来就偏僻,又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唐缺站了半天都打不到一辆车,开始他还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结果全是忙音,打电话给120又说车全都派了出去,尤其听到只是两个小孩发烧之后更是劝他不要急,找部车子过来就行。 唐缺又站了五六分钟,实在等不下去了,将小毯子紧紧裹住两人,一咬牙拼命往前跑起来。他记得往前几千米的地方有一个公交车站,只要到了那里肯定有车。 天气已经很冷了,北风呼呼地刮过他的耳边,冻得他耳朵和脸颊通红。剧烈的运动却又让他身体不断出汗,没一会儿就汗湿了毛衣,冰凉地贴在身上,黏腻发紧。 “唐叔叔?”陈湄在颠簸中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唐缺的背上,喃喃开口道,“怎么了?” 唐缺把他往上一托,“抱紧我点,乖,你和阿福发烧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