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6
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肆无忌惮地说。 她觉得自己此时定是凛然豪迈的。却不知自己此时此时眼含春波,眼角带媚,娇滴滴的语气,似藤蔓一般向周围缠~绕。婚仪的时候,里面穿的是抹胸的襦裙,此时已经换成了青色绣襟的深衣。腰上被一根带子松松地系着。几番动作之下,腰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滑到了地上,衣领已然敞开,露出里面中衣衣襟的边沿,一小截瓷白色的精致锁骨,还有…… 还有里面青色的小衣。 宁泽被她舍身赴死的悲壮给逗得笑了起来,淡了几分深尝的意念,却又听到后面那番话,含笑的眸子里涌出危险,抬手拉开她衣上的系绳,“既是狐狸……你可知狐狸都有什么特点?” “嗯?!” 惠袅袅有些迷糊,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腾空抱起。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习惯了,身上突然有些凉意,便往他怀里缩了缩,伸出手臂去环他的脖子。 迷蒙的双眼眨了眨,她不是穿的是青色广袖的衣服吗?怎么变成瓷白色了?宽大的袖摆呢? 红烛努力地拉长了火苗,想要和帐里散出来的温度一争高下。 殿外的一株杏树,是夜箫影在二十年前栽下的,前几日长满了一个一个的被深红花萼托着的粉色花苞,感受到春意暖融,悄然盛开。瓷白色的花瓣尾端带着淡淡的粉色,颤动着展开。 湖边的垂柳,悄然吐出了新叶,在风中飘动。 夜色中风云翻滚,似要下出一场雨来,小鸟从窝里探出头来,闭着眼闷着头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睁开眼发现天还未亮,又缩了回去,扯了几片树叶盖住自己的小窝。 惠袅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飘上了云端,被吓得抓紧了云层。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拉着行礼箱走进了古宅。刚拿起那盒魔鬼椒,便看到柱子后探出了一个厉鬼的头来,小奶狗般地对她眨了眨眼。 不知怎的,手里的盒子便脱了出去,魔鬼椒洒了一地。 她扬唇笑着,视线却模糊了,抬手一摸,脸上竟是湿了。 动了动唇,“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只厉鬼从柱后走了出来,不急不缓地朝她走来,向她伸出手,“袅袅,我来接你回家。” 【正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把两章合成一章更新了,看到大肥章欢不欢喜?开不开心? 正文到这里结束了,明天开始写番外~~~ 新文正在稳定日更中。 作者专栏里还有几本预收文等待你们收藏。想看哪个就收哪个吧~我会优先开收藏最高的。 ,是本文之后的一个故事,女主是文中出现过的慕南烟。 是古穿文。 在幻言。 是非言情文。 的女主是第二个小故事里男女主的女儿。 ☆、第一百二十七章 惠袅袅与宁泽是皇帝赐婚的, 是以, 第二天该入宫去向帝后谢恩。 轻纱帐里伸出一只手臂来,又被拉了回去。 里面响起女子微哑娇柔的声音, 还带着未睡醒的迷蒙,“不要了……” 而后又有男子的声音传出,“再一次。” “天亮了。要准备进宫了。” “不急。” 女子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小半个音节发出,还没叫人听出来到底说的是啥, 便没了说话音。 春兰在门口停了一会,原本是想叫两位主子起床的,听到里面的声音顿时红了脸,领着小丫环们远远地候着。 两人起身的时候,已经到了日晒三竿的时候。 惠袅袅穿戴好,便已经到了几近午时。 她气呼呼地瞪了一眼斜倚在罗汉椅上捏着棋子看她的人,“都是你!要去见的是皇帝和皇后,这个时辰了, 少不得那皇后又要对我们用什么阴招。” 因着大婚要穿婚服,不能有那些不相干的饰物,她便将那荷包摘了下来放在一个盒子里交由春兰带了过来,今日要去面盛,穿的是王妃的盛装,是以依旧未佩上,自然不知林滢和元佑儿没来闹她的洞房是因为去宫里看了一晚上的热闹。 “既然已经晚了,我们不如用过午饭再去?” “要不然, 我们用过晚饭再过去?”惠袅袅咬着牙,阴恻恻地问着。 春兰一众人低着头,忍着笑,悄悄地退了出去。 宁泽起身揽了她,“既是袅袅这般要求,那我们便用过晚饭再过去吧。” 看着面前比以往更明艳的面容,眉眼都弯了起来,在她耳边闻了闻,“一会洗了妆,我们再歇会。” 惠袅袅顿时一个激灵,“不歇了,我改主意了,现在就进宫。” 宁泽也没有阻止,只顺着她的力道揽着她走出屋子,“不用着急,已经让人备了点心到马车上。” 惠袅袅这才意识到,又被他捉弄了,偏脸看他,又听得他道:“不用再担心皇后会对我们不利,她如今已经是废后,被打入冷宫,一生都不能再见天日。她原本打算给圣上下的药,也被圣上寻到,灌进了她的口中。” 他停下来转身正眼看她,“袅袅,这下,你我都可以安心了。” 惠袅袅惊讶地睁大了眼,“不过一天的时间,怎么就这样了?发生了什么?宁泽,昨天你和我一样,都在成亲,怎么做到这件事情的?” 宁泽笑了,“哪里需要我们去做?宫里自然有人做了。你也不用担心圣上怪罪。去晚了斥上几句是有可能的,可我这般沉溺于温柔乡美人冢,他心底是高兴的。” 听他这么说,惠袅袅自是放下心来。却见殿外立着一貌美女子,在他们走出殿的时候,对着他们行礼道:“妾见过王爷,见过姐姐。” 宁泽的眸光瞬间冷了下去,冷冷地扫了春兰一眼,看向那女子的眼睛都快飞出冰刀子来。 春兰将头垂得低低的。她很忐忑。这女子过来了好些时候了,她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见那女子只是远远站着,没有要靠近的意思。便没有将人赶走,却没有想到会是宁泽的妾,她家王爷什么时候纳了个妾?她怎么不知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