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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桂花在把二胡借回来的时候,她跟自己所说的话。 许桂花说,把二胡借给她的是个独眼瞎子,就住在村的后面。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住在村的后面,眼睛也有一只不好了。 看来,十有八九,这个男人就是借二胡给她的独眼瞎子了。 姚掌珠正想找他呢,就抬脚上前。 双脚才刚移动。 突然,一声极其鄙夷的冷哼从旁边孔艳艳的鼻孔里传了出来,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活该”这俩个字。 呃…… 这是怎么回事的? 孔老师跟这位独眼瞎子有过节? 正在心中八卦的揣测着,前方的那个独眼瞎子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还是不小心被自己的脚给绊了下,整个人突然摇摇晃晃了起来,即使他想要极力稳住身形,可身体压根就不受控制,摇摇晃晃地朝身后倒了过去。 而在他的身后放了块甜瓜差不多大小的石头。 这石头是用来压晒稻谷的席子的,免得一把风吹过来,把席子给吹飞起来。 所以,这石头的分量肯定是不轻的。 脑袋要是磕在上面,即使不把脑袋给磕得开花,也必定会磕出个大包来。 姚掌珠连忙冲上前去。 结果,刚才还对这个独眼男人非常不屑的孔艳艳,宛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这反应速度快得呀,姚掌珠都愣住了。 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事! 姚掌珠在心中暗自八卦着,脚步不停地紧跟在后面。 孔艳艳的动作很快,在独眼男人即将要磕碰到石头之前,她迅速地一把拽住了独眼男人的胳膊,免于独眼男人往后倾倒,还抬脚费力地把那块石头用脚给踢了踢,让那石头离独眼男人远点。 看她这个行为反应,任何明眼人都能够看出,孔艳艳应该是很在乎这个独眼男人的,只是令人费解的是,还没有等独眼男人站稳,孔艳艳又立马放开了手,任由还没有站稳的独眼男人向前倾倒过去。 赶到的姚掌珠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了把。 孔艳艳见了,对着姚掌珠冷哼,说道:“你扶他做什么?这种祸害就应该早点去死!” 这话有点毒呀! 可如果真的希望这个独眼男人去死,你刚才又干嘛急慌慌地扶他? 这不是多事吗? 姚掌珠在心里,悄悄地对着孔艳艳腹诽着。 独眼男人在站稳之后,轻轻推开了姚掌珠,并费力地睁开他看起来还完好的右眼,盯看了姚掌珠好一会儿,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问姚掌珠,道:“你……你是建军的闺女?你叫什么的?是他哪个闺女的?对了,他有几个闺女的?” 这问话问得,显得这个独眼男人的记忆力非常的不好。 旁边的孔艳艳原本还对独眼男人鄙夷着。 听到这独眼男人的话,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慌乱,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双手也在微微颤抖着,似乎没有办法接受独眼男人的记忆不好了,想伸手拍拍独眼男人的肩膀,提醒他,除了姚掌珠在他的跟前,还有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是犹豫了好久,她的手最终都没有伸出去。 姚掌珠瞄了眼孔艳艳,又望向了独眼男人,然后若有所思了会儿,这才开口回答说道:“我是陈建军的闺女,叫陈子悦,是他第三个闺女。” 独眼男人听了,没有立即做出反应。 过了好久,他才恍然大悟地样子,说道:“哦,原来是子……子……” 子了好久,后面的“悦”字就是没有说出来。 姚掌珠耐心地说道:“是子悦。” “对对对!子悦!你叫子悦!印象里,建军是有这么一个闺女。”独眼男人笑眯眯地道。 姚掌珠转了转眼珠子,对独眼男人说道:“早上我……我……”对于许桂花,姚掌珠觉得称呼她为妈是真心的亏心,但是在外人面前不这么称呼,直接叫名字的话,有点怪怪的,姚掌珠就在妈的后面,加上个语气词,“早上我妈呀向您借了把二胡,我试着拉了下,那二胡挺好用的,就是我妈呀,回去的时候没有把话给说清楚。所以,现在碰到您了,我想亲口问问您,这二胡能够借给我多久的。” “你……”独眼男人刚想回答,突然又硬生生地顿时了。 接着,就跟刚才一样,好似失忆了般,抬头困惑地望着姚掌珠,道:“我有借给你家二胡吗?我怎么不记得呀!” 姚掌珠不相信这话。 因为在许桂花把二胡拿回家里的时候,二胡上面布满了灰尘,这说明这把二胡不怎么经常被人使用。何况,这把二胡又非常的破旧,也没有给修修。这种情况下,二胡肯定会被置放在角落里,要是记忆力不好的话,估计很难翻找出来。 再加上,许桂花在把二胡借回家里的时候,花费的时间可是很短的。 除去在路上的时间,找二胡的时间大概也就花了两三分钟。 这种种现象足以表明,独眼男人在撒谎。 至于为什么撒谎,结症应该出在孔老师身上。 不过,因着这是他们俩人之间的私事,姚掌珠虽然好奇,但也没有捅破独眼男人的谎言。 她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以及难以言喻的理由。 就跟她穿越成了远房小姨这件事情一样。 她心里即使很想豁出一切跟她爸爸妈妈他们相认,但是因着相认压根就不现实,也被现实赤丨裸裸地打击过,她也就只能够把这个秘密压在心里,独自承受。 于是乎,姚掌珠顺着独眼男人的话,说道:“您是借了把二胡给我,就在早上时候。” “哦,你说借了,那就借了吧。”独眼男人很无所谓的样子。 姚掌珠说道:“那我能够晚些时候,再把这把二胡还给您吗?” 独眼男人摆摆手,说道:“不用还也可以,反正我也用不着,在我家里放着,也是积灰。” “那谢谢您!”姚掌珠真诚地向独眼男人道谢。 独眼男人说道:“谢什么呀,只是把破二胡而已。”说着,就跟才刚发现了孔艳艳的存在一样,眯着他那完好的右眼,表情迷茫地望着孔艳艳,问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