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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这真真是极好的办法。不过,眼下他们父王母妃闹成这样,自是不便再提及子女的亲事的。她仰着脸看向宁泽,希望宁泽能让出面劝说他们的父母不要和离,“哥哥,母妃最听你的话了……” 宁泽叹息一声,揉了揉傅芷安的头,不忍心告诉这个想法单纯的妹妹,他与惠袅袅之间的婚事不是傅然能扭转的;亦不忍心在此时此刻告诉她,他是赞成母妃和离的那个……带着她走到傅家人面前,目光从低垂着眉眼安静立着的惠袅袅身上扫过,对傅恒等人道:“之舟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能马上回府,烦请几位将军照看舍妹些时间。之舟晚些时候再去大将军府接她。” 宁王府里突生的变故,大将军府的人看在眼里。心中感叹,到底是他们的事情才引出了宁王夫妇和离之事。自是不会拒绝。 傅芷安看到宁姚哭成核桃样的眼睛,把她往身边一拉,“不用来接了,等过几天她心情好了,我们再送她回去。” 宁姚惊讶了一下,抬头看向傅然,傅然那么讨厌她,会准她在大将军府里住几日吗? 从心而论,宁王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想回去的。可不回去,她还能去哪? 傅芷安拿肘戳了一下傅然的臂膀,“哥哥,你说句话啊。” 傅然看了她们一眼,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是同你住,又不是同我住,问我做什么?” 众人:“……” 算是同意了,可气氛也因为他的话而尴尬了下来。 宁姚咬着唇看向傅然,一双红肿的眼里满是委屈和哀怨。 惠袅袅抬头看向傅然,又看向宁姚,眼睛又骨碌碌地转了转,看向宁泽。这话实在是……越想越让人觉得奇怪。 刚看到宁泽,便见他正朝她看过来,眼中隐隐有些什么。四目相撞的一瞬,惠袅袅不敢细看,忙又垂下眼去。 傅芷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对宁姚道:“哥哥这是同意了,你就放心在大将军府里住几天。万事有我!” 她拍着胸口保证的样子引得众人会心一笑,化解开一行人的尴尬。 宁泽的目光从傅然和宁姚面上转了转,笑了笑,“既是如此,便有劳诸位了。” ……*…… 皇后一进屋便有宫女递上茶盏来。 她只看了一眼,便挥手将茶盏打落。 滚烫的茶水淋了宫女双手,立时便红了起来。少部分溅到了皇后的裙摆上。她抬起手便是一巴掌,将宫女打得连连退了几步,长长的指甲在宫女的面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宫女垂着头忍着哭,将手悄悄藏进袖子里,看也不敢看一眼脸上火~辣辣地疼,也不敢去碰一下。别的宫人们战战兢兢地垂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平公公走了进来,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去,尖着嗓子喝道:“没眼力劲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平白在这里招惹主子不快!” 心中叹息一声。自上次从左相府回来之后,听了皇后的一番话,他就觉得大将军府的人回来之后事情要糟。没想到是真的糟了,还就是糟在那两个小的身上。 不过,这样的话,他断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让它们烂在肚子里。 对皇后低声道:“娘娘消消气,王爷来了。” 这个王爷,自然是端王楚元勋了。 皇后神色一动,“快让他进来。” 他们母子得好好地合计合计。 平公公识趣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一对说悄悄话的母子。 屋门关闭的时候,楚元勋对皇后开口道:“母后,今日之事,你冲动了些。” 皇后心中正是一肚子的怒气,听得楚元勋的话,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了起来,“都快惠逸那个不成气的姨娘。若真把那主仆三人杀了也就罢了。偏和十六年前一样,用了手段还一点效果也没有,最后逼得本宫亲自出手。十六年了,也只会小打小闹,一个女娃娃都没有处理干净……以至于今日将本宫逼至难堪的境地。” 说到这里,便又顿住,似想起了什么,呼吸也缓缓变得平稳了起来,“安云,你去安排一下,让苏氏把所有的罪都认了。既是死定了,便不能再拖累任何人。” 楚元勋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母后放心,这妇人,自是留不得。只怕父皇也因此事对母后出了不满,往后需要小心谨慎些才好。” 皇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不再就着那事生气,面上也恢复了以往的雍容神色,应了声“嗯”,“承恩侯府的事情也让本宫很是生气。本宫修书一封,一会你亲自送去承恩侯府,勿必让他们好好地管管鹏鸿。” 顿了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出了几个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楚元勋深以为然。早就对魏赫没有了耐心,若不是因为他们与自己和利害关系,又是母族的亲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必定早就亲手处置了他。不至于叫他有命来给自己惹这么多麻烦事! 随后,楚元勋问道:“景宁最近可乖顺?” 听儿子提及楚安安,皇后面上缓缓扬起了笑容,神色也舒缓了起来,“你放心,在母后这里调~教,保证乖巧恭顺。如今,她已经将本宫视为生母,事事依从。宁王府的婚事退了,过两日本宫便向圣上请旨赐婚。你收宁王府的女儿,倒不如我们嫁个自己人过去,天天耳鬓厮磨的,哪有找不到东西的道理?” 皇后的面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她不就是这样把那块虎符给拿到手了吗? ……*…… 宁泽回到宁王府的时候,天上的压人的层云散开了些,缺了一大片角的月儿从最浓的一片墨色里探出头来,怯怯懦懦地看了宁泽一眼,又缩了回去。 宁泽收回目光,在分道的廊下,转了个弯,走向宁王夫妇的寝殿。 风吹动着他层叠的袍裾,夹杂清雪的味道,见着他微敞的衣襟,便顽皮地往他怀里钻。 他停下步子,微微敛眉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样子,将手伸入怀中将东西取出,笼入袖中,又将胸~前的衣服整理好,将绣着锦鲤的荷包挂在腰间,才重新举步。 远远地还见着寝殿里亮着灯,才走近,便见灯灭了。 宁泽可不相信他这泼辣性子的母亲会这么快就与他的父王和好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