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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负你了?” 就算宁泽曾经帮过她,也不能许他欺负她特意从北地跋山涉水地跑回来找的姐姐。 惠袅袅微怔,忙道:“没有。”心中因着她突然回来找她护她生出丝丝暖意。 傅芷安不信,“没有你还哭了?” 惠袅袅:“……真没有……不过是雪掉到眼睛里,擦了擦,把眼睛擦红了。” 说着,将手中的锦帕往前递了递,“你看,擦眼睛的帕子还在这里呢。” 宁姚看了看他们,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得傅芷安一声呵,“你闭嘴!” 也不知是冲着谁,但在场的几女自觉地闭了嘴。 宁泽自觉自己若开口定是越描越黑,便也没有开口。 这便成了傅芷安的独角戏。 她对惠袅袅道:“我眼睛看着呢,雪在那树上,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掉落到眼睛里去?掉了,又哪里需要这么大的力气去揉?这要让哥哥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数落我。几十年后都还会拿这件事情来告诉我这是我不堪回首的历史。”就像她小时候抓泥巴那事一样。 惠袅袅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当真没事,只是站在这里说了会话,看了会梅。看梅不是要抬头吗?雪就这么掉进去了。” 傅芷安将信将疑,“真的?” 如果惠袅袅不是被欺负得哭了,那就不算是她的过错了。 惠袅袅认真地点头,“真的。你若实在不放心,我们这就回去吧。刚好我走了这么半天,也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傅芷安见状,勉强信了,“那我们这就回去。不过,这事我还是要和哥哥他们说的……” 松翠朝宁泽兄妹微微福身便紧跟了上去。 宁姚疑惑着,“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宁泽用中指按了按眉心,忽地眼睛一亮,看向宁姚,露出温和的笑容,“阿姚,为兄有麻烦了。你可愿帮我?” 这样的问题,对于宁姚来说,哪里还需要选择? 可当她听完宁泽的话之后,眼睛都瞪了起来,“惠袅袅喝了一整瓶香露?!她竟然没事?!” 她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件离奇得让自己不敢相信的事。 收到自己哥哥扫过来的不悦目光,意识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太妥当,扫了一眼周围,因为她的失声惊呼引来了路过的众人侧目,尴尬地笑了笑,有种被人围观的窘迫,拉着宁泽的袖摆摇了摇,压低了声音,“我回京就让人给她送信,可自那次被你说这香露难闻之后,她就伤心得再也不曾露过面,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寻到她……” 宁泽视线向下,看到抓在自己袖摆上的手,想到先前为了不让他将她的另一个身份说出来而抓在袖摆同一个位置的小猫爪子…… 左手还捏着红绳的一头,另一头系在他的左手腕上。手指细细地捻了捻红绳,微微失神,而后想起了什么,神色越发柔和了。 抬手在宁姚的头上揉了揉,引得后者松开他的袖摆去护头上的发髻,才收了手,道:“为兄相信你,可以的。明年桂花开得最好的时候,给你买食艺轩的桂花糕如何?” 宁姚眼睛立时亮了起来,拍着胸口保证道:“包在我身上了!” 食艺轩是京城里专做各种点心的地方,里面的点心味道数一数二,而且应季限量而做,每天排几时辰的队,也不一定能买到最后一份点心。 宁姚是爱极了那里的点心,尤其是那里的桂花糕。 平日里,也会叫丫环婆子小厮们帮她去买,可他们去买的,哪里比得上自己哥哥亲自去给她买的那份心意? 就算是最终没买到,她也会因为哥哥而觉得心里满足愉悦。 ……*…… 惠袅袅与傅芷安主仆走了老远,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拿着宁泽的锦帕。 记得自己曾经在一些书里看到古时女子遗帕,借之向心上的男子表达爱慕,她这拿了宁泽的锦帕算什么?! 现在再送回去? 刚把想法说出来,便被傅芷安给否决了。 她觍着脸朝惠袅袅伸手,“把它给我吧,改明儿,刚好拿着这个去调~戏他。嘻嘻,姐姐,我悄悄地告诉你,军营里,各种各样的人,都是男人,被我调~戏过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吧,哥哥最好调~戏!不过,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的。” 军营里自然都是男人,可也不至于只有十个八个吧。 木然地看了一眼窃笑着的松翠,目光重新回到大言不惭的女土匪身上,严重怀疑这女土匪口中的调戏。将锦帕收入袖中,“那是只狐狸,去调~戏他会有被反调~戏的尴尬,为了你好,不能给你。” 傅芷安双眼放光,“你怎么知道?你被调~戏了吗?啊呀!松翠,我们刚才好像真的错过了很多很重要的消息!他竟然当众调~戏我姐姐,我是不是该转回去要他负责?” 听出她故意打趣的语气,惠袅袅呵呵了一声,扭身就走。 傅芷安疑惑地问松翠,“姐姐这是被调~戏了,还是没被调~戏呢?” 松翠提醒道:“小姐,你再不跟上去,又要把表小姐给弄丢了。” 傅芷安一拍额头,立马不再去想调~戏与被调~戏的事情,大步跟了过去。 惠袅袅也不是真的与她生气,只是被她的话给雷得懵了神,觉得这会才算是真的认识到了傅芷安的性子。又不由得为她担忧了起来。 混迹在军营里长大的姑娘家,性子和男儿一般,回到这心思千回百转的京城贵女们中,说好听了,便是一枝独秀,说难听了,便是另类怪物。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会让她成为被孤立的那个,步履维艰。 不过,她是大将军府的掌中宝珠,必不乏有心之人有意接近,只怕她被有心之人抓了话柄,遇上麻烦。 如是一想,便越发心事重重了。 闷着头走了一段没见她跟上来,便回过头来等她。见她在身后不远处跟着,与松翠不知在挤眉弄眼地说着什么,忽而又觉得释然了,扬唇笑了起来。 人生在世,这种真正简单的纯真最为宝贵,不知忧为何物,烦恼转瞬即过,凡事皆可作笑谈,也只作笑谈。 不好的事情尚未发生,大将军府亦不是摆设,她又何必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