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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看样子马上又要出门。 姬小羽本来高高兴兴,见状心里一沉,“他爹,你要回家过年了吗?” 程与棠点了个头:“是啊。” 姬小羽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事到临头仍然十分不舍,怏怏地问:“什么时候回来?” 程与棠不大确定地说:“少则一周,多则半月吧,看家里的情况。” 姬小羽“哦”了一声,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提醒:“你回去以后要规矩一点哦,不该见的人别乱见,不该做的事也别乱做。” “这个我可不能保证。”程与棠微一挑眉,眼见着小东西嘴角耷拉下来,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这才笑着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放心,那就带着泡泡一起去监督我好了。” “叽叽!”程泡泡听到自己的名字,兴奋地在他口袋里大声回应。 姬小羽霎时睁大眼睛:“可以吗?” “你说呢,爱人同志?”程与棠不答反问,“我爸妈可是等不及要见一见儿媳妇儿了——或许还有亲孙子?” “那,那我要去!”姬小羽又激动又紧张,连男人的调侃也顾不得理会了,“可是见到你爸妈了我应该说什么呢?” “等下在飞机上慢慢想吧。”程与棠笑着把他一揽,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第57章 直到下了飞机, 到了京城,姬小羽仍然没想好见到程与棠的父母后应该说什么。 事实上,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本来身体就对乘坐飞机反应不良,他在飞机上一直晕乎乎的,比坐高速电梯还要严重一些,所以也没那个精力去多想。 而程泡泡也蔫蔫的,小家伙比他爸还惨一点, 因为是小鸡的形态,没法直接带着上飞机,程与棠只能给儿子办了宠物托运。得知儿子的身世到现在才不过短短两天, 时间太仓促,他只来得及找人给程泡泡做了一份检疫证明办理托运。 于是程泡泡在飞行途中被迫和爸爸们分开了两个多小时,等飞机落地接出来的时候蔫头耷脑,眼睛里湿漉漉的, 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姬小羽心疼得不行,捧着小鸡仔连连亲了好几口。程与棠自然也不好过, 从机场到家里的一路上都把程泡泡拢在手心里细细安抚,同时下定决心将购买私人飞机的事情立即提上日程。 以前没买不是因为买不起,只是觉得这个东西不是必要品,也不想太高调, 现在为了儿子那就很有这个必要了。 姬小羽还没完全摆脱晕机的不良影响,车就停在了一条环境清幽的老胡同里。程与棠把程泡泡放进口袋,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头重脚轻的姬小羽来到一座颇有年代感的院落前, 叩响了木门上的铜制拉环。 院子里很快响起了脚步声,跟着院门打开,一名上了点年纪却风韵犹存气质典雅、眉眼与程与棠有六分肖似的妇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程与棠把姬小羽拉到身前,开门见山地说:“妈,我回来了,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小羽。” 程母视线一转,看到他身边那个年轻得超出想象、长相又干净漂亮得令人惊讶的大男孩,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因此有些生涩地应道:“哦,你就是姬小羽啊。” 姬小羽猛地点了一下头,脑子里本来就有点昏昏沉沉的,这下子更是紧张得都快晕过去了,憋半天憋出两个字:“妈妈!” 程母:“……” 程母虽然知道儿子的性向,也提前被打过了预防针,还是对儿子要带回家一个男媳妇儿有点气不顺。要是这男媳妇儿是个精明强势的,或者妖艳狐媚的,那不好意思,不要指望她能给出什么好脸色。可是对着模样俊秀、神情天真的的姬小羽,那脸就怎么都拉不下来了,这孩子看着太乖了,让人实在不忍心。 程与棠莞尔。他本来还担心小东西会有心理障碍,没想到这么直接就叫了人,恐怕给母亲的冲击不小。 姬小羽直想捂脸,完了完了,他怎么这么蠢啊,一开口就搞砸了。 正尴尬时,院里又传来一个沉厚的男声:“都杵在门口干什么,有什么话进屋里来说吧。” 程母如梦方醒,连忙道:“对对对,这外头冷得滴水成冰,赶紧进屋暖和一下吧。” 进了屋,放下行李,程与棠对坐在桌边喝茶一脸冷肃的男人叫了一声爸,程父稍稍掀了掀眼皮,不动如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不是心疼儿子,只是要是被隔壁邻居看到儿子带了个男媳妇儿上了门,自己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 轮到姬小羽了,他自觉出过一回丑了,也不差第二回,索性破罐子破摔,又鞠了一躬,响亮亮地喊了声:“爸爸!” 程父:“……” 程父刚才没听清他们母子三人在门口说了什么,虽然久经沙场,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骤然听到这一嗓子还是受了点惊吓,胳膊肘一抖,就把桌子上用了几十年的紫砂壶给拨拉下去了。 姬小羽眼疾手快,一个海底捞月,将落到一半,眼看着要摔个粉碎的紫砂壶抄在手中,再完完好好地放回桌面。 程父又有点吃惊,重新将这个漂亮得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年轻男人上下一打量,脸上不动声色地问:“身手不错,你练过功夫?” 姬小羽挠挠头,谦虚道:“恩,我是练过一点家里祖传的功夫。” 程与棠适时介绍了一番小东西的丰功伟绩:“爸,小羽很厉害的,曾经勇斗二十余名歹徒,解救了被拐的小孩子。他亲人都过世了,自己一个人在宁城打拼,进入鸿昇工作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半年时间就从最底层的保安做到我的贴身保镖兼司机。上个月我被人绑架,也是他舍命救了我,奋不顾身地替我挡了致命一枪,自己胸口上中了一弹,前几天才刚刚出院。我能好好地活着,工作上没有后顾之忧,还能健健康康地回家来跟您和妈一起过年,都是因为有他在我身边。” 姬小羽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扯扯男人的袖子,小声道:“你别说了,哪有那么夸张啊。” 程父这下子终于淡定不能了。他是行伍出身,崇尚铁血,平生佩服的是硬骨铮铮的汉子,最烦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娘娘腔花美男。虽然姬小羽的外在形象与硬汉相去甚远,但眉目干净,眼神清澈灵动,刚才露的那一手就看得出来是有真功夫,不是徒有其表的绣花草包。难得还还这么谦虚,不是做了五分事,就拿着大喇叭嚷嚷到十分,恨不得天底下的人全都知道。 他虽然从鸿昇退下来了,但里面还有他自己的人,当时出事后就向他作了汇报,实际情况比儿子说的还要凶险几分。刚才亲眼见到姬小羽,他还有点不敢相信,怀疑是不是儿子临时换了个人,现在不信也得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