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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殿中的气氛。 当前一个,花发花须,眸光深沉,腰腹浑圆,一身黄底金龙纹的龙袍加深,语气不轻不重,却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后一个,身形俊朗,肩宽腰窄,眉目间有经北地洗染过后的霜冷,在京城里待了这些时日后,更添了几分霜冷。 看到傅然,惠袅袅悄悄地吐了一口长气。 强权当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有傅然在,便让她觉得安心了些许。若是那个人在…… 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生出的不可能的念想放去一边。随着众人向皇帝行礼。 皇帝看了一眼众人,免了太子妃的礼,“你坐着说话。” 而后,又对皇后道:“朕听说你昨日受了惊吓,去长安宫看你,才知道你来了东宫。正巧听说东宫的人也受了惊吓,索性来东宫看看了。” 于是又问太子妃,“听说东宫的情况比长安宫还要严重,朕的孙儿可有被吓到?” 如寻常与晚辈话家常的长辈一般,让太子妃受宠若惊,面上带上的浅浅的笑意真了几分,“谢父皇挂念,不过,昨夜受惊的不是妾,而是玉奉仪,那场面血腥可怕,妾一靠近便觉得不适,便让下人处理了。” 皇后惊讶,“东宫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太子妃不孝! 林滢:那是我儿媳! 皇后:你已经死了! 林滢:我有名字。 元佑儿:我也有名字。 皇后吐血。 ☆、第一百二十二章 皇后自己受了惊吓, 本无心去理会旁的事情, 若不是安排在东宫外的人探得这里情况有异,玉奉仪又派人去给她送信, 她是不会撑着不适过来的。更不用说去留意东宫的异样了。 皇帝示意傅然将东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说的婴儿的血脚印的时候,皇后猛地抬眼看向玉奉仪。 惠袅袅没有错过皇后眼中的惊讶,诧异了一下,难不成皇后是当真以为纾玉是被人所害? 目光在皇后与纾玉身上转了转, 激动得开口道:“果然是你蓄意的,故意在太子妃面前吃被你下了药的糕并要茶喝,除掉从宫外带进来的假皇嗣,同时还能除掉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将和柳氏有关的话说出来。 收到皇帝投过来的视线,莫名觉得他对自己微微颔首了。不过无暇细想。 纾玉白着脸直叫冤枉,“圣上、娘娘明鉴,若是如此, 为何只有我失掉了孩子,太子妃无事?” “那是因为太子妃知道你居心叵测,没有吃你的糕!”宁姚气鼓鼓的,“就是因为太子妃的孩子们没事,你才改了主意要嫁祸给太子妃。” 说着,问惠袅袅,“我说得对不对?” 惠袅袅点头,“对。那叠红枣糕就是证据。” 纾玉恨得牙痒痒的。觉得惠袅袅天生就是来与她作对的, 一双手紧紧地揪着膝上的衣料,“妾斗胆,请太子妃将证据拿出来。” 说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本都查明了,是那调香师调的香与茶水作用的结果,那半块红枣糕又不能证明那是妾下的毒,为何突然又变成都是妾的错了?真要错,那便是错在妾只是孤女一个,无根无基,平日里有太子怜我,如今太子也不在……” 她哭诉着,楚楚可怜,好似所有人都在合起伙来欺负她一般。她可不信,过了这些日子,太子妃还能把那一叠红枣糕拿出来做证据? 只要让旁人服了罪,事情也便了了,而后再想着怎么除去太子妃肚子里了孩子。 她在这里悄悄的谋算着,那边已经提了慕荷问话。 慕荷的目光悄悄地从惠袅袅和宁姚面上扫过,咬了咬牙,“奴婢的香没有问题,与那茶水混合,也不会引起这样的问题。若真要说那香与茶水混合有何作用,那也是安神静气的,有助于养胎,绝不至于伤胎。” 惠袅袅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她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怕慕荷那里去意已决,一根筋地认了罪。 纾玉呆了一会,而后道:“你撒谎!” 太子妃许久不曾说话,此时抬眼看向纾玉,“若那些都没有问题,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玉奉仪,你为何要这么做?” 纾玉力辩:“妾的红枣糕也没有问题!皇后娘娘,娘娘,您一定要为妾作主啊!” 皇后从听到傅然说的话之后,便一直垂着头,沉着脸,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若是平日里,她或许不会在意那个异象。但昨夜,她那里也出了事,那些死耗子和血迹画出来的图案,无不在提醒着她那两个她都快要忘记了的人…… 此时听到纾玉的话,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她,沉着的眉眼,让纾玉心头一颤。 长长的指甲在手背上轻轻地滑着,“太子妃说是玉奉仪拿来的糕点有问题,可有证据?” 她已经由一开始的震怒冷静了下来,纾玉够狠,对自己也够狠,一定是个可塑之材,若不是没有按自己的指令行事,自己一定会保她。现在……那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她真被人拿捏了把柄,该弃则弃。 一偏头,便见着皇帝正凝眸看她,心中慌了一瞬,很快恢复过来,对皇帝道:“若是太子妃能拿出证据来证明玉奉仪有罪,慕荷无罪,便按太子妃所言处置,圣上看这样可好?” 皇帝收回视线,面上不露喜怒,“后宫的事情,一直都是由皇后处置,皇后自是知道应该如何处置的。”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皇后答应了一声,便让太子妃和慕荷呈证据。 宁姚咕哝了一声,“明明疑犯是纾玉,为何不要纾玉提供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反倒让受害的太子妃和慕荷来提供证据,这心偏得太离谱了……” 声音不大,皇后却听到了,碍于皇帝在这里,忍着不好发怒,只拿眼瞪向宁姚。 惠袅袅窃笑了一下,小声地应道:“纾玉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只能由别人来证明了。” 宁姚似懂非懂,“那她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是一定有罪咯!太子妃和慕荷证明的是她们自己的清白。” 惠袅袅:“……”莫名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皇后一口气吐不出来,瞪着宁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