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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神色。” 从窗口透进来斑驳的光影,随性地洒在两人的面上。让两人的神色带上了层次感和朦胧感。 惠袅袅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看清楚了她的神色,只知道自己很想避开他的视线,“……我只是觉得,世间的男儿,如我傅家人一般的,如沈大人一般的,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渴望妻妾成群的吧。又要嘲笑后宅里女人的争斗,说着斥责或惋惜之语,又乐于看着她们为了自己而争斗不休。或许,这样能让男人们觉得满足?” “……”宁泽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微微敛眉,“我和他们不一样。” 惠袅袅拂开了他抬着自己下巴的手,咕哝着,“你会娶妻,也会有妾,没有什么不同的。” “你说什么?!” “啊?哦。我已经搬回大将军府了,你什么时候去退婚?” 宁泽凝视着她。 他方才听清楚了她的那句话,心中有些生气。他会有妻是没错的,她便是他想娶的妻。可她凭什么就这么笃定他还有会有妾? 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坐在那貌合神离的父母,忽然间所有的底气都泄了去。 还记得幼时,父母之间的恩爱甜蜜,还记得不经意间听到的父王对母妃情意绵绵的话,听得他父亲说只得一人足矣。当时,他便想着,若是他日娶妻,也只娶一人足矣,这般的甜蜜胶缠,让宁王府都似包在蜜糖里一般甜。可后来,府里还是多了一个姨娘…… 他的母亲哪里是受得了这种委屈的?当时便闹了起来。要么赶了那姨娘,要么离了她。 不知后来宁王是怎么劝服宁王妃的。只知道他的母亲后来没有再闹了,却对父亲永远也没有了曾经的神色。 就是他自己,不也是因为那些事情,对他的父亲失去了信任吗? 一颗心飘着不知定处,难道她是因为他父母的事情,对他也生出了质疑? 忽见她转过脸来,对着他莞尔一笑,“我想,你若是娶的是自己真心喜爱的人,一定会不同的。” 宁泽怔了一下,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让他的心归了原位,扬唇角笑了起来。 惠袅袅只是想到梦境里的宁泽虽有妻妾,却如同无妻无妾一般,便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火了,虽然他似乎没有听到,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同时心中为他可惜,原主已经投胎去了……也有些酸涩,她毕竟是从千年之后穿越而来,不是他心里喜欢的那个人…… 可是与不是又如何呢?她已然看开了,他们之间的阻隔,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即便是原主在,他们也会因为两块虎符而被迫分开。 ☆、第八十四章 看到他如孩子一般的笑容, 惠袅袅怔了怔神, 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宁泽还是厉厉。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确定他是宁泽后,又道:“宁王和宁王妃要和离了,你是不是和阿姚一样很难过?” 宁泽将她准备逃离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打趣道:“我难过,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安慰我?” 惠袅袅被他问住了。认真地想这个问题, 要怎么安慰呢? 绣个荷包? 不行了。绣个字都差点要了她的老命,还被厉厉笑话成爬虫…… 歪着脸看向宁泽,微微失神。 他真地拿走了那个绣绷吗?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有没有认出那上面绣绷的是什么?会不会和厉厉一样以为那上面绣绷的是爬虫啊? 完了…… 突然间,她就恼起自己来。 厉厉就是宁泽,那他们之间的许多想法必然是一样的…… 算了,她还是装死吧…… 反正那绣绷不是她亲手交出去的,他不提,她不说, 他提了,她打死不承认是她亲手绣的……呜呜呜呜……还……来得及吗? 正心思百转间,感觉到掌心一热,便要缩回来,却被按得紧紧的,而后又是指肚热乎乎的。一股温热从掌心顺着手臂涌到肩头,让她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肩,斑驳光影下的脸瞬间烫了起来。 用力抽了抽手, 没有抽出来,便将手握成拳。可指背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心乱如麻,根本就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烦扰人心的事。羞恼地低吼出来:“宁泽!” “嗯。”他低低地应着,而后放开她,“谢谢你安慰我。”事实上,他并不因为他的父母要和离而难过,却不介意借此得些“安慰”。低垂着眉眼,掩去眼底得逞的笑意。 惠袅袅:“……” 将手背到身后,瞪着他,那恼瞋的目光,似娇似羞。 宁泽看了一眼,险些又忍不住要去逗弄她,但想到一会还要面圣,便按捺了下来。 惠袅袅却心中格外不舒坦。 看着他,越想越觉得生气。 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停妻再娶?一面享受着后宅女人们为他争斗不休,一面还要斥责她们不够大度贤惠?为什么可以一面答应和你退婚,一面又要做出这样亲密暧~昧又轻浮的举动? 想着想着,眼中浮现出怒意来。 宁泽察觉到不妙,小野猫好似真的生气了,忙开口要解释,却又一时间觉得嘴笨了起来,想了好一会,才道:“我们是有婚约的人,是以会与旁人之间的相处不同。” 他不开口说这话还好,此时开口说了,反倒是让惠袅袅越发生气了起来。 他们之间,不是早就说好了要退婚的吗? 就在刚才,他们还在讨论着他要去惠府将聘礼收回之事。 怎么?这个时候,还能拿有婚约说话? 想着想着,语气,便不好了起来,“宁泽,是不是我们的婚约存在一天,你就会这样一天?” 宁泽蹙眉,或许,自己当真是如皇帝所说的,太心急了些…… 他没有马上回答,惠袅袅的目光便凉了起来,“先是亲额头,现又是亲手,下一次呢?难道在这里,女子的名节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若我们之间真是那种许定终身的比翼人,你这样的理由倒是无可厚非。可我们的婚约是岌岌可危的。” 宁泽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似乎能体会到自己父王方才的心情了。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其实唇也是碰过的。” 目光从她的唇上扫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