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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可是我的衣服,破一赔十!” 小鬼头抬头,水蓝的双瞳变淡了很多,两条晶莹的水线明晰的挂在白皙的小脸上。鼻尖微微泛红,还有点抽泣。 文斌怔住。 第一次见小鬼头哭,他难免有点手足无措,本来小孩哭鼻子很正常,偏偏这个小鬼头整日最多的表情就是傻笑,奸笑,阴笑,嘲笑,所以文斌肆无忌惮的欺负他,吼他,恐吓他,拿冷笑话讽刺他,因为他不会哭。 “蠢孩子才会哭鼻子,你不是承认自己蠢吧?”文斌继续开他听不懂的玩笑。 “我要粑粑,我要回火星,我不要在这里了!哼!”他生气的抓下自己的帽子用力的甩在地上,顺便补上两脚。 火星…… “难道你不是科研失败的产物?外星人?”不会吧???文斌惊奇的望着他的脸,然后目光又转到俏生生的耳朵上。以前看新闻和科幻世界的时候曾看到过有关外星人的报道,文斌还以为是电视台为了赚收视率信口雌黄……其实这么看来小鬼头好像也不只是有点特异功能那么简单。 这时小鬼突然止住轻微的抽泣,竖着的小耳朵抖了抖,仰起头环视天空,含着泪水的眼睛瞬间跟红绿灯似的变了好几个颜色。 “看什么呢?”文斌也仰起脑袋查看。 晴空万里,除了几朵白云就是一轮烈日,连个鸟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他不解的把脖子缩回来。 眼前早已没了小鬼头的影子,四下张望,街角只余一个黑点。 “小鬼!!”文斌急乎乎的喊一声。 文斌心里一阵焦急,撒腿就要追,但是,他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进了大厦……他迅速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两点二十四,还有六分钟就开始面试了!! 此时那个小身影已经完全不见了。 两秒钟考虑,心一横,文斌把手机塞回口袋,反身进了大厦。 面试很顺利,半小时就结束了,文斌一向很有信心,从头到尾都是昂首挺胸,对答如流。只有在被问到婚姻状况的时候,他稍微梗了一下,想到自己仪表堂堂居然被倒追来的小璐给甩了,心里多少有点疙疙瘩瘩的。 出了大厦,文斌脑子里还回荡着人事部经理的话,“如果没有异议,下星期可以来报道。” 他用力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嘴角一直裂到耳根子,不得不说这是这个月唯一值得高兴的事。连天空也变得格外蓝,格外透亮。 一看天空,他才记起半小时前小鬼头自己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或许走了就走了吧,每天多一倍的伙食本来就亚历山大,早先不就是考虑要把他扔到哪里,送到哪个孤儿院,现在反倒省事了。想到这个文斌瞬间就坦然了。 他淡定的拿出文件夹里的资料看了看,下一个面试公司的地点是西城区,有点远,要坐车,而且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迅速的往车站的地方走去。 公交车堵得要命,挤在千层饼似的铁盒子里,才走了几站路文斌身上锃光闪亮的黑西装就被挤出了好几道褶子,他蔫蔫的望着车窗外面,对此没有丝毫觉察,从上了车开始他似乎就一直在做思想斗争,脸上的表情犹如便秘一般纠结万分。 这时公交车又到一站,他终于下定决定,毅然决然的转身下车。 公交卡已经刷成了零,他摸摸口袋里皱巴巴的零钱,一咬牙,上了返程公交车,在投币的时候眼中赤.裸.裸的心疼引来司机一顿催促。 车子很快到了游乐场。 之前停工的机器又欢腾的运作起来。 在游乐场逛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小鬼的身影,文斌询问了工作人员,没人看到一个脑袋上长着耳朵的小家伙。如此怪异的小孩若是被警察抓到会不会被送进科研所,然后解剖研究,制成标本…… 文斌吞口唾沫,甩甩脑袋,甩掉那些科幻片中的反胃镜头。 东转西转,直到天黑也没找到发飙的小鬼。 他没精打采的拎着上衣,帅气的发型早已变成鸡窝,脖子上挂着皮包,皮鞋上全是土,蔫儿了吧唧的回了家。 楼道里黑漆漆的,要在平时文斌起码还咳嗽两声,把能见度一米的声控灯震亮,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心里很愧疚,走路默默地。或许当时直接去追,应该能追上,虽然小鬼头的跑跳能力胜过奔腾的猎豹,但是至少能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跑了。 走到门口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摸黑开门。 破旧的防盗门被文斌烦躁的拉开,顿时客厅里的灯光倾泻了他一身。 灯开了? 小贼!!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站在门口的文斌刚好看到他的侧脸和上半身。乌黑的上衣,看不出材质,但是感觉很坚硬,把肩膀衬得棱角分明,穿在身上一定不舒服吧,顺着他的脖颈往上,文斌看到一张只在名模杂志上才会出现的侧脸,线条流畅的下颌,略显冷淡的唇角,只是脸的上半部分被窄形墨镜遮住了一些,也没看到正脸,不知究竟张什么样。他安静的坐在那里,聚拢的双膝上躺着一个熟悉的小肉团,他正聚精会神的抚摸着肉团的后背,连巨大的开门声都没有听到。 文斌瞬间警惕起来,他顺手抄起门口断了半截的拖把,慢慢往前走。 绅士风度 那人只顾抚摸腿上的小鬼,自己也如同闭目养神一般,对于慢慢靠近的文斌丝毫没有察觉。从门口挪到沙发旁边,短短的十几秒,文斌的脑海中闪过几十种可能。这人莫不是什么国家特警,或者FBI或者机密科研所的特工,他制服了小鬼,然后自己也受了伤?前天看新闻,最新报道一个秘密地下实验室,环境犹如上世纪罗马斗兽场,各种怪异的物种被聚集在一起,他们互相残杀,撕咬同伴,惨不忍睹。 小鬼趴在他的腿上,脑袋埋着,不知道什么情况。 文斌握着那半截拖把,手心里已经浸出细密的汗,他手指动了动,就在他即将举起拖把的那一瞬间,沙发上的人以肉眼不能测试的速度闪到他面前,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你好。” 文斌怔了怔,双目略微震惊的望着他,那人的身高显然比他高了不少,文斌的脑袋需要微微上仰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