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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大人,原来你是这样给人当父亲的啊。我爹要是听我叫他一声侯爷,那非得打断我的腿!” 承恩侯看他这样,恨不得真的给他一巴掌,打死这个敌我不分,只会惹事的草包! 不过,这是在皇帝皇后面前,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这么无所顾忌,只能在桌下狠狠地踹了魏赫一脚。 魏赫吃痛叫出声来,一偏头便看到了他家老子警告的目光,立时脖子一缩,不敢出声了。 承恩侯道:“犬子年少不知事,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要寒了多少父母的心,你们莫要学他。左相大人平日里事务繁忙,后宅之事,难以照料周全,该多体谅他的辛苦。” 傅严岳哼笑一声,“看来,承恩侯是希望小侯爷一天到晚地称呼侯爷爵位了。那与下人下外人有何区别?难道小侯爷不是你亲生儿子?” 承恩侯一噎:“……” 魏赫缩着脖子连连点头。收到自己父亲的目光,立时就不敢动了。 惠袅袅眨眼,倒没理会一边被傅严岳挡住的攻势,看着惠逸问道:“听侯爷那话的意思……相爷是不是觉得为官辛苦,顾不过来吗?那便辞了这官,或者向圣上请调一个闲官岂不是美哉?要不然,我们回到左相府,又如从前那般,生死堪忧。” 承恩侯顿时觉得呼吸不畅。倒没想到他自己的一番劝诫之语,被小丫头轻易的拿捏了短处。若是惠逸不再是左相了,他插手这桩事又还有什么意义?扶植一个左相出来所要的人力物力心力,哪一样不是多得惊人?原本只等除去沈笑,便能让惠逸成为一朝文官之首,却不想,自己的妹妹迟迟不答应做这事。 他阴沉地看了一眼沈笑,又看向皇后,复垂下眸子。若不是沈笑接手了这桩案子,事情必不会这么麻烦!只消他的人私下里造一个苏氏无罪,实属意外的假象便好了。 又恼那苏氏不识抬举。一个庶出的女儿,还已经被他儿子沾了身,竟还这般拿乔,非得要做小侯夫人。想到魏赫脸上至今未消的抓伤,再任皇后如何给他使眼色,他也不说话了。 惠逸也一时无言以对,看着这个双眼纯真坦荡的女儿,说不清她是真的单纯还是故意这般说话。 周围传出窃笑声,私语声。 宁泽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定,面上带着浅笑,眼底藏着笑意,“有道理,左相大人若力不能及,还是早日让贤的好,误了儿女是小事,误了天下,圣上怪罪下来,可是大事。” 惠逸:“……” 傅芷安在心中大叫痛快,但还记得母亲等人对她的嘱咐,紧抿着唇,垂着头,不笑出声来。可一双肩膀却止不住的颤动着。 傅然总算寻得了说话的机会,却没有理会惠逸,而是对皇后道:“敢问皇后娘娘,臣因何事欺君?” 众人:“……”好胆大的人! 皇后沉了脸,好不知好歹的一个人,和傅家人一样的臭脾气,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既是他自己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惠袅袅主仆三人好好地活着,你方才所言不是欺君?” 傅然早有准备,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因为皇后的厉声而失了分寸,语气不卑不亢,声音落地有声,“臣,何时说过她们三人死了?” 满座突然的沉默,似乎是一齐在想,傅然方才可有说过她们已死的话。而后哗然。 从头到尾,傅然只说了瑾灵院被化为灰烬之事,不曾说过惠袅袅已死! 傅然继续道:“上次袅袅险些被杀的时候,臣在北境,心有不安。昨天夜里,火势惊人,幸得我心中不安,赶往左相府查看,才能将人带了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臣曾不相信双生子的感应之说,但昨日之事,让臣深感庆幸。担心妹妹再被有心人图害,不敢明言她还活着,却也不曾提及她死在那大火之中。圣上,那火势惊人,可自始自终,惠府都无人出现相救。还请圣上明察!” 皇帝缓缓点头,“不错,你不曾说过。” 皇后心惊,偏头看向皇帝。 算不算欺君,关键还是要看皇帝的意思。她不过是心引导。半夜三更瑾灵院被毁,听得他那番陈词,有谁会不以为惠袅袅主仆三人已经死了的?却没有想到,皇帝会认同傅然的话…… 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抓着凤袍,将凤袍抓出了纸伞的折痕雍容端庄的面容上,神色有些僵硬,终是缓缓开口道:“陛下仁德。” 而后,便噤了声。 皇帝看向沈笑,“沈爱卿,接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惠袅袅:哥哥哥哥,你真的感应到我出事了吗? 傅然:……可能吧……我不知道那老太太生辰是几月几日。 惠袅袅:…… ☆、第八十七章 惠袅袅这才知道, 她的出现, 打断了沈笑的话。 悄悄看向沈笑,却见沈笑目不斜视, 神色如常,给人一种风轻云淡之感。 余光看到惠逸正用一双恼恨的眼睛在看她,朝他扬唇嘲弄地笑了笑,便不再理他。 沈笑微微颔首,道:“此事, 确是苏氏命人下手无疑,不过,她也是受她的女儿惠萧萧挑唆,才有了杀人之心。惠萧萧是始作俑者,亦当领罪。原本还计划着要夺财,却不知为何,最终是将财和瑾灵院一起毁了。臣思量再三,此等问题, 恐只有案犯苏氏自己能解答了。” 苏氏原本还在想着自己的伤心事,猛然间听到惠萧萧的名字,下意识地就答道:“此事与萧萧无关!” 惠逸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没想到,又把女儿惠萧萧给扯了进来。 对着沈笑沉声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沈笑对皇帝道:“人证物证皆在,这是证词。” 惠逸心道不好,便要来夺,不料沈笑早有准备,闪身将证词交给了过来接物的内侍, 还不忘了嘲讽一声,“左相大人未免太心急了些,要看也得圣上和皇后娘娘为先。” 惠逸:“……” 皇帝的桌案上还摆着傅灵瑶当年写给大将军夫人的信,此时再看过证词,立时连着证词一掌拍在桌案上,“大胆苏氏!” 帝王不怒而威。带着怒意的话一出来,满座皆惊,各自跪下,求其息怒。 傅恒跪在傅家人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