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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箍着他,舌头在他口中富有侵略性地搅动着。 惊讶过後,贺哲慢慢闭起眼,仰着脸,将敏感的舌尖与对方摩擦,舌头交缠在一起。享受这被夺取呼吸的,窒息的快感。直到浑身酥麻,在想这个吻或许永远不会结束的时候,对方的嘴唇才离开了片刻。给了他一口喘息後,又重新吻了上来。如此这般缠绵了几回,谢家辰终於大喘着松开手。贺哲低头一看,黑色布料上几点白色,谢家辰泄了出来。 他伸手抽了几张纸给自己擦擦,谢家辰则把按摩器从自己後穴里拉出来,回味似的砸了一下嘴,说,“你最里面的牙齿好像缺了一小块。” 贺哲,“小时候咬那钥匙扣磕掉的。” 谢家辰,“咬钥匙扣干嘛,没事找事。回头找人给你补补。” 贺哲,“不补,我怕牙医。” 谢家辰动手穿衣,说,“怕什麽,牙医又不会吃了你。” 贺哲一耸肩,趁着谢家辰扭扣子的当口,在他半软的性器上轻弹了一下,道,“不戴套不是蛮好嘛。” 谢家辰被弹痛,嘶了一下,说,“你他妈……”本来想说你他妈不知道跟多少人搞过,话到嘴边给吞了回去,心想都搞过几回,想不负责也难了。自家“女人”还是别一天到晚得罪的好。 贺哲见他不说话,心里晓得他是在嫌自己不干净。只觉讨了个没趣,故也没了说话的兴致。二人心中各想各的,一时不说话了。 ☆、第三十四章 暴发户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34. 贺哲与谢家辰收拾好了,若无其事地走出肌电图室。贺哲开门一看,怔了一下。除了两个保镖和主任医师一行,连院长也不知道什麽时候等在门口了。想起 两人刚刚在房内的事,脸色不由有点尴尬。主任立刻笑容满面地说,“贺先生,我们肌电图室经过改修以後,全部用了隔音材料,里面的声音外面是听不见的。” 贺哲,“……隔音?什麽听不见……?” 主任,“对对对,做肌电图有一定的痛苦,经常会有病人忍受不住。所以,这样做也算是我们医院为其他病人考虑,呵呵。” 贺哲点头赞道,“真是周全。”默默地与谢家辰对望一眼。同时,主任与院长也汗涔涔地对望一眼。 贺哲心里仍想着谢家辰对他嫌弃,有些心不在焉。咳一声,道,“多谢王院长跟诸位。时候不早了,就不麻烦你们了。”与院长两相说了些客套话,不知不 觉便走到二楼转角,转角背後是楼梯。谢家辰隐约感到贺哲对楼梯电梯之类有排斥,见他走到楼梯边缘都毫无察觉,就暗中扯他一下让他看路。 贺哲收拢了心神,低头一看脚下就是条楼梯直通一楼,脑袋顿时嗡地一声,说到一半的话也停了。楼梯长而宽,地上一尘不染,看在贺哲眼里,仿佛是有十 层楼那麽高。贺哲一时眼前空白,不知该收脚还是继续走,下意识伸手拉扶手。这慌乱只是一瞬,下一刻他便重心不稳一脚踩空,没等保镖和谢家辰拉住,就跟个保 龄球似的滚到了楼下。 谢家辰万万想不到人就这麽滚下去了,大叫一声“贺哲!”立时追下去。贺哲滚到一层,面朝下摔成一团。不等谢家辰赶到,两个黑墨镜的保镖便敏捷地追 上来。保镖A小心地抱起自家少爷,保镖B则回头对吓得屁滚尿流的院长一行点头示意,并伸手拦住要上前的谢家辰。谢家辰看到贺哲额头被磕破,对被阻挠这件事 恼火万丈。推了两次没推翻那人,眼看着贺哲被抱出去了,气得青筋暴突,吼道,“滚开!让我去看!” 身为为少爷工作了多年的保镖,经过贺哲“千锤百炼”,自然是很耐打的。也不还手,就扯着谢家辰较劲。直到见少爷车门合上,那黑墨镜才松手,回身往医院外走。 医院门口停着辆豪车。谢家辰立刻追到车边,隔着防窥玻璃看不清里头场景,隐约看到贺哲还坐在里面。保镖B(兼司机)!地关上车门,启动了车。谢家辰急了,用手拍窗,口中大叫,“贺哲!贺哲!你怎麽样?!” 那车发动了半天,好歹没开起来。後车窗缓缓地放了下来。 贺哲坐在里面,捂着头皱着眉头,说,“拍个魂啊拍。” 谢家辰一看他狗脾气还在,松口气。手伸进车内,说,“让我看看。”拨开贺哲的手,看到他额头上一个小小的磕伤。 贺哲,“一点事没有,这两个人大惊小怪的。” 谢家辰心里一揪一揪的,说,“你下车,我帮你擦点药。手别乱碰,都是细菌!” 贺哲,“你给我舔舔?” 谢家辰一怔,贺哲笑出来,“说着玩呢,蠢货。” 谢家辰,“……” 贺哲,“暴发户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谢家辰,“……操,你说什麽?” 贺哲,“没什麽,走了。” 说罢合上车窗,车便开走了。 ☆、第三十五章 猫狗之友 35. 年轻的医生回到家後如坐针毡。 不对劲,自己太不对劲了!要冷静! 他猛捶自己咚咚跳的心口,在客厅里暴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恶狠狠地揉几下已经乱成稻草的头发,像只便秘的狮子。 这种情况持续了近一小时後,坠入爱河而不自觉的医生终於想出了好办法。一敲掌心,快速掏出了电话。 当天晚上七点。 天还没有全暗。柔和的白色路灯照着一辆只有二人座的迷你轿车,停在了鲁华花苑门口。二人座的轿车在马路上非常少见。车只有两个被压缩到半扇的车门,既无後备箱,车前盖也十分的短,车身几乎成圆球形。在C城最豪华的别墅区前,这辆亮橙色的迷你轿车就像一粒不慎掉地的MM巧克力。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正站在车外,背倚着车门,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事实上若是走近他就会发现,手机屏幕上什麽也没有,男人只是不断地将屏幕一开一关,紧紧盯着屏幕,眉头纠结。 许久,他又按亮屏幕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十二分。他啧了一声,将屏幕解锁,拨出一个电话。咽了口唾沫,十分紧张地将手机贴到耳朵上。 几乎在拨号音响起的一刹那,男人身後不远处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钢琴声。琴声响了两秒,就切换成了一字一顿的机械的播报声──来、电,一、个、傻、逼。而後又是两秒的钢琴声,电声女再次播报──来、电,一、个、傻、逼…… 谢家辰眉头一动,回头看过去。