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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桌上放好,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惠袅袅醒来时,春兰和芸姑已经在外面讨论了好一会了。 她见两人的神色有些古怪,幸灾乐祸中又夹着恼怒,便出言问及发生了何事。 春兰将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承恩侯府今日过来提亲了。让二小姐尽快嫁过去。苏姨娘和老太太说可以先议了亲事,下了聘礼,但要等到我们小姐出嫁后才能让他们两人完婚。小姐,你猜怎么着?” 惠袅袅扯了扯因为胡乱睡着而打成结了的发,想到都是因为自己早上睡前忘了通发而导致的后果,抬眼问道:“怎么着?” “那魏小侯爷竟然说让小姐你嫁给她,让二小姐做妾,把苏姨娘给气得当时就差点背过气去,直到老太太让人去叫大夫,才醒过来。”春兰做出恶心状,“那花花公子也忒不要脸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德行。” 不过,见苏姨娘等不顺心,她还是觉得很痛快的。 惠袅袅梳发的手顿住,被打结的发扯得皱了皱眉,“她们怎么答的?” 芸姑接过她手中的梳子,给她顺着发道:“还能怎么答?你这会与宁世子的亲事还摆在明面上,她们再怎么样也不敢明着寻宁王府的不快的。相爷从昨日去了外室那里之后,便到现在还未归,这样的事情,惠老太太也不敢做主,自然是不会应的。且他们看重二小姐,自然是希望她能成为小侯夫人的。二小姐就在屋外悄悄听着,当时就气得跑出来又哭又闹的,把魏小侯爷的脸的抓花了。小侯爷走的时候气急败坏,撂了狠话,这婚事恐怕得黄了。” 她的语气凉凉的,可以听出不快来,同时还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魏赫都明着把主意打到惠袅袅身上来了,不仅是不把宁王府放在眼里,同时也是在给大将军府找不痛快,还会与惠府闹不愉快,这消息若是传出去,承恩侯府一下子开罪了这么多人,皇后以及楚元勋的声名,在朝中、百姓中的威望都必然会受到影响。 只是…… 他们能让这件事情传扬开去吗? 惠老太太是个极看重脸面的,自然不会愿意让这件事情被传扬出去,苏氏母女再如何,定也不会将自己的脸往外丢。他们一定会在惠逸回来前便让这些下人不要传扬出去。 惠逸回来之后,自然要问及这事。知道后,要再如何处置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那魏赫不知轻重,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眼里,倒是有可能把这事给说出去。 但指着人,还不如指着自己,承恩侯府、左相府、皇后与端王,这三方越不和越好。 不过,她们都没有想到,那个媒婆会悄悄地将事情传扬了开去。三教九流的消息传播路径与速度,哪里是旁人所能想像的?不多时,市井百姓间,便传遍了这事,只是还未传到众达官贵人耳中。 惠袅袅对着春兰招了招手,又拉了正在给她梳发的芸姑,在她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芸姑拧着眉,“小姐,这事说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春兰笑了起来,“芸姑这是小心谨慎惯了。这是魏小侯爷在胡搅蛮缠,与我们小姐半个铜子的关系也没有。这些年,咱们小姐的名声,被那些人毁得还不够吗?明明是这般聪慧的一个人,偏偏要被说成是痴傻儿,不过就是欺负小姐太过良善,又无人随时相护?要奴婢说,就闹大起来,闹得越大越好,真要到了那种地步,也好借着这由头和左相府断了关系。到那时,必不会有一个人说小姐的不是,反倒是心疼小姐有这么个比陌生人还不如的亲爹。” 惠袅袅今日不打算外出,便让芸姑给自己随意地挽了一个发,拧着帕子净面。听得春兰的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这话里用的是春兰的语气语调,也是她的用词习惯,却不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而后缓缓笑了起来,“你倒是都看得透彻。” 作者有话要说: 噫……搓手手,磨四十米长的大刀,你们感觉到什么了咩?【眨眼笑】 一更送上~~~ ☆、第七十章 春兰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坦荡地笑着, 从厨房里取来了一只净白的瓷碟,上面如尖塔似的层叠地摆着, 粉白相间,散发出阵阵梅香,“奴婢看热闹的时候,一路跟到了府外,正看到世子爷的马车停在那里。正要去行礼, 不想他已经见着奴婢,使人叫了奴婢过去,让奴婢给小姐把这一盒子食艺轩的梅花糕给送来。拿回来的时候,正是刚出炉不久的,热乎乎的。奴婢见小姐睡着,便把糕放到小炉上温着。” 一盘梅花糕到了惠袅袅面前,她怔怔地盯着它看了一会,才将已经用完的帕子放回盆里, 接过那盘梅花糕。 真是如春兰所说,热乎乎的。 在这才下过大雪的天气里,让人觉得格外暖。 小心地捏起一块,用帕子接着下巴,咬了小小的一口,细滑的口感,入嘴的梅香,裹舌的甜蜜, 入心的暖意。 也不知,那食艺轩是怎么做到的,口感与香度、甜度,都是恰到好处。多一分会嫌过,少一分又嫌欠。 不过,口感上的感触,很快就被她忘到了脑后,心里的触动,占满了她的感官。 不过是昨日说及缘由的不经意提到,今日便送到这里…… 食艺轩里的东西限量,铺门还未开外头便会有人排队了。 那么早就送来,想必去排队的时间更早了。 他亲自送来,还教了春兰说那样一番话,想必已经有了计划。 惠袅袅吃糕失了神,自是没有注意到春兰和芸姑商量挤眉弄眼了一阵之后,便按她说的做去了。 不知不觉间,糕点已经吃了四五块了,她才回过神来。 她并不爱吃甜食,事实上,辛辣刺激的东西才合她的口味。平日里就算偶尔吃上一块糕点,也不过是半块或一块的样子便会觉得腻了。这次,吃了这么多都没有觉得腻,倒是心里都化开了。 随后,又悄然将化开的那一片藏了起来。 还有几日,他们之间,便真的要划清界线了。 抬头叫春兰,却见芸姑坐在她的对面,一脸慈爱又怜惜地看着她,“春兰按你说的去做了。小小姐,你可有什么话想和奴婢说?” 惠袅袅不明白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