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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提起那件事情,觉得那件事情是他毕生的耻辱。甚至觉得,如果让傅芸知道了那件事情,一定会嫌弃他,瞧不起他……是以,大将军在让他把话说出来的时候,他总没有勇气提起。 直到刚才…… 傅芸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移开视线,一句话也没有说便甩开他的手离开了。 他到底是放弃过他们之间的感情的,不论是出于什么缘由,他都放弃过,生出过要和旁人过一生日子的念头,甚至还这么去做了。 她的心中没有办法做到毫无芥蒂。 接下来的日子,惠袅袅白天都要去宁王府,夜里才会回来,她有很多的空闲时间。不过,自那以后,傅笙倒是再也没出现过了。 春兰和她说起的时候,她一笑置之。也不知他是放弃了,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总之,他不来了,对他们谁都好。 可有时,春兰又会悄悄地跟她说,又看到那个人在她们院外了。只是悄悄地待着,被她发现了便会跑开。 傅芸心头一怔,往春兰所指的地方看去,那里果然有新踩出的鞋印。便对春兰道,“下次他再来,要么打出去,要么告诉我。” 春兰疑惑问她,“告诉你,你亲自来打吗?” 又笑着道:“芸姑,你那烧火棍法太厉害了,会把他打伤吧。” 傅芸默了。刚才那一瞬,她没有想过要打他。 现在想起来,又觉得自己当真没有打他的理由。 那种谁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的情况下,谁想要重新开始都无可厚非,更何况,他还是被人骗被人利用? “芸姑,你可别把他打伤了,他悄悄地把我们院外的雪都扫干净了,还总是早早地把我们要去打的水放在院门外……” 傅芸怔了一下,“你倒是会帮着他一起瞒我?!” 脑中却是回想起了十多年前,沈笑一生中最为激动的时刻,还有傅灵瑶痛苦的哭泣声。她想,沈笑是怎么做到毫无芥蒂的呢? 不……沈笑这些年都在与惠逸作对,不可能毫无芥蒂,只是在他心里,傅灵瑶更为重要罢了…… 终是在他下一次出现的时候,活捉了他。她只叫了一声“站住”,他便呆在那里不敢动了。 回过头来,看到傅芸走得飞快,忙道:“你慢点走,化雪天路滑。” 又道:“还是你站在那里别动吧,我走过来。” 傅芸:“……” 放慢了步子,看着他大步走了过来,垂着头站在她面前,“我以为你不想再看到我……”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总是这么偷偷摸摸啊…… 傅芸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和大将军说?还有小小姐。现在我是小小姐房里的人。” “你说什么?”傅笙惊在那里,刚才那几句话,分开来每一个字他都是认识的,可合到一起,偏又让他以为在做梦一般。 傅芸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不说便算了,我当真是不想……” “我说。我现在就去说!你等我消息!”傅芸回头,见那人越跑越远,似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种活力,弯着唇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芸笙今生的番外到这里结束哒~~~ 下一章是傅然的番外。 好像写完他的,你们点过的想看的番外便写齐了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傅然觉得, 这是他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 没有之一,偏生她身份尊贵, 还是个郡主! 还有傅芷安,平日里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到了这种时候,竟然不帮助他,反倒是在一旁看笑话。 傅然一咬牙, 甩开宁姚,气呼呼地往府里赶,任谁叫都不肯停下来。 府外女子的哭声传了进来,他微微顿了下步子,他没拿他怎么样吧?分明是她在强迫他打她,还拿自己身上柔~软的部分往他手臂上蹭……分明他才是被逼被欺负的那个,经宁姚这么一哭,怎么反倒好似被欺负的是她一般。 想到这里, 他心一横,而后便好似身后有恶狼在追赶一般加快了步子,由快走变成疾行又变为小跑。 回到自己的院子命人守好自己的屋子,谁来都说他已经休息了。 躺到床上想要真的想要睡一觉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鼻间闻到的好似全是方才少女身上传来的清香,不论睁开眼还是闭上眼,浮现的都是方才的情景。 他想,寻个时间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至少得知道她为什么总是要叫自己打她……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下,傅芷安,你很好,连自家哥哥都坑。 门外响起自己侍从的声音,他有些恼意,“不是说了吗?我休息了,谁也不见。” 难不成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追到这里来了? 真是不要脸!再也不想与那个女人有任何的瓜葛了。 侍从有些战兢兢的,“是大将军叫小将军过去正厅。” 他现在在军中也是有军职的了,虽品阶不高,若给些面子也是可以管他称呼一声小将军的。 傅恒叫他,他不能不去。就是睡着了,也得爬起来过去。 翻身下床,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正厅便是平日里待客的地方,想来是要让他去见某位客人。 说来,大将军虽然位高权重,可因为大将军府里的两位有封号的将军脾气都不太好,尤其是傅严岳,动不动就喜欢拉人去比试几番,是以,鲜少有人愿意登门造访的。 有这勇气来的,都是值得夸赞一番的英雄好汉。 却不曾想,在正厅里坐着哭泣的,是宁姚。那个他避之不急的最不要脸的女人! 他在正厅外便听到了哭声,可是宁姚哭起来那声音实在是大,让他觉得脑袋发懵,一时间竟是只当她还在府外。 而后又在心中自嘲了一下。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身份尊贵,怎么能让她一直在将军府外哭下去?那不是会给大将军府抬来祸患吗? 于是看宁姚的目光便冷了几分。转向傅恒道:“见过外祖父。不知外祖父叫孙儿来有何要事?” 到了这里,他也差不多明白了,必是因为这个最不要脸的女人。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