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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不知道?!”张天舒张大了嘴巴,“据说你家最近出了些小问题,然后前天晚上你爹拿着调查报告就去了林家。之后的一天一夜,我的妈呀!可以拍成电视剧了!” “详细点。”苏远坐直了身子,莫非他误会了什么? 张天舒先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经过都讲解了一遍,之后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估计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当然这不丢人。丢人的是,你是当事人的儿子!” 苏远此时已经不顾的张天舒的鄙夷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将苏靖州毁尸灭迹的念头。行啊,挺厉害嘛!这么厉害冲我哭什么啊~~~您老可千万别说是喜极而泣,我真是不敢当! 苏靖州并不知道在自家儿子的心底,自己拼命刷起的信誉度有重新下降的趋势。他此时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梁正闵,直到梁正闵要发怒之前,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冒出一句话来:“嗯,我果然不喜欢你。” “你丫有病吧?!大清早的过来给人添堵!”梁正闵被刚才苏靖州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他努力搓着胳膊,试图让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收回去。 “梁正闵,你还记得许庆彦吗?”苏靖州将脑袋靠在了沙发上,如此问着。 梁正闵拿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下,转身看着苏靖州:“我以为你不记得了呢。”十几年过去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谈起那个人。那些年的激情岁月,那些年的白衣飘飘,那些年的年少轻狂,被这个名字给勾起了全部。 “我其实真的已经有些忘记了。”苏靖州笑了笑,“只是因为一个人,我又想起她来了。” “因为谁?”梁正闵全身已经收拾完毕,“行啦,既然你都这么诚心邀请了,那我今天就先放下工作,陪你一天!” “如果这会儿许庆彦站在你面前,你还会和当年一样喜欢上她吗?还会因为她出国移民伤心那么久,非要跑到酒店借酒浇愁吗?”梁正闵如此问着,两人此时已经到了高尔夫球场,只是都没有打球的心情。 “少年时的情感最当不得真的。” 苏靖州悠悠开口,“不过不经历过,那也不是完整的青春期啊,人不纯情枉少年。”他说完这句话,还顺便瞄了梁正闵一眼,“我可不像某人,从小到大跟个和尚似的,清心寡欲。” “你才是和尚!”梁正闵涨红了脸,“我是来陪你聊天的,不是让你嘲笑我的!”遇到这么个发小,真真是人生最杯具的事情。他知道你从小到大的把柄,偏偏还牢牢记在心底,时不时就提溜出来,用以达到自己各种目的。 “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梁正闵发泄完毕之后,恨恨瞪了他两眼,重新提起话题。就算这发小有这样那样的不好缺点,但遇到事情,他还是会关心会陪伴。 苏靖州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抑郁:“我喜欢上一个人,偏偏还不能做任何动作。” “噗!”梁正闵一口水喷了出来,在看到苏靖州不善地眼神之后,更加控制不住地拍桌狂笑:“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老天开眼啊!我原本还以为这辈子就没有治你的人了,就让你这么一路妖孽下去了,没想到还真有啊!” 苏靖州冷眼旁观梁正闵笑的猖狂,等到对方声音渐渐停止之后,这才开口:“你有什么办法吗?” “如果你想问该怎么变淡这份感情,我倒是有办法。如果你想问是否可以变不可能为可能,那我就无能为力了。”梁正闵眯起了眼睛,“连你苏靖州都觉得喜欢上这个人是错误,那就一定是错误了。” “不是错误。”苏靖州沉默了半天,语气缓慢地开口,“只是,意外。” “当初借酒浇愁的结果是有了苏远,这同样是意外。”梁正闵睁开了眼睛,“你坦白讲,你现在有没有因为那次意外而后悔过?” “没有。”谈起苏远,苏靖州脸上泛起了微笑,“苏远是个优秀的孩子,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很高兴有这个意外。” 见到苏靖州这个样子,梁正闵心头不知道什么滋味:苏靖州,你平常从来都理智薄情的。难道人生仅有的两次意外,都要栽在同一个人手里吗?作为你的朋友,我很不赞同你竟然走上了这条路,并且~~~还是那个人! “其实你现在觉得要死要活的,如果两人分开了,不出一年你这份感情一定会变淡的!”梁正闵面带笑容,“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我不是小孩子了。”苏靖州瞄了他一眼,“所以这种语重心长的语气,不必对我说,我心底都有数。” “你不试试,永远不知道结果。”梁正闵努力撺掇,“你最近不是在开展国外业务吗?可以出去走走,见的人多了、走的路多了、心也就宽了,再回头看这份感情,你会觉得很幼稚。” “国外业务?”苏靖州思索了下,眼神渐渐亮了,“嗯,国外环境好像都比较宽松一些吧?把事业转移到国外,也没什么不好的……对,这个事情可以好好操作下……” …… 梁正闵下午到家之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语气有些不痛快:“怎么这么久?” “他要不是需要接苏远放学,估计会更久。”梁正闵哎呦哎呦地倒在了沙发上,“我靠,我自己都腰酸背疼的,还要当心灵导师!” “你那是活该!好好在家休息不好,非要出去陪他。”那人忿忿说着,脚步却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下一秒,一双手就按在了梁正闵的后腰上,慢慢地揉捏轻柔。 “嗯嗯,就是那里……嗯……呀……舒服~~”梁正闵伸展了身子,边让对方揉捏边八卦,“在这种见证人生转折的时刻,我不在场岂不是太可惜了。” “转折?什么转折?”对方问了句,梁正闵刚准备开口,却又紧紧闭上了嘴巴:“不行,好朋友的八卦不能说。” “你怎么知道是转折?”那人如此问着,边轻轻按摩着他的腰部。 “就凭我从事媒体行业十年,野兽般的直觉。”梁正闵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还有我对苏靖州的了解,以及他从英国回来那天,那个惊悚的电话。 虽然我一向为自己敏锐的直觉而感到骄傲自豪,但这次,我倒是宁愿自己猜错了。这个猜对的后果,太让人难以承受了。 那人继续嗤之以鼻:“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